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看着婼则呢活泼,文羽然呢就是淡然,两个人一个像是火,一个像是水,其实也挺配的,互补嘛。”沐晚虞觉得若是文羽然到时候娶了一个文文弱弱,温温柔柔的世家小姐,估计这后半辈子两个人也挺无聊的。倒是与北堂婼则,那日子才热闹呢。
“师父您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啊。”文嫣然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赤瞳就这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个姑娘八卦着,一个是她们的好友,一个是叔叔辈的人。
“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文羽然恢复记忆,除去身上的蛊毒吧,不然你们想的这些啊都是白瞎的。毕竟现在文羽然心中最重要的是那王家小姐了。”依照赤瞳跟文羽然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能够感受到,那蛊会强迫着让文羽然想到王家小姐,不断地暗示着对于文羽然来讲,他就是喜欢王家小姐的,王家小姐对他来讲就是最重要的。
“这蛊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啊。”沐晚虞碰到过许多的蛊,但是文羽然这症状,还真是不同。一般控制人心智的,也不可能做到想文羽然这样自然。用蛊虫控制人心智,都是会让人变得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死板,呆滞。
而看文羽然这样子,还是像个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以放蛊人优先罢了。
“其实吧,最快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杀了施蛊者,这样蛊毒就不攻自破了。”赤瞳看着沐晚虞和文嫣然苦恼的样子,便说了出来。赤瞳就是喜欢简单粗暴的,费脑子的时候一般他都不喜欢。况且那王家小姐也不是个善茬,不然为什么要走偏锋的修习这般速成的蛊术?
“我说赤瞳,你能别第一时间就想到杀人嘛。”沐晚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赤瞳,“除了这个法子,还有没有其他的?”沐晚虞只是觉得那王家小姐为了自己的感情极端了一点。
况且至少现在那王家小姐也没有对她们出手,所以万不得已,实在是没法说下去的时候,才会动手吧。
“那你们想吧,反正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了。”赤瞳表示自己没有其他办法了,摊了摊手,让沐晚虞她们自便了。
“这蛊跟情蛊有点相似啊,但是又不太一样,可若是按照情蛊那般的解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文嫣然喃喃自语道,但是却跟沐晚虞想的差不多。
因为之前也碰到过相似的症状,但是蛊毒却不是同一个,而书上的方法也大多是大同小异。沐晚虞觉得有时候吧也不必在意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毕竟那么小一点不是关键。
“我觉得倒是可以一试。”沐晚虞想了想,既然没有准确的方法,那就都试一遍。
“可是想要解开情蛊,就要用另外一个深爱之人的心头血。”爱情这种东西啊,最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你以为一方是深爱另一方的,但是结果一试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情蛊一般也是无药可解了,因为这感情根本就不纯粹,如何能够解开这蛊毒?
“这不是现成的就有一个嘛。”沐晚虞说的就是北堂婼则。同样的,沐晚虞也知道文嫣然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在犹豫婼则会不那么爱文羽然?”
毕竟北堂婼则就是个小丫头,不管是在年龄上还是在行事作风上,都像个小孩子一样。而这样的姑娘说是喜欢一个人,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确实让人有些不相信啊。
“而且取心头血也不是那么轻易的,毕竟是要损及自身的,若是没用,岂不是让婼则的心头血白费了?”毕竟是要在心头处划上一刀,然后取血,伤害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啊。
“不过我相信婼则是愿意的。”沐晚虞这会儿忽然觉得若是因为她们现在不确定的担心而放弃了这个方法,不告诉北堂婼则,那才是让北堂婼则伤心呢。
“我说你们也应该对那小丫头的感情有信心啊。”一直没说话的赤瞳忽然便开口了。
“行吧,等到婼则回来了就跟她说明,到时候要不要做就全然看她自己了。”沐晚虞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北堂婼则,反正这心头血也是她自己的,自然是有权力决定了。
而北堂婼则和文羽然一路上都聊着,当然了,都是北堂婼则起的头,也是北堂婼则说的多。因为文羽然向来就是个不怎么太说话的,都是做着一个完美的倾听者,一贯如此。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聒噪了?”北堂婼则终于忍不住了,然后便问了出来。
而文羽然一贯是有着很好的休养的,自然是笑着回答道:“并没有,唐姑娘随意就好。”文羽然只是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罢了,但是记忆里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画面。
文羽然想着自己失忆了,却不知道因何失忆。只是如今待在王府,倒也不错。
“那你觉得我如何?”北堂婼则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文羽然说道,双眼直直地注视着文羽然,让文羽然神情一滞。
“……唐姑娘年纪轻轻便能够做起如此大的生意,实在是不容易,在下佩服。”文羽然其实刚才也没听进去多少,因为这北堂婼则总是天南地北的聊着,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话题。而文羽然现在说的也不过是之前听到的一些罢了。
北堂婼则顿时就有些失望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传来。
文羽然当即就觉得应该出言安慰,不应该让身边的女子觉得委屈。“唐姑娘,你……”文羽然其实不是一个绘哄女孩子开心的人,现在他记忆中相处过最长时间的女子就是王家小姐了。
“算了,你如今这样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北堂婼则想到文羽然现在的特殊情况,便也就释然了,很快就满血复活,然后拉着文羽然在街上逛着。
文羽然原本是想着拒绝的,因为看出来的时间也有些长了,是时候该回府了。但是看北堂婼则兴致如此好,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文羽然觉得不应该让这姑娘失望的,不过是陪一会儿,也没什么的。
所以文羽然便由着北堂婼则带着,就连这手腕什么时候被北堂婼则的小手拉着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