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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隧道,就来到了这个京都最热闹的中心街,右走是花满楼,左走再走就是千年铁铺。
叶天然自然是不想从那去一刻的,稍有不慎,那个叫做琉璃苏的男人便会发现些什么。叶天然要的,也就是目的没有别的,无非视钱财和一些防身的利小器物。想象当时让脂怜从那等她真是个错误。看来必须得硬着头皮上了。
叶天然不禁皱眉。
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变化,“让开让开。”几排兵左右分割,开出一条笔直的大路。
当然叶天然也被拦在了路旁。
先后十几台轿子雍容华贵。显然是皇宫里才有的车。
看到两旁的百姓露出羡慕的神色叶天然抓了抓旁边的一位大哥问道:“这位大哥,这轿子里做的什么人啊?这么大排场。”
那位被拍的大哥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叶天然一下解释道:“这你都不知道?这不改朝换代吗?如今的王后改皇后了!所以领着后宫的娘娘们去修罗寺院去新皇祈福。”
叶天然愣了楞。新皇后?他们若知这个新皇后是怎样的歹毒就不会这样仰慕了吧?
看他们所有人的神色里无不流露着对皇宫人的崇拜与恭维。
叶天然只是对这位大哥点点头笑笑。选择的了一条小路返回了花满楼。
脂怜等不到她也无妨。她要的是和所以以前的人切断联系。
叶天然悄悄地从后面走进去,不过这个上房可真是个问题。叶天然望着三层的高楼顿时有些难过,要是自己会武功的话就好了。正在叶天然苦恼的时候,只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叶天然忽然满意的一笑。来的很是时候吗。
吩咐道:“三楼中间的那扇窗。”
黑影暗暗点头随即将叶天然懒腰抱起。只是一霎,就到了三楼。楚影缓缓将叶天然放下,忽然觉得叶天然身上散发出一种清淡的玫瑰香。好闻极了,闻到了此香就像见到了人一般。叶天然见楚影一动不动, 不禁皱眉。道“你去候着。”
楚影愣了愣,抬头正好看见了叶天然那双如玉的眼眸。这样美丽的眸就像一颗黑色透彻的宝石般璀璨夺目。
从未见过楚影全貌的叶天然不禁一呆,眼前的楚影换了一身新衣,将头发扎起,显得一身清秀,他的英俊在于他本身的气质。叶天然心中一寒,叫他做个隐卫还真是为难了呢。
这要在现代也是个明星级别的啊!
愣了一会儿,窗户边忽的又闪出一个身影,看见了屋里还有一名男子显然一愣,猛地冲楚影而去,两人都感到了了很重的杀气,就在两双手在无形中马上触碰之时叶天然制止道:“自己人,不必慌。”
两人愣了愣。脂怜看了眼叶天然停住了,身形一闪来到叶天然身前道:“小姐,事情办好了。”
叶天然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
脂怜得到叶天然的称赞不由得心里有些高兴。刚才动武的时候没来得及观察这个被主子称为自己人的男人,刚一抬头,刚刚站在那里的人就不见了。
不由得一惊,此人身手竟然如此的好。
叶天然不理睬脂怜,径直走到窗户前。这个时候, 队伍应该很快就到了吧。看这样雍容的队伍叶天然不禁心中冷笑。只不过是女人们吗?那他在何处呢?
叶天然看着缓缓前行的队伍陷入了沉思。一旁的脂怜对野田然道:“主子,你吩咐的第二件事儿已经办好了。说完就将手里的大坛子递给叶天然。”
叶天然一愣,转过身,看着脂怜手里的坛子。里面看似灰尘满满。叶天然忽然看见脂怜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奴婢不知。”脂怜看着坛子道。
她只是知道叶天然让她去找一个人把一封信交给他。他便会给她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的什么。她的确不知。
叶天然示意脂怜起来,淡淡的说:“三百多人的骨灰……”声音轻描淡写。无任何感情,这里面,有她最亲爱的人,有所有大燕子民的骨灰,只不过柳重霄的尸骸腐烂在了边境,被大雪掩埋。当叶天然派人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和大雪融为了一体。
脂怜一怔,险些将手里的东西吓住。
“那,奴婢是不是派人将他们入土为安。”
叶天然不语将手轻轻的伸进骨灰中,将一把握在手心。脂怜一惊,惊呼道:“小姐!”只见叶天然将手伸出窗外,慢慢将手心展开。那些骨灰随风飘散,在光的透彻下就像迷人的精灵般飞啊飞。他们的心愿何尝是入土?他们的心愿只不过是想看着曾经繁华的京都一点点一点点的走向灭亡。小精灵们缓缓的飞向天际,有些飞累了,便开始慢慢地下坠,飘散道每个角落。
叶天然用模糊不清的声音道:“将它们撒到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去亲眼目睹这个皇朝的毁灭……”
脂怜一愣,“……这,”
叶天然不说话只是转头看脂怜,脂怜一惊,那张脸上不再是往日所见的温柔与和谐,是说不尽的悲伤。“是……”说完,便身形一闪。
看着徐徐走过的人群,叶天然的嘴角忽然扯过一个美丽的弧度。
我要让你们和我一起毁灭。
街道中的人群跟着庞大的队伍渐渐离去,看着不远处向这里行驶的一辆马车,叶天然饶有兴趣的笑着。这个马车倒也不算富贵,但是一共有八个人。
当然除去里面坐着的人。明明是皇朝的人,却故意隐瞒。此人,是谁呢?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遮风不大不小,正好将叶天然的发丝吹得妩媚迷人。也正巧将轿子的行窗吹过。
叶天然顿时惊住了。两道凌厉的目光在此交汇的一刹。两人仿佛遇见了那令人深信不疑的未来。
轿中人见到楼上的女子不禁感到好奇,何时这京都还有这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
等到行窗的帘子落下,又被吹起,楼中的人儿早已不见踪影。
“朱德狄,楼上女子何人?”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人好奇。
“回皇上,那是花满楼新来的姑娘。”
“哦?京都何时来了这样的一名女子。”不知为何,从未见面的他们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是错觉吗?
“皇上赎罪,奴才不知。”朱德狄愣了愣,遗憾道。
见轿中人不在说话,朱德狄才安心。
须臾,轿子中传出一句不重不轻的话,“掉头去花满楼。”
其余人一听,立刻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