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火毒被化去,寒毒也同样被抵消的差不多了。就在两种毒素同时消散时,叶般若本应撤回的内力不可控的往萧寂离体内吸去,怎么都撤不回来。
扎在萧寂离身上的银针被从穴内弹了出来,叶般若伸手截住,她大吼道:“怎么回事?”
而她此时也才发现,萧寂离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神情痛苦,眉头紧皱,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
沈璟迅速捏住萧寂离的手腕,把了脉,蹙着眉头说道:“摄政王体内的内力逆行,甚至有些紊乱,所以导致叶小姐的内力抽不回来。”
叶般若暗淬一声,这叫什么事,赔了夫人又折兵?吐槽归吐槽,办法还是要想的,她皱着眉道:“将萧寂离扶起来。”
沈璟应叶般若的要求,艰难的将萧寂离扶起,叶般若另一只手抵上他的心口,既然要吸就让他吸个够。
内力源源不断的被注入萧寂离的心脉,他体内逆行的内力开始有些停滞,叶般若微喜,看来有用,继续注入内力,并尝试着帮他梳理内力。
渐渐的,萧寂离体内的内力终于平静下来,而叶般若体内的也所剩无几了,面色也开始发白,她硬撑着继续输送内力,然后对沈璟说道:“沈大夫,麻烦你,给萧寂离施针,按我说的穴位来。”
沈璟点头,听着叶般若口中说出的一个个穴位,准确施针,萧寂离的内力运行彻底平稳了下来。
叶般若舒了口气,收回手,抚了抚额,然还未等她彻底放松下来,萧寂离开始全身发抖,表情痛苦。
叶般若捏起萧寂离的手腕,沈璟也略微检查了一下,道:“叶小姐的内力似乎过于霸道了。”
沈璟说的没错,叶般若虽然用自己的内力平息了萧寂离体内逆行的内力,但叶般若输给萧寂离的内力却也一同盘踞在了萧寂离心脉里,此时那股寒属性内力,正强劲的冲刷着萧寂离的筋脉。
叶般若也彻底没了内力,她只觉有些疲惫,萧寂离的火毒算是彻底解了,但却留下了这么一个隐患,只能等她恢复内力之后看看,能不能重新引回自己的体内,现下只能让萧寂离硬撑过去了。
为了尽快压下这股寒属性内力,叶般若还让沈璟给萧寂离配了药浴,希望他能够好受一些。
一夜过去了,叶般若的内力并没有恢复多少,好在盘踞在萧寂离心脉的那股寒属性内力也暂时蛰伏了下去,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暴动。
萧寂离还未醒来,叶般若又重新查看了一下他的腿,想要行走,还需要些时日,毕竟多年未用了。
萧子辰那边传来了消息,萧子隋以淫乱后宫之命,被压入了刑部大牢,因为他不怎么得人心,所以朝堂之上只有那么几个人为他说话,但很快被皇上压下来了。
看来这次,萧子隋彻底完了,基本没什么可能翻身了,朝堂之上的情势也更加紧张。
菊妃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百里云目前恢复“正常”,忘却了前尘往事,皇上有意立她为后,太后极力反对,正在对峙中。
萧子辰也第一次公开向将军府示好,差人送来了礼物。看来他打算彻底搅浑朝廷的这池水啊。
“小姐,端王来访。”管家进门说道。
叶般若挑了挑眉,萧子钰他来做什么?她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见吧。”
不一会儿,萧子钰便风风火火的入了叶般若的小院,眉眼带笑,手上的扇子扇的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哟,丫头怎么一副面色苍白,虚弱不堪的模样,莫不是昨夜没睡好?”
叶般若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次来又是做什么?”
萧子钰听叶般若一问,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来,“昨日你走的早,真是可惜了,那好戏真叫一个绝了。你是没看见,太后那脸啊,黑的…黑的…”萧子钰偏头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形容词,便自暴自弃的道:“诶,反正就是很黑就对了。”
叶般若被逗笑了,她勾着唇问道:“这好戏,你看的可还开心?”
萧子钰眼睛一瞪,“开心,怎么能不开心呢,我可从不知我那三皇兄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叶般若不可置否的垂下了眼帘,“你有没有想过,并非你三皇兄胆子大呢?”
萧子钰听后眸光微闪,依然笑的眉眼不见,“我一向只看好戏,并不想知道这场好戏是怎么被演出来的。”
叶般若掀眉看了他一眼,他怕是这池浑水里看的最透彻的人了吧,“那你想不想也演场戏,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戏?”
萧子钰瞥着嘴摇头,“得了吧,我呢,天生就不是演戏的那块料,看戏就好了。不过丫头,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入戏容易出戏难啊。”
叶般若勾唇一笑,“那表多谢你的忠告了。”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萧子钰也开始绘声绘色的给叶般若描述起那萧子隋暴露人前的丑相,简直不堪入目。
聊了一会儿,萧子钰便准备走人了,他道:“过几日便是秋猎了,丫头你参不参加?”
“秋猎?”叶般若挑起半边眉毛。
萧子钰意味深长的笑道:“秋猎也是个大戏台,好戏多得很呐。”
叶般若也缓缓笑了,“既然如此,参加一下也无妨。”
萧子钰一合扇子,有几分兴奋的道:“那便说定了,今年我们合力拿下彩头来!”
叶般若点头应允。
萧子钰走后,叶般若向星沉了解了一下秋猎的情况的。
每年的秋猎,都是在青阳山,离京城有不少的一段路程了,也算得上是皇家猎场了。秋猎之时,会有他国的来使一起,进行狩猎比赛什么,以往都是鸣渊略胜一筹,特别是近几年,都是叶安隐拔得头筹。届时这水不是更浑了。
傍晚之时,摄政王府来了人,说是萧寂离醒了,叶般若过去的时候,萧寂离正撑着床要自己起来,还不让刑天扶,然而半天没能起来。
叶般若倚在门口,嘲笑道:“怎么,就这般着急?十几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