美眸潋滟,玥凝很茫然的眨眨眼。搞了半天只是让她过来当小白老鼠,不过这只小白老鼠当的可是有够委屈的,临上手术台前才被人告知要做手术,这是何其等悲哀的事情啊。
挑挑眉,玥凝瘪瘪嘴说“搞了半天,我就是一只小白老鼠。”还是无偿的!
“……”肖扬眼角一抽,感情他好心带她过来吃东西,还被人误解为是小白老鼠,感情这年头好人都不能当了呀。
讪笑两声,玥凝沉沉的叹气,她的心思一直在韩俊楠和狄永乐身上,没什么心思吃饭,更别提什么提意见了,菜上了之后,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扒拉两口饭,目光显得有些空洞和无光。
……
幸福之神永远不可能眷顾所有人,而能被幸福眷顾的人无疑就是上天的宠儿。得天独厚的条件真是好的让人忍不住嫉妒。
刚刚过了立冬的节气,空气是一反常态的干燥。可是冰冷而潮湿的地下室内却是更加恶劣的环境。
鲁拉依旧被库劳德禁锢在一个大大的铁球前,她双眼已经凹陷的不成样子,简直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虽然她倔强的不肯吃东西,但是库劳德吩咐医生还是在给她及时输送着营养。
算算时间,大半年已经过去了。呆在这个地方已经多半年的时间让鲁拉已经失去掉了所有的信心,不过她还是想要拼一把,看看她能否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而她手腕上深的见白骨的沟壑便是她使劲儿想要挣脱铁链的后果。
已经瘦的没有人形的鲁拉凌乱的头发铺满整张脸颊,远远看去就好像这里绑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因为鲁拉身上散发的那种腐烂的味道像极了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个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而且潮湿阴冷,很多东西腐烂和莫名的臭味都掩盖了这里会有人踪迹的这一讯息。
这一天,从床上下来,梁可就没有见到库劳德,她前后都找遍了可还是依旧没有寻找他的踪迹。
“不应该啊。”赤脚走在地毯上,梁可左看右看的想要找库劳德,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你见到主人了么?”随手拉住一个佣人,梁可问道。
“没有啊!”摇摇头,那名矮胖矮胖佣人用梁可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说道。
虽然梁可听不懂她说什么,可是看到她摇头就知道她肯定是没见过库劳德的。
放开她,梁可继续往前走,突然她转身往回跑。她想到了或许他会在那个经常呆过的地方。
这个房间她来过,所以很顺利的就找到了。
库劳德的这间房子设计的有点像古堡,房间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凭借姣好的记忆力梁可还是找到了这个房间。她没有犹豫就直接拧开房门,但却还是没有见到他挺拔高大的身躯。
嘟起嘴巴,梁可嘟囔道“这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他甚少会出去跟她连招呼都不打,几乎每天醒来她都可以得到一个早安吻,他说那是专属于他的宠物的。
是的,她梁可赫赫有名的卡尔家族公主卡尔·梦琪娜竟然为了一个全球通缉的犯人放弃了尊贵的身份,宁愿沦落为他的一个宠物。
站在窗户边,梁可被吓了一跳。因为她不但没有看到库劳德反而清晰的看到鲁拉被锁在那个巨大的铁球跟前,她瘦的已经像是皮包骨头了,凌乱不堪的头发扑打在她的整张脸上,那样恶劣的环境都让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梁可为之而一震。
她可以想象到下面的女人到底是蕴含了多么大的能量能够捱过这大半年的时间,她有时在房间内睡觉都可以听到她半夜的哀嚎和发出的凄婉声音,都触碰着她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同位女人,心软的她无法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理。
攥紧粉拳,梁可像是做了决定一样,她紧咬下唇。凛然风发的走出去,她不想要她心爱的男人双手继续沾满血腥,她不要他们的爱葬送在枪口下。
卡尔家族的势力虽然表面上是很光明磊落的,可是她知道背地里也会鼓捣很多非法的事情,可是她从未发现过卡尔家族会沾染上血腥,这是她非常欣慰的事情,所以现在她看到库劳德这样费劲的囚困这个女人,心里很是不忍。
她决定要拯救这个女人也要拯救她内心底所深爱的男人。
微微扭头,她目光探寻的找了找从这里下去接近这个女人最快的地方。
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反他心的事情,梁可一直作为一个温顺的小白兔依偎在库劳德强健的臂弯下,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令她心也是紧张到砰砰乱跳,昝白的额头上渗出丝丝汗迹,尽管是初冬了,她也为自己做这样背叛库劳德的事情而惊慌不已。
打开通向地下室的大门,梁可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紧拧着眉头,强忍着胃里排山倒海的冲动,慢慢的走向那个女人。
出于敏锐的听觉,一直好似动物冬眠的鲁拉立刻扬起一记刀眼,凌厉的射向梁可。
身躯一震,梁可看到这名女人眼中的戒备和警惕,不禁有些胆怯的后退两步。她不能耽误,既然想要拯救他的男人,那么她就必须要快点,不然被人发现可是很严重的。
她压低声音说“你好,我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我反而想要救你,你告诉我你亲近人的联系方式,我想办法联系他们,告诉他们你的情况和确切位置。”她知道仅仅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救她出去的,只有这样她或许才能拜托困境。
塌陷下去的凤眼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绝代风娇,可是从她那样犀利的目光,梁可知道她肯定不简单,也正是因为她那样高超的本领才是让库劳德囚困她的最终目的。
这个男人一向很自私,决不允许有什么人比他强,若是有人比他强,就刺激起他内心的怒火,非要将这个除掉不可,可是令她不解的是库劳德囚禁这个女人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动作。
甩甩头,她将脑海中即将有果的事情甩掉,专注于她目前做的这件事情。
鲁拉瞟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睑。沉默的没有一丝生气可言,好似一具行动的木乃伊。
没有得到答案,梁可有些急了。“你倒是快说啊!”难道她不想她帮她?
“你走吧!”淡淡的吐出一个词,鲁拉不想要拖她下水。因为她没有搞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来派和底细,不能贸然的就这么决定了。
“你这个人……”细眉依旧紧紧的拧成麻花,梁可心底不禁更加慌乱了,她不能再这样耽误时间了,匆忙的扔下一句话就折返回去。“你放心,我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我下次还会找机会过来的,希望你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下。”说完,她便迈开长腿离开了。
不能让人发现她下来过,要是被库劳德发现她想要救这个女人,那后果肯定是没办法想象的,勃然大怒都是小事,最怕的是……他……
下意识的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关上门,梁可处理完自己所漏下的马脚,然后快速的上楼。
目送她离开,鲁拉又恢复了她死灰般的表情,没有目光的眼神好似一双死鱼眼,让人不想要多看她几眼。
垮下肩膀,她心里有些摇摆和徘徊。不可否认刚才那个女人说要救她出去,她内心底燃起一丝雀跃,可是出于本身的机警和训练有素的戒备让她压下了那股雀跃以及欣喜。
因为她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这些总归要让她仔细观察清楚了才能做以判断和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