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瘫软无力的安晓躺在浴室的地砖上,望着浴室的天花板,一时间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是不是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时,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笑容明媚的看向她,算是关心的询问。
循声,安晓侧眸,看着那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忍不住自我冷嘲了一番:呵,自己是有多贱,刚刚居然将这个男人当成了白景年。
男人见她不说话,便再次出声道,“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这一次,安晓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样,我先去那件衣服给你披上,你坐在浴缸边上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帮你把浴缸里放好水,让你好好泡泡澡。”
“谢谢,你只需要帮我那件外道就好了,其他的我自己可以。”安晓一脸羞涩的说道。
刚刚一时的脑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当理智回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分分钟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背靠着墙,旁边紧挨着浴缸,只要紧紧抱着身体,还不至于被那个男人看光光。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逃脱男人细细打量她的目光。
……
等安晓从浴缸里出来重新穿好衣服已经将近下午一点钟了。
“你一定饿了吧,你先坐沙发上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见她一脸的疲惫,刘放体贴的说道。
“不用,我要回家了。”强忍着疼痛,安晓固执的起身,可是才刚刚抬起脚步,让她紧蹙眉头。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你回去?乖,听话。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下午就留在我这好好休息,我去带你东西给你吃,这里有药膏,很快就好了。”说着,刘放便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直药膏递到安晓手中。
接过那支药膏,安晓脸色顿变,睁大眼睛诧异的看向他,“你这里居然有这种要跟,你平时和多少女……”
刘放忍不住讥笑。“这很惊讶吗?我可是正常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还是有的,况且那些一女人一个两个争着抢着要爬上我的床,我总不能总是让她们伤心失望吧?”
见安晓的脸色难看,刘放的脸上的笑意随即变得柔和,语气也放柔和了许多,“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以后有了你,我计u不会再和那些女人发生关系了,来,我来帮你涂药。”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见那只大手即将要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安晓小脸一红,身子急忙往后仰了仰,急声道。
见她逃避自己的触摸,刘放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也不勉强,然后站直身子,在她绯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那好,涂完药要是还觉得累的话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做饭。”
说完,他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安晓一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里的那支药膏,然后有一脸茫然的朝厨房看去,只是刘放已经进入了厨房,坐在客厅里的她此时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身上的酸软、疼痛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直到此刻她的内心依然还是恍恍惚惚的。
她真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越过心里的那层障碍和这个陌生男人上床的,她分明很清楚,即便这个男人和她所爱的男人长的很像,但却并不是他。
想到这里,她空洞的双眸浮现出白景年那俊美的脸庞,深邃而又冷漠眼神,让她不禁想起那晚她向他告白却惨遭他无情拒绝的画面,胸口,顿时像是被一团破布堵塞住一样,让她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其实,在上楼之前,她的内心还在犹豫。
可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刘放那张几乎和白景年一样的脸庞,和他散发出和他相似的冷漠气质。
感觉他就像一个大大的吸盘,将正在犹豫不决的他用力的吸了过来,然后就是一连三个小时的亲吻、蹂躏……
一开始,她很惊慌、很愤怒、很害怕,她甚至努力的对那个想要轻浮她的人拳打脚踢,可当刘放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她整个人便突然放弃了挣扎,无比乖巧的顺从了他。
将手中的药膏放在茶几上,安晓掏出手机播出了那一串她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想要再听听他的声音。
手机响了很久很久,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对方终于接起了电话,紧接着,白景年那淡漠寒凉的声音便跟着从手机内传来,钻入她耳膜的那一刻,那淡漠的声音似包裹着冰霜一般,凉透了她的心。
“喂!”
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不带任何称呼,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似乎能够接通这个电话就已经是给了她最大的恩赐。
“年哥哥。”紧紧摇了摇嘴唇,安晓鼓起巨大的勇气,内心带着无尽的委屈和难过,可吐出的声音却似羽毛一样的轻盈。
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他为了这个男人一直守身如玉,可今天,她却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一个仅经过两次面的男人。
到现在,她还难以接受。
“有什么事?”似乎是听出对方的语气不大对劲,顿了顿,白景年忍不住出声询问,只是那口吻依然淡漠如水。
安晓嘴巴微张,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电话里传来简微微声音,“景年,过来帮个忙!”
“好!”
同样的一个音节,和那口吻却一个像春天一个像冬天。
虽然仅仅是一个字,却充满了浓浓的温柔和深深的宠溺。
安晓满肚子要说的话,却因为简微微那一句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当她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白景年便径自说道,“我现在有事,有什么事情的话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