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苏子航在外面等着夏暖,出来就将她堵在卫生间门边的墙角儿不让她回包房。
夏暖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啊?”
“今天感觉啊?新婚第一天,跟朋友聚会,开心吗?”
夏暖点头,“开心,我当然开心了,这还用说吗。”
这么个关键的时候,用脚趾头也知道他喜欢听什么,自然要顺着他的意思说。
况且,夏暖确实是很开心。只除了……见到那个人的那一瞬间。
苏子航修长的手指掠过夏暖的发丝,他问着:“那,心里可还有什么心结吗?”
夏暖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个时候,谁要在苏大少说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别人,谁就是傻子。
所以,夏暖斩钉截铁的说了句没了。
于是,苏大少再次带着夏暖到了包房里。
凌川则一个人站在他们刚刚呆的地方,默默发呆。
回忆一幕幕,止都止不住的往外冒。
“季川,你看我折的千纸鹤好不好看?”
他伸头看了看,“好看是好看,不过你弄这些干什么?”
“许愿啊!千纸鹤上写上自己的愿望,那愿望就能实现了!”
他摇摇头,“别那么幼稚了行不行,你都多大了?要是那样行得通的话,那还有人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来,咱们去看电影吧?”
夏暖嘟起嘴,“我不要看电影。你说我幼稚,我就偏要把一千只千纸鹤全部折完了,才去干别的。”
他惊讶,“那你岂不是这整个周末都要折这个?”
夏暖点点头,“对头,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可只有自己折了,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陪你。”
他无奈,只有挽起袖子帮她折纸鹤。
那个周末他们两个整整在教室里折了一千个千纸鹤。
季川以为她就是刚刚学会了折纸鹤的一个新鲜劲儿。没想到没多久之后的七月七日。她就把那些纸鹤通通拿了出来,送给了他。
而且,每个纸鹤上都有一件他们曾经发生过的小事。
季川当时感动的就差直接下跪求婚了。
没想到,现实终究是打败了爱情。他终究在爱情与家世上,选择了家世,选择了荣华富贵,而抛弃了她。
命运弄人啊!要不怎么叫命运弄人呢!
既然选择了,那么再难的路,也一定要走下去。
凌川调整好了自己,就再次回了包房。
在刚刚准备进门的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服务员出门,正好迎面撞上了他。
凌川吼了几句,那个服务员点头哈腰的,认错态度极其良好,凌川也没再追究。
他刚刚进去,文岄东就咋呼着叫他过去喝酒。
凌川在他们之中可以算是最孤僻的了,他平时不大爱跟他们说笑。
等他坐过去,雷应突然提议,让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但话说出来,他就觉得自己走嘴了。大家都知道新娘是不能喝酒的。
于是雷应立刻痛改了前面的话,“你看看我这嘴,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罚酒,罚酒!”
他自己给自己倒着。
其实雷应本来不是说话不走心的人,主要是因为今天他正好失恋,实在是心里又为苏子航开心,又自己失落。所以才出了差错。
索性,他就只喝酒吧!
这一晚上下来,人人几乎都喝醉了,东倒西歪的。
清醒的人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夏暖,一个是凌川。
偏偏怕来什么,他就来什么。
夏暖想,不如她也躺地上算了。
但是,她一口酒没有喝,躺地上似乎是不现实。
于是,夏暖靠在沙发旁边的扶手上假寐。
不过,这点小技俩被凌川一下子就识破了。
凌川并没有拆穿她,只是默默坐在了她对面,默默的看着她。
他觉得,默默的看着她安静的睡眠,也是一种享受,而且是对他最大的享受。
“暖!!不要喝,不要喝!!”
苏子航口中突然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声音。
夏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好对上了凌川的。
凌川极速的避开了她。
“太晚了,我去安排下酒店,待会儿接你们都过去。”之后就闪人了。
夏暖刚想把苏子航突然抓着她的手弄下去,苏子航就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暖暖,别放手,别放手!!我抓着你,别放手就没事!”
“……”
夏暖无语,他这是做的什么梦啊,难不成梦到自己掉下山崖了吗?
苏大少被运回酒店的路上,就这么一直抓着夏暖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松开。
夏暖无语的都想咬他几口。
一晚上,苏大少都梦话连篇。让夏暖十分摸不着头脑。
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夏暖都听不懂。
夏暖只知道他抓得自己手好疼,都要断了!
他们就这样熬了一晚上。
天亮了之后,夏暖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吓醒了。
他闭着眼睛四处摸着自己的手机,舍不得睁开还没有睡够的眼睛。
突然,手机就自己跑到了她的耳边。
她依旧是闭着眼睛说话的。
当听到电话里说的内容的时候,下暖不禁睁开眼睛了,而且蹭得做了起来。
“乐乐你说什么?!”
那边唐乐乐说话是一团乱,都没有语法可言了。
“我说雷……那个雷应。他是怎么?他……嗨!总之,暖暖你快过来!只要你一个人……”
听着唐乐乐几乎快哭出来的样子,夏暖当然起身速度的收拾自己。
等她收拾完了之后,才发现苏子航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夏暖吓了一跳。
不过,她要是想平平静静的跟唐乐乐见面去,就不能太惹了这尊神。
于是,她解释着。
“那个,乐乐找我有点事儿。”
苏子航挑眉,等着夏暖的下一句。
夏暖立即拿昨天的事来说辞一番。
“昨天,人家怎么也是因为我们要跟人家小聚所以才喝那么多酒,你该不会不让我管她吧?这也太……”
“尽快回公司,我等你。”
八个字,夏暖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火速的赶到了唐乐乐说的早餐店,先点了份儿早餐,之后坐了过去。
“唐乐乐,你电话里说的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那个雷应怎么了?”
夏暖想,他们之间不过就是因为马路上那点事儿,一个男人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那还叫什么男人啊!
唐乐乐用力喝了几口黑米粥。
“我并不是因为昨天马路上他差点撞了我的事。”
“啊?那你是为什么?你们之间,没有别的恩怨了啊!”
“有!”唐乐乐拳头紧紧的攥着,“我们有大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