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吧。”张君成笑道,“怎么可能因为你是男的,我就对你另眼看待。若说你是女的,我才应该对你好些吧。实在是你更合我的胃口。”
孔小易心中失望,难道自己做女的那么失败?
“我以后不会都男装示人了吧!”孔小易喃喃道。
“你说什么?”张君成伸了个懒腰。
“没说什么。”孔小易打不起兴趣了,“我是说我穿衣服挺帅的!”
“稍微有点太秀气了。”张君成仔细打量了下孔小易,“男子汉嘛,还是阳刚些更好。”
“你又比我阳刚到哪里去!”孔小易翻了个白眼,“刚刚那几个盗贼要不是我拦着,说不定对你就上手了!”
“要不是我动不了,怎么会让他们得手!”张君成忽然想到,“奇怪!我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肯定是之前打劫我们的人下的手!”孔小易肯定道。
“他什么时候下的手,我怎么没觉察到!”张君成实在想不出那个马夫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在路上的时候,他不是掀开过帘子,问我们什么事情来着吗?肯定是那时候下的药!”孔小易一脸慎重,认真推论,像个精明的捕快。
“是吗?可还是不对啊!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我有事呢?”张君成还是没想明白。
“这个嘛……”孔小易一时语塞,“喔!让我想想……”
“你想到什么了吗?”张君成等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我想到了!”孔小易瞪大眼睛看着星星,脑子在飞速运转,心里暗暗祈祷,自己能恢复功力,立马把张君成这个好奇宝宝打晕!
“有了!”孔小易猛地坐起来,激动地直拍大腿。
“你力气小些行吗?太疼!”张君成捂住自己的大腿,疼得直歪嘴。
“江湖中有种药!”孔小易激动地走来走去,深为自己的智慧所震惊,“若是不小心中了,功力越高的人,所中的毒就越高!没有功力的,就不会中毒!”
“真有这种药?”张君成有些怀疑。
“当然了!”孔小易郑重点头,“我还是很多年前听我爹爹和薛神医提过,所以一时想不起来。”
“这种药应该不多见吧。”张君成问道。
“那当然了!”孔小易赶紧点头。
“可他们说自己都是流民,是受灾的灾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稀奇的药?”张君成摇头。
孔小易呆了呆。
孔小易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躺了下去。
“你怎么了?”张君成问。
“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孔小易无奈道。
既然快穿帮了,干脆就胡搅蛮缠吧!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有没有道理?”张君成紧咬不放。
“说不定人家有什么奇遇呢?”孔小易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哈欠,“太困了!眼睛睁不开了!睡了!”
“你这就困了?不想再聊聊吗?”张君成有点失望。
孔小易翻个身,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装睡,心中直嘀咕:“你以为我不想和你花前月下谈谈情说说爱?要不是舍不得你,我早就跟你翻脸了!”
夜风袭来,风虽然并不冷的刺骨,却也让人寒冷。
孔小易不禁打了个寒噤。
张君成推了推孔小易:“你往火堆那边靠靠吧。”
孔小易正心有此意,刚想往火堆那里靠,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已经“睡着了”吗?只好咬着牙,硬抗寒冷。
“睡着了?”张君成推了推孔小易。
孔小易继续装睡。
张君成叹口气,突然靠近孔小易,从后面抱住了孔小易。
“这样应该也会暖和些。”张君成自言自语道。
感受到张君成的温暖,孔小易的心顿时如击鼓一般咚咚响个不停。
一股幸福直直击向孔小易心中,几乎让她眩晕,手脚都像僵住了一般。
在孔小易还是孔小柔的时候,张君成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太幸福了!在一个瞬间,她忽然希望自己是男孩子孔小易,不是女孩子孔小柔了!
回了回神,孔小易连忙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以后还要和张君成成亲、洞房、生孩子呢!自己要是一辈子都是男孩孔小易,成亲的时候还可以瞒一下,那洞房、生孩子怎么办?不还是穿帮了!
“君成!我若是女孩子,你会怎么办?”一时冲动,孔小易的话脱口而出。
此时,张君成轻微的鼾声缓缓出现。
张君成才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地睡着了!
听着身边合着张君成鼾声的微风,孔小易不禁羞赧一笑,往张君成怀里又拱了一拱。
一夜孔小易想得美滋滋的,也睡得美滋滋的。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
张君成睁开眼,孔小易已经消失不见。
张君成赶紧翻身起来,刚想大喊孔小易。
孔小易已经晃晃悠悠地出现了,手上还带着几条鱼。
“哪来的鱼?”
“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咱们洗那个野鸡的时候,我就看见溪水里几条鱼游来游去。昨天要不是怕吃撑着,昨天我就捉鱼了。”孔小易晃了晃手里的鱼,“咱们今天就吃烤鱼,喝溪水!”
“你很能干!”张君成由衷地赞美。
“那是!”孔小易嘿嘿一笑,“反正老天要是想要饿死我,还是挺不容易的。”
看见孔小易手中提着挂着满满两串鱼的树枝,张君成连忙接了过来:“你该累了吧。我来烤鱼,你歇着就行。”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肩膀有些酸。”孔小易赶紧点头,“等你烤好鱼,再帮我捏捏肩膀!”
“好。”张君成笑笑,“你先歇着吧。”
孔小易平躺着,看着天上飘着的片片白云,心情舒畅,忽然想放声唱一首自己的歌:“我们俩郎情妾意,你干家务活来我打猎!要说啥时候生孩子,估摸着最慢就明年!”
“你唱的什么?”张君成皱起眉头,“又不押韵,又跑调的!”
“这是我们那的小调!”孔小易大腿放在二腿上,脚腕抖来抖去,“你文化层次太低,不懂欣赏!”
张君成笑笑,并不反驳。
“好香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
孔小易的脸一僵。
卓云清摇头晃脑地来了。身后跟着宫千秋。
张君成开心极了,连忙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们怎么也来了?”孔小易也站了起来,心里有点不爽。
“是我们宫千秋厉害!知道有人盯上你了,怕你又什么不测。特地、专门来找你的!”卓云清盯着张君成手里已经烤的差不多的鱼。
“想吃这个?”张君成一笑,将手中的一串鱼递给卓云清,“你和宫千秋吃一串。我们吃一串也能吃饱了。”
卓云清忙不迭将鱼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细细闻了闻:“味道不错。”
“这位是?”宫千秋看了看孔小易。
“他是孔小易。是孔小柔的弟弟。”张君成忙道。
“孔小柔的弟弟?”宫千秋仔仔细细看着孔小易。
孔小易只觉得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
第一次,孔小易突然发现东厂、宫千秋的可怕。
“我从来没有听小柔说过她有个弟弟,你是从哪里来的?”宫千秋眯着眼,似乎是不经意间往孔小易这边走近了些。
“你是怀疑我?”孔小易被宫千秋看得头皮发麻。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关心我的朋友。”宫千秋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我发现有人想害我的朋友,我自然要管一管,问一问。”
孔小易一咬牙:“那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就能证明我根本就不会害张君成。”
“你可以直接就这样说。我为什么要过去!”宫千秋淡淡道。
“你这人!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孔小易急得直跺脚。
“千秋,试试这个鱼。真嫩!”卓云清将鱼递给宫千秋。
宫千秋扫了一眼:“这鱼是谁经手的。”
“是孔小易辛辛苦苦捕的、收拾的。我烤的。你试试,味道真不错!”张君成笑呵呵道。
张君成很开心,现在他认识的人,又回到了身边!
“你是怕有毒还是怎么着!”孔小易叉着腰。
宫千秋心中一动,忽然出手。
孔小易哪里躲得及,眼看宫千秋的剑就要刺到孔小易的喉咙之上。
“住手!”张君成大叫。
宫千秋停住,扫了孔小易一眼。
孔小易心漏跳一拍,看着张君成勉强笑道:“没事!跟我开玩笑呢!”
宫千秋瞬也不瞬地盯着孔小易,有些疑惑,道:“你身上一点功夫都没有?”
“没有。” 孔小易无奈道。
“我跟你走。你告诉我。我听。”宫千秋言简意赅。
看着孔小易和宫千秋一前一后离开。
双手捧着鱼的张君成和卓云清有些懵。
“他们俩怎么回事?”张君成不太明白。
“谁知道!”卓云清耸了耸肩,“反正我觉得孔小柔那一家子人都神神叨叨的!我看她这个弟弟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到底是谁?”宫千秋停住。
“我是孔小柔。”孔小易坦白。
“你怎么证明?”
“这个啊……”孔小易想了想,“我懒得想其他法子!要不你摸摸我!看我是不是女的就行了!”
宫千秋一愣:“好了。我相信你是孔小柔了!”
“你这就相信了?”孔小易有点没想到。
“除了你,也没人能想出这个法子来证明自己了。”宫千秋笑了笑,“那你怎么一点功夫都没了?”
“我爹给我下的药,把我功夫给弄没了!”孔小易叹口气。
宫千秋沉默了一会,强迫自己相信。
“你不信啊?”孔小易小心翼翼问道。
“我信。”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孔小易兴冲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