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接到夏暖的电话,便开始带着唐唐在外面散心。
说实话,唐乐乐挺不解的。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呢?唐唐明明是出家人。这种场所真的合适吗?
虽然她心里也知道,唐唐的出家只是自己一时赌气,一时自作主张,自己规定自己出家。她并不算是真的出家。
但是,毕竟头发真的没了,现在她的这个打扮也太引人注目了。
“唐唐阿姨,你想要什么?这里有果盘,我想酒你肯定是不能喝,你吃一点儿果盘儿吧?挺不错的。”
唐唐摇摇头,“这种地方我曾经也来过。”
“啊?”唐乐乐有些意外。
“而且,我跟他在繁城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种地方!”
这可让唐乐乐大跌眼镜了。
她一直都以为唐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淑女,顶老实的那种女人,不喝酒不进声色场所的。
唐唐就只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当时。
“我们都是郊区的,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来繁城找他,是希望跟他一起在繁城站住脚跟。所以,我很迫切的想要一个工作,这才被人骗进了酒吧。而他从酒吧中把我解救了出去。所以,我并不反感来酒吧的。”
唐唐看了看屋顶,好让即将冲出眼眶的什么东西,自动流回去。
“其实,我倒是希望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再穿越回那个时候,再享受一次跟他在繁城的生活。”
正想着,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唐唐透过微微迷蒙的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儿的男人。
那个男人那么熟悉,那么熟悉……不是段迪又是谁?
唐唐立刻站了起来,“段迪……是段迪吗?还是我眼睛花了?”
唐唐抽出纸巾,用力的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个时候,段迪早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他拉着她的手,一时心疼的无以复加。
“唐唐!不要再擦了,是我!我是段迪!我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听到了这句话,唐唐真是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也顾不得擦更加极速下滑的泪水了。
“你真的是段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咱们最甜蜜的时候,失踪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吗?你不是去了曾攸女那里,再也不认识我了吗?”
段迪被说的简直想要将自己打死。
“对不起,唐唐……我真的不知道跟你说多少对不起才能抚平我心里的歉疚。唐唐,你瘦了,你瘦了好多好多……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好吃饭?”
唐唐没有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只是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是你自己回来的,还是他们把你劝回来的?你还走吗?”
段迪摇头,“不走,不走,我再也不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变得这么憔悴的样子……”
说到唐唐的样子,唐唐才像恍然触到了一个大地雷一样,一下子推开了段迪。
“怎么了唐唐?”段迪有些不解。
唐唐低头,垂下眼睑。
“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其实段迪,你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呆在曾攸女身边……”
段迪是很气愤的!
“你在说什么?你……唐唐你不能这么说自己!”段迪将唐唐护着自己的手拿了开来,“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我只是对你心疼一些而已。”
话说到一半儿。段迪又开始感受到了那种万千蚁虫在他胸口处集聚啃咬的感觉。
他起初想要用力忍下去,毕竟他现在在唐唐面前。
但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大概是曾攸女现在太想看到他了。所以段迪觉得,这次的痛苦,尤其比之前的还要厉害更多更多。致使他此刻根本就不敢再跟唐唐说话。只能将她搂在怀里,无声的抱着。
但是,他明显的颤抖,唐唐可以感觉得到。
“段迪,你怎么了?”
唐唐感觉到了段迪的呼吸开始急促,身子也发抖得厉害。她才觉得情况十分紧急。
她只有向别人求救。
“你们快来看看他怎么了?你们有么有办法救他?段迪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唐……唐!”唐唐想要将段迪推开,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段迪用力摇头,将唐唐抱得更紧了,“不!我没事,我待会儿就没事了。我这只是激动的。唐唐……让我多抱一会儿。”
“段迪!段迪!”唐唐心里也忐忑的很,不过这个怀抱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暖,她其实一秒也不舍得离开了。
……
绿色小院中,曾攸女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各种信息都预示着一种可能。段迪跑了!
再更加用力的呼唤人,也没有效果之后,曾攸女唤了守着门口的两个女弟子进来。
现在已是半夜。两个女弟子心里都惴惴不安。
因为她们都知道,白天的时候段迪出门了,但是直到半夜他都没有回来。所以今天的这一顿处罚,是一定一定跑了了了!
“师父……”两名女弟子那种小心翼翼的表情就让曾攸女看了个满眼去,心里透透澈澈的。
“段迪跑了是吧?”曾攸女冷冷瞥了她们一眼,说道。
二人齐齐下跪,其中一个阐述今天段迪跑得过程。
“师父!段先生是出去了!今天你在会客的时候,段先生突然出来捡风筝。我们就跟他闲话家常了几句。”
曾攸女目光刀子一样的扫在了她身上。
“嗯?风筝?”没错,段迪是稀罕这种小玩意儿的吧?
“那你到底是如何跟他闲话家常?”
女弟子不敢有一丝隐瞒。
“左不过是说,师父对他有情有义的很,在这世上难以再找到第二个人了。师父,我就是见他一直也不回应……”
“混账!”
曾攸女一巴掌呼了过去,说话的那名女弟子直接被呼倒在地。
知道惹怒了师父,她一动也不敢动。另一名女弟子也吓得浑身冒冷汗。
“师父!我们错了!但是当时是真的为您不平啊!”
“后来呢?”曾攸女压着火儿气说着。
“后来……后来他就气的跑了出去。我们就以为是跟以前一样,出去撒撒气,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可谁知道……直到现在呢……”
曾攸女一句话没有说,半晌才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她们做的似乎也没有哪里错。
这样的模式确实一直是……
“段迪,你在哪里?你难道可以忍过一波儿疼痛,以后次次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