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楚倾言也没有多逗留,她道:“那我们就先回家了,对了,合作的事情,进度你应该有跟吧?”
商业街的事情,虽然段深与楚倾言都有出资,但是主力还是林嫣儿,她对这方面更加熟悉一些,操作运营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虽然楚倾言不待见林嫣儿,但是对她的专业程度还是毫不质疑,这些天林嫣儿忙了起来,她倒是乐得自在。
段深随意的摆摆手,道:“我现在应付我祖父都难,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要是一号商会的林扒皮都搞不定商业街,那咱们插手也没有意义。”
的确如此,楚倾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料,刚走出两步就被叫住。
“画像的。”
“嗯?”
楚倾言扭头,见段深有些别扭的从凉亭里行出来,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一块景观石头,道:“要不要留下吃个饭?”
楚倾言愣了一下,随后道:“改日吧。”
段深有些失望的抓抓脑袋,也不看楚倾言:“也对,你家也不缺大米饭,快回去吧,等下怕是又要下雨了。”
这直白的话,引得楚倾言想要发笑,可又笑不出来,只好带着安宁快步离开。
文竹一直跟在二人的身后,出了大门后才出声道:“主子,这天变得快,我看是真的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走的快点吧。”
本以为方才段深就是找了个借口,此时抬头一看,见天边有朵乌云快速的飘来,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闷,看来是真的要下雨了。
楚倾言道:“那我们快走,被淋到就不好了。”
三人几乎是小跑着回了住处,刚一进门,大雨哗哗而至。
安宁喘着小粗气,后怕道:“还好我们跑的快,不然就要被雨拍了!”
这雨水比昨日的还要凉,想来下过之后,气温就要降下一大截,楚倾言道:“文竹,底下人的衣服都开始着手做了吗?”
文竹点头:“都是挨个量了尺寸,交到裁缝手里的,布料选的也厚实耐用,主子尽管放心就好,这天彻底凉下来,还得段日子呢。”
楚倾言向来独来独往,如今不止有了伴侣,有了安宁,有了妹妹,底下还有一群人要穿衣吃饭,她是生怕哪里没有想周到,让人生了怨言,怕是就不好了。
再说,福利好了,下人伺候主子也能更加尽心尽力。
二人才说了两句话,就有个小厮冒着雨跑了进来。
文竹见状皱眉道:“又不是小门小户教养出来的下人,不知道不能在宅子里快跑的规矩吗?毛毛躁躁,像什么话?”
那小厮一脸的委屈,道:“文竹姐,事发紧急,江小姐的丫鬟闹着要寻死,我这生怕出了什么事,因此快点来禀告一声。”
“寻思?”文竹一愣,看向了楚倾言。
楚倾言道:“她没有寻死的理由,想是这两天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她,让她误以为咱是软柿子好捏咕呢。”
文竹一点就通:“原来寻死是假,让我们放了她才是真,这丫鬟也有几分心机。”
毕竟不是小丫头了,经历的事情怕是也不少,楚倾言道:“不用管她,该送吃送吃,该送喝送喝,天冷给她加件衣服,莫要冻坏了。”
小厮听后,应了一声退下了。
文竹道:“主子,这丫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她觉得咱们更好说话了?”
楚倾言道:“江兰兰身边的丫鬟而已,翻了天又能怎样?”
的确,就是江兰兰都不能将楚倾言怎样,何况是她身边的丫鬟呢。
此时,段老爷正在房中生闷气。
小厮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茶水添的特别勤,生怕触了霉头。
段老爷忽的一拍桌子,怒道:“安宁公主失踪这么久,如今倒是被找了回来,此差事是由誉王接下,看来那楚姑娘就是誉王妃了,没想到身份竟也不简单。”
小厮道:“听说誉王妃是个普通的村姑,此事人尽皆知。”
段老爷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倒也是个不省油的灯!”
小厮一时吃不准段老爷什么意思,只管添了一杯茶,没有多说什么。
段老爷思索了一会儿,道:“如此,我也放心了,那小兔崽子总不可能和誉王抢女人。”
事实证明,知子莫若父这句话,有时候也不尽然全对。
这场雨来的快,走的也快,下午时分天空就放了大晴,阳光烈的甚至比过夏日炎热的时候,这天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文竹端了一碟瓜子过来,道:“许是秋老虎,这天气一冷一热,最容易让人生病了。”
楚倾言一静下来,心里就难免想到赵潇誉,她倒是没有听进去文竹的话,没头没尾的问道:“赵潇誉平时出门,都是多久才回来?”
“这个嘛……”文竹回忆了一番,道:“三五日有,十日八日也有,还有一月半月,甚至时间更长的。”
那就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了,楚倾言叹了一声,道:“这也走了有些日子了,等他回来,天气怕是都冷透了。”
文竹心里知道楚倾言只是心里思念,因此念叨几句而已,便没有回话,让楚倾言独享安静。
这一晚,楚倾言睡得还算安稳,只是,似乎半夜时分听到了旺财的叫声,她朦胧的醒来,不过几个眨眼就又睡着了。
清早起床,文竹端着洗脸盆进门来,道:“主子,昨夜旺财可是立了大功了,捉到了一个贼呢!”
楚倾言一愣,问道:“怎么一回事?”
文竹解释道:“昨晚上有人在后院围墙打洞,想要溜进来偷东西,刚好被旺财逮了个正着,咬得可惨了。”
在围墙下面打洞?楚倾言回想了一番,道:“还以为是流浪狗打的洞,竟然是心怀不轨的人,那小偷可送去见官了?”
文竹摇头:“还没,是个熟人,怕主子另有打算,就没有送去官府。”
熟人?
楚倾言拧起眉头,道:“不会又是我姑吧?”
文竹将毛巾在脸盆里洗了洗:“可不是,我瞧她人本就干瘦,被旺财咬这一通,真是半条命都要没了,若是送去官府,要挨顿板子不说,还要坐上几天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