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孔小柔拽着凡儿姑娘的手臂，一回头，“你们两个赶快啊！我好不容易请吃饭，还不赶紧的！”
“明明是你请吃饭，我付钱，好吗？！”卓云清嘟哝道。
张君成一拉卓云清：“快走吧！”
孔小柔顺手把手里的剪刀扔了过去，差点没扎到卓云清！
卓云清直跳脚：“君成！管管你家媳妇行不行？！行不行啊！”
“小二。你们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拿上来！”孔小柔豪气道。
“不需要那么多。我们四个人，那就四荤四素，再来两个小菜，一份汤，一壶酒，也就足够了。”凡儿姑娘笑道。
卓云清感激地看着凡儿姑娘，这么会过日子，自己应该早点娶回家。
孔小柔想了想，笑了：“凡儿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随即，便真的只是按照凡儿所说点了些菜。
“那两个女的挺漂亮的。你看，那个女的，还蒙着头巾，没有头发，说不定是个思春的尼姑！”坐在窗子旁边的几个人，开始指指点点，一阵猥琐的笑声传来。
那些话自然是在说凡儿和孔小柔。
凡儿姑娘低下了头，面颊通红。这些人，她虽然没看在眼里，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可女孩子没有了头发，又不是尼姑，总是像少穿了件衣服！
“凡儿姐姐，想不想看场戏？”孔小柔想逗凡儿开心，替凡儿出口气，毕竟这件事是孔小柔自己惹出来的。
“你想做什么？”卓云清和张君成同时大叫道。
“不做什么啊！就是想哄凡儿姐姐开心啊。”孔小柔有点不明白张君成和卓云清为什么那么害怕！
“喔。那你打算做什么哄凡儿开心？”卓云清小心翼翼问道。
“你们看着呗！”孔小柔起身向那几人走去。
现在心情正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做吧！
于是，在即将正午的时分，濮阳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人们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几个大男人一边流泪，一边互相剃头！
孔小柔叉着腰，指指点点：“后面还有一点，剃得光滑一些！”
“还有你，头怎么那么圆，你家是不是卖汤圆的？”
“哎，你怎么那么慢！你家是不是养蜗牛的啊！”
凡儿匪夷所思地看看张君成，又看看卓云清：“孔小柔平时也是这样？”
张君成含含糊糊道：“还行吧。”
卓云清劝凡儿姑娘：“先吃着吧。小柔估计还要一会。菜都快凉了！”
“好玩吗？凡儿姐姐心情好些了吗？”孔小柔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流着眼泪的大光头。
“小柔，你又有些胡闹了！”张君成虽然觉得应该小小惩罚这几个男人，可这样好像有些过了！
“我哪里胡闹了！而且，人家也玩得很开心啊！”孔小柔一转头，“你们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啊？”
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连忙点头。
“你看！”孔小柔一摊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啊！”
“小柔，别闹了。解药给他们吧。”张君成觉得那几个男人有些可怜了。
“好的。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孔小柔点了点头，招了招手，“你们过来吧。”
几个大男人赶忙过来。
“跟凡儿姐姐道歉！”孔小柔指着凡儿姑娘。
“凡儿姑娘，我们狗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凡儿姑娘，是我们错了！还希望您老能帮我们说句话！”
“凡儿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
声音此起彼伏，凡儿也有些不忍心了：“小柔，你就饶了他们吧。”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么心地善良的姑娘，你们都好意思欺负！你们还有良心吗！”孔小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小柔。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就饶了他们吧。我已经不生气了。”凡儿看着几个大男人在那里实在是可怜，忍不住劝道。
“好吧！看在凡儿姐姐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们！”孔小柔展开手掌，上面有几丸黑褐色的药丸。
“拿去吧。”孔小柔一笑。
几个光头男却并不敢轻举妄动，面面相觑。
“你们不要啊？不要的话，我可收起来了。”孔小柔一笑。
“我们要！要！要！”光头大男人连忙喊道。
看着这几个男人将丸药吞下去，孔小柔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你们走吧。”
光头男人们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你这样惩罚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凡儿姑娘问孔小柔。
“这样惩罚？我还没惩罚完呢！”孔小柔嘻嘻笑道。
“你还要做什么？”凡儿姑娘吃了一惊，问道。
“再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孔小柔故弄玄虚。
“小柔，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张君成有些担心了。
“她哪次不过分！”卓云清咕哝道。
“放心吧。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以后不能乱说话！”孔小柔笑道。
“啊啊啊啊啊~~~”之前的那些光头男忽然哗啦啦又都跑回来了。一个个指着自己的嗓子。
“他们都变成哑巴了！”张君成、卓云清和凡儿姑娘都有些震惊了。
光头男们跪在地上，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乞求地看着孔小柔。
“小柔！你这样就有些过分了！”张君成有些生气了。
“怎么了？”孔小柔一嘟嘴，“谁让他们那样说凡儿姐姐的！”
“小柔。他们说话时的确是有些不好听，但是，就这样将人家毒哑，始终是有些太过了。”凡儿姑娘也道。
“就是。”卓云清连忙附和道。
“放心好了。你们只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已。到了晚上，你们就能说话了。”孔小柔对着那些光头男说，含笑看了张君成他们一眼，又冷面道，“什么事情都要弄明白再说！下次再乱说话去做长舌妇，我一定会一个个把你们舌头割下来！”
光头男们连连点头。
“还有什么事情吗？”孔小柔喝了口水，悠闲地问那些光头男们。
光头男们齐齐摇头。
“没什么事了，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还想让我请你们吃饭啊？！”孔小柔的脸又拉了下去。
光头男们立刻争先恐后往外跑，眨眼间没影了。
孔小柔拍了拍手，笑着问凡儿姑娘：“凡儿姐姐，怎么样？你觉得还满意吗？”
凡儿姑娘点了点头，好笑道：“若是这样还不满意，难不成你要他们的命了不成？”
孔小柔摇了摇头：“要别人的命干嘛，多没意思啊！而且我家成成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何况凡儿姐姐是个神仙人物，心底又善良，我做这件事情，是为了让凡儿姐姐高兴的！我才不要做凡儿姐姐讨厌的事情呢！”
凡儿姑娘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对张君成道：“你遇上了小柔这样的姑娘，真是太幸福了！”
孔小柔自得地看着张君成，笑道：“君成，听见没有？”
卓云清傻愣愣地看着，忽然道：“小柔，为什么你对谁都那么好，为什么对我那么凶啊？”
孔小柔仔细看着卓云清：“云清，你是不是哪里又痒了？”
“你就告诉我吧。让我死也死得安心。”卓云清继续坚持，不然他真的死都不甘心！
“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对卓云清那么凶！”张君成也忍不住道。
“那让我想一想吧。我也没想过！”孔小柔托起下巴，仔细打量着卓云清，是啊！为什么自己老是想欺负卓云清呢？！
卓云清被看得寒毛直竖。
“我想到了！”孔小柔一拍手，满面笑容。
“为什么？”张君成和卓云清一起问道。
“回想到我看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很想欺负你，不过一直没细想为什么。”孔小柔歪着头，“现在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应该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很欠揍的脸！”
张君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凡儿姑娘掩住了嘴，也偷笑了起来。
只有卓云清嘴角抽搐了几下，实在是笑不出来。
“对了，凡儿姐姐，你怎么会那么巧来濮阳城的？”孔小柔好奇问道。
张君成有些紧张，孟雨轩曾经说过，一定不要让孔小柔知道他在这里。
“我有个表姐在濮阳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我父母听说她出了事情，特地让我过来看看。”凡儿姑娘好像早就料想到孔小柔会问。
“出了什么事情？”孔小柔的好奇心又起。
“她带着孩子出去玩，谁知孩子竟然被人抱走，因而备受夫君和公婆的责备。我父母担心她会想不开，所以让我过来劝解她。可谁知……”凡儿姑娘叹息一声。
“谁知怎么了？”虽然明知凡儿姑娘说的一定是假的，卓云清却也忍不住问道。
“谁知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表姐已经因为家人的责备和内疚，跳河自尽了。而她的夫君和公公、婆婆也因为这里是伤心之地，已经搬走了，连房子都卖掉了。否则，我昨天晚上又怎么可能会住在客栈。”凡儿姑娘叹气道。
“我说呢，凡儿姐姐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濮阳城，还有要是来看表姐的，怎么会住在客栈。”孔小柔嘻嘻笑道。
凡儿姑娘倒是心中一惊。
当初孟雨轩告诉自己这个故事，并一定要自己一字不漏地记住，原来是担心孔小柔发现破绽。这孔小柔看上去天真无邪，却真真端的是心思缜密，心细如发。凡儿姑娘不禁将原来小看孔小柔的想法完全摒弃。
“那凡儿姐姐有什么打算？”孔小柔继续问道。
“既然表姐已经不在了。我自然就是回家去了。”凡儿姑娘道。
“不如凡儿姐姐跟我们一起。对了，凡儿姐姐，你是去哪？”孔小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