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大殿,不止太后,萧子肃和菊妃等人也在。
叶般若毫不畏惧的踏进大殿,抬头直视太后阴毒的目光,道:“听闻臣女迫害皇家子嗣?”
太后目光一凛,厉声呵道:“大胆叶般若,还不跪下!”
叶般若缓缓笑了,“今日,若太后不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我绝不下跪!”
太后么,身体不适需要人作陪,此时却是中气十足,说不准就是她出的手吧。
太后一拍桌子,大怒道:“要理由吗,好!哀家今日留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来人,带桃红进来!”
然后一个哆哆嗦嗦的小宫女就被带了进来,太后道:“说说吧,今日发生了何事!”
那桃红犹豫了一下,才道:“今日,奴婢本要为叶小姐送汤,哪只被云嫔娘娘半途截了去,她才喝了一口,便…便流产了!”说着,话语里带上了哭腔。
太后的目光阴狠的射向叶般若,“你可还有话说?”
叶般若哈哈大笑,放肆的很,她道:“太后娘娘莫不是说笑,那汤,一不是我做的,二我没碰过,何来我下药一说?”
太后咄咄逼人的道:“还想狡辩!你是不是派人去过御膳房?”
叶般若想了一下,根本没有这回事,便道:“无中生有!”
太后示意桃红接着说,桃红瞥了一眼叶般若,似是害怕,道:“奴婢在御膳房遇到一位宫女姐姐,她说是叶小姐让她去看看汤好了没有,就去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
叶般若一听,觉得要遭,这次恐怕是有备而来,这位所谓的宫女姐姐,大约是已经遭了毒手,她微微垂眉,道:“那不如让桃红口中这位宫女姐姐来与我对质一翻!”
太后冷笑,“那宫女的尸体刚被人从玉沁池中捞出来,都已经被你杀人灭口了,还如何对质?”
叶般若抬头,也冷笑道:“那不就是死无对证,太后又有何证明那宫女是我派去的?”
这时,一名侍卫跑了进来,道:“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属下等人在叶小姐的寝殿发现了藏红花。”
叶般若忍不住暗骂,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也是过分了。
太后抚了抚腕上的镯子,悠悠道:“可还有话说?”分明就是认定了今日叶般若无法脱罪。
叶般若冷哼道:“太后莫不是以为,我傻到给人下了药,还会将留下把柄与人?”
太后瞥了她一眼,阴狠的让人心惊,“来人,将叶般若给我押下去!”
叶般若眼睛一眯,将来押她的人直接给踹了下去,“太后这可是欲加之罪何!”
太后霍然起身,手指颤抖,“叶般若,你敢!”
叶般若不屑的笑了,挑着眉看向太后道:“我有何不敢!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儿了,什么迫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我没做过,我不会认!”
萧子肃忽然出声道:“母后,叶般若所说不错,任谁下了手,都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更何况她并非这般恶毒的人。”
太后看向萧子肃的表情满是心痛,她抚着胸口恨铁不成钢的道:“皇儿啊,母后知你对叶般若情根深种,可她残害的事你未出世的儿,皇家血脉!”
叶般若只觉得好笑,演技派啊,还真是,她到底从哪里看出萧子肃对她情根深种,做梦呢吧。
似乎为了印证太后所说的情根深种,萧子肃看向叶般若的眼神深情的让人动容,他道:“母后,朕知你不喜阿若,但朕相信阿若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叶般若皱了皱眉,她并不想听这些演技帝浪费时间,她只想赶快证明自己的清白,遂提高声音道:“太后娘娘,我有几个疑问,还请太后娘娘解答解答。”
太后挑着眼尾道:“你还有何话说?”
叶般若笑了一下,问道:“我想请问太后娘娘,您是认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如何,一定知道云嫔娘娘会截下那盅汤?”
太后一噎,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菊妃开了口,她道:“大家皆知,自从云嫔怀了身孕,脾气大了许多,经常无故将众位姐妹的吃食截了去。”
“哦~”叶般若尾音挑起,让菊妃等人心头一跳,她接着道:“我突然想起,那盅汤里,似乎有不少东西啊。”
太后一时不懂叶般若的意思,但并不妨碍她治叶般若的嘴,便不可置信的道:“没想到你居然下了不止一种药!”
叶般若缓缓摇头道:“太后这可是说错了,难道云嫔怀孕之后,太医没有告诉她要忌口的吗?”
还不等有人回答,叶般若自顾自的道:“我呢,因为近日有些上火,所以那汤里,可是有不少凉性食材。”
其他没坏过孩子的可能还没明白过来,太后一把年纪的人,自然明白叶般若的意思,却并不想让叶般若轻易脱罪,便道:“看来叶家丫头下了不少功夫,为了让云嫔流产可谓煞费苦心。”
叶般若意味不明的笑道:“太后莫不是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到能被人骗下水去的叶般若,既然能用一盅汤就可以让云嫔流产,那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下藏红花,还将藏红花放在屋内,告诉别人,诶呀,那云嫔流产就是我做的。”
姜还是老的辣,太后一瞬间也就想到了应对法子,道:“叶家丫头说不准就想利用这个来为自己脱罪。”
叶般若早料到太后会如此,而是缓缓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云嫔自己不想要孩子的。”
太后捏紧手心帕子,自从叶般若恢复神智之后,是越来越难搞了,她眯着眼问道:“此话何意?”
叶般若撇了撇嘴,状似无辜的道:“那汤里这么大只螃蟹,难道云嫔看不到?”
其实叶般若也很奇怪,没道理作为孕妇的云嫔不知道螃蟹属凉,容易导致流产的啊,而且陷害她的人也奇怪,为何会在螃蟹汤里下药,难道真的不知道么?
她之所以同这些人周旋这么久就是想知道,到底谁下的手,用意又是什么,然而这半天,没人露出一丝马脚,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