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父子连心呢。小蟒蛇的感应果真是灵敏的很。没多久,一束亮光照了进来。苏子航的身影真的是出现了。
一时间,夏暖与凌川尴尬不已。夏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尴尬,明明就没有跟凌川有什么。大概是这种气氛吧!
她还没说什么,就已经被苏子航结结实实的抱了起来。他把她狠狠抱在怀里,她的耳朵贴着他的心脏。
夏暖能够清楚的听到苏子航那有力且不规则的心跳声。
凌川什么也没有问,这情景,他就已经知道出去避嫌了。
夏暖还在纠结与怎么跟苏子航说今天会到这里,苏子航就先开口了。
“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我在为你担心。”
夏暖咬了咬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是专门……”
苏子航抚了抚夏暖的发丝,“不用跟我解释,你也不用紧张。现在我不会问凌川的事情。而且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你是我老婆,就可以了。”
他是不想问,也没有必要问。他知道,凌川是他与夏暖今世的结。
他早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完的,酒池的诅咒不是这么轻易破解的。
她也不会这么轻易跟自己地球上的第一个恋人分手!
所以,他不问,就一直抱着她。也许能多抱她一会儿也好。
夏暖就在苏子航的怀中沉沉睡去了,睡得异常的安心。
不过往往,越是安心的时候,她越是开始猝不及防的做噩梦,想醒都醒不过来。
她梦到她找到了诚诚,但是诚诚已经被那些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他旁边一个人,带着魔鬼的面具,将一根烧的特别红的烙铁,正在准备往诚诚的脸上烙上去,夏暖不由自主的叫了声,“住手!”
魔鬼面具立刻就转向了她,“你叫我住手?”
夏暖点头,“我当然是叫你住手了!你这个人没有那么一点同情心呢?诚诚还是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他懂什么?他就算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能是多大的事?你至于这么对他吗?!”
魔鬼面具突然狂笑了,那笑声让人听了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没多久,魔鬼自己摘了面具。
夏暖只记得见到他脸的时候,自己惊了一跳。腾得就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戴面具要杀诚诚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她只知道非常熟悉非常熟悉,而且让她非常的意外。所以她才会吓醒!但是这会儿,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她的额头很快的被落下了一个吻。
“是不是做噩梦了?”依旧在抱着她的苏子航问。
夏暖就如实的点了点头,其实现在她已经迅速的连自己梦了什么都忘了,她只知道那感觉很恐怖。她只知道,她可不想再接着做那个梦。
“我不想睡了!”夏暖抬起了自己的头,“现在,天应该已经快亮了吧?”
“才夜里两点。你说快不快?”
夏暖乖乖闭上了嘴。原来时间过得那么慢啊!
……
凌川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头部的剧痛,也实在忍受不了作为他们二人灯泡的尴尬,只能跑了出来。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
他心里越是想着夏暖的事,越是对夏暖用情至深,就越觉得头痛欲裂。
他想,他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情毒一类的了吧?
杨过的那个情花剧毒,不就是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开始难受吗?
这么想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可笑。小龙女至少还是真心喜欢杨过的。
而自己与夏暖早就不是如此了。
自己对夏暖的爱没有那么纯粹,夏暖对自己也不再是爱情了!
不远处响起了两声熟悉的布谷鸟声音,凌川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布谷鸟叫声,是他凌家用来传递信号的。如果不是凌家人很难听出来。
可是现在,怎么会有凌家的人在呢!关键,这是在千步山上啊!
凌川也用暗号,将自家的人集合到了离他们栖身的山洞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被召集起来集合的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在这里都会有自家的少爷?
“少爷!”凌家的黑衣人恭敬的叫着。
凌川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人一本正经,不慌不忙的答着。
“是奉命!”
“奉谁的命?我爸吗?他为什么要找你们来这?”
黑衣人哑口无言。他曾经答应过什么都不说的。
“你说话!”凌川呵斥到。
黑衣人立刻开始鞠躬道歉。
“对不起少爷,但是凌总确实是说,我们不能让你知道,所以……”
凌川拧眉,“但是,我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觉得你瞒得住我吗?说,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干什么!不会是要抓那个小孩儿吧?那个小孩儿有那么重要?”
黑衣人低着头,支支吾吾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凌川陡然提高了音量,“你是故意想跟我做对?”
黑衣人立刻否认,“不是的少爷!实在是凌总……”
“别把我爸扯出来。过不了多久,我将接管凌氏,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我会忘记今天的事吗!”
黑衣人额头开始冒汗,是的他知道既然被少爷发现了,那他不说的话更没有好日子过。
凌川是怎么都不信自己父亲会这么做的。他现在被病魔缠身,每天几乎都是睡觉多,怎么会有心思管自己这里的事呢?再说,即使是管自己的事,那自己的事跟这个小孩儿也是丝毫没有关系的吧?
“我想,你不是直接接到我爸命令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真黑衣人还是识时务的,当场就说了不是。
“是孙骁骁?!”
黑衣人僵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但是这下凌川就明白了,能够守着自己父亲,调用凌家的人这么随便的,他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孙骁骁!
父亲现在病了,都是孙骁骁陪在他身边,孙骁骁虽然别的不行,但是哄人技术一流。再加上她现在怀孕了,怀的是凌家的种。为了这个父亲都逼着自己娶了她了,她应该也没有什么干不出来了!
她跟那个小孩儿是没什么,但是夏暖跟那个小孩儿走的很近……
越想凌川越是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但是他没有证据。面对一个重病的父亲,他硬是跟他死死争论还怕出个什么事情。
凌川这就感应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