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般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这些王爷,立什么样的人为妃,其实全都看皇上的意思,只是,她可不认为萧子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毕竟这人,城府远比表面上要深的多,说不准心里也是在觊觎上边那个位置呢,谁知道呢? 。
待叶般若与萧子辰回到大殿时,宫宴差不多开始了。
萧子辰的声音自耳边飘过,他道:“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叶般若闻声转头的时候,萧子辰已经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了。她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这萧子辰是个什么意思?
萧子肃也已经携太后入座,那太后眉宇间满是阴郁,丝毫没有因为众人为她贺寿而明媚些许。
宣布开宴之后,就是众位官家小姐献上所准备的节目。
无非就是跳舞弹琴,吟诗作画,也没什么新意,百无聊赖的叶般若昏昏欲睡。
忽而,连鸢推醒了叶般若,道:“乔小姐邀叶小姐一同进行才艺表演。”
叶般若慵懒的轻掀眼皮,将目光放在中央那对她敌意十足的小姐身上,她道:“乔小姐?我认识你吗,凭什么你让我表演我便表演?”
女子眼神微暗,面上依然挂着笑容,咬牙切齿的道:“叶小姐莫不是忘了,你我二人,在天音寺,见过面的。”
叶般若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那个乔翩翩?”然后自言自语的道:“还真是弱不禁风,一脚就被踹晕了。”
这自言自语的音量,还不低,足以让不少人听到,乔翩翩的面色微黑,道:“听闻叶小姐有幸得太后教导一二,不如就趁着太后的寿辰,一并看看,叶小姐所学的成果。”
叶般若算是听明白了,乔翩翩这是要让她难堪啊,以显得她自己没被太后教导,都这么棒。
叶般若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太后娘娘是让人教导我如何跳舞,我看乔小姐也是准备跳舞,难道你不怕被我抢了风头,毕竟我可是有幸得太后教导的人。”
叶般若这么说可是在帮她,提醒她,若是下了她叶般若的面子,其实就是在下太后的面子。
然总有那么几个脑子不太清楚的,认为自己很厉害,得理不饶人。乔翩翩步步紧逼道:“那不如叶小姐高歌一曲,我为叶小姐伴舞。”
叶般若扯了扯嘴角,道:“我可只学会如何跳舞,没学过如何唱歌,乔小姐这可就是在为难于我了。”
乔翩翩自以为找到了更能够让叶般若难堪的法子,无视那乔尚书使的眼色,道:“歌舞自古不分家,叶小姐会舞,自然也是会歌的。”
反正也是无聊,叶般若也不介意和她玩玩,便挑着眉道:“乔小姐要听哪首曲?”
乔翩翩胸有成竹的道:“红颜赋。”
叶般若撇着嘴摇头,“不妥不妥,今日乃太后寿辰,应该来一曲比较大气的,大河赋如何?”
大河赋,乔翩翩面露喜色,确实是一首好曲,而她恰好会跳这个舞,如果跳好了,说不准能得到端王青睐,于是应道:“好!”
叶般若起身,笑的意味深长,道:“乔小姐可不要反悔哦~”然后扬声道:“谁借我一把琴?”
萧子辰微微抬手,他身后的人将裹着白锦的琴递到他手中。
萧子辰起身道:“如果叶小姐不嫌弃,就用本王的吧。”
有人帮,叶般若自然不推辞,直接上前,接过萧子辰手中的琴,盘腿坐在地上,无视落在身上的杀人目光,道:“开始吧。”
乔翩翩起势,微微点头,叶般若嘴角的笑意扩大,琴声响起。她的指法看似杂乱无章,但琴音带着磅礴的起势。
乔翩翩有些疑惑,她所听过的大河赋,不该是这种感觉。
其他官家子女则极为鄙夷叶般若,大河赋可不是人人都能驾驭得了的,现在听来,来大河赋都不是。
连丞相看着叶般若,讥笑道:“叶将军怕是要失望了,这叶小姐曲子都弹错了。”
叶爹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叶般若,丝毫没有担心的模样,道:“弹不是很好,哪里错了,丞相莫不是羡慕嫉妒恨?”
连丞相气的嘴脸一抽,别过脸去。
而萧寂离则勾着嘴角,兴味十足,以他对叶般若的了解,知道她肯定不走寻常路。
台上的叶般若看着舞姿轻盈的乔翩翩,笑容更大了。她薄唇微启,气沉丹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 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众人一愣,目瞪口呆,乔翩翩直接脚一扭,差点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谁知叶般若的琴音越来越快,歌声越来越高昂。
最后乔翩翩跟不上节奏,站在原地,气的咬牙切齿。几次试图重新跟上,但都因为叶般若一直变换的曲调而没有成功,最终只能放弃。
叶般若见乔翩翩已然落了下风,缓缓收势,琴音渐缓,直至停止。她明知故问道:“乔小姐,可还满意?”
乔翩翩不甘的张口反驳道:“你这哪是大河赋,根本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山村小曲!”
叶般若摊了摊手,道:“是大河赋没错啊,还不止有一个大河呢。”
乔翩翩使劲跺了跺脚,“你强词夺理!”
“我没有。”叶般若表示她很无辜。
“够了!还不快下来!”下方的乔尚书黑着脸道。
不甘不愿的乔翩翩对上乔尚书满是怒气的眼睛,只能下了台。
微阖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后这才开口道:“叶家丫头长进了不少,赏,下一个。”
叶般若将琴还与萧子辰,萧子辰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道:“这琴,便送与叶小姐吧。”
叶般若摇摇头,道:“想必贤王殿下也知道,我本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以后也是用不到的,还是不要糟蹋了好琴。”
萧子辰也没有再说什么,接回琴,递给了身后的随侍。
再一次见识了叶般若战斗力的人,都没有再挑衅叶般若,这么彪悍的人,一般人是承受不来的。
渐渐地,宫宴到了尾声,也就是送寿礼的时间。
连鸢抚着杯沿,淡淡的问道:“叶小姐准备了什么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