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接班,那些人当然忙不迭的就这么退下去了,一时之间,地牢里又恢复了一种安静,只是这样的安静刚刚开始,刚才那一直在那里,非常悠闲的国舅爷却是忽然之间歇斯底里的扑了过来。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想省就省,想问就问,干嘛把我关在这个地方不闻不问的?难道你们是想采取心理战术吗?我告诉你们,就算是你们用尽了各样的手段,我都不会说一个字的,不信你们看一看!”国舅爷忽然之间扑了过来,带着他手上和脚上的脚镣,哗啦哗啦的乱象,而在那唯一的一处光亮之中,国舅爷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这忽然的一下子可把外面的那几个士兵给吓了一大跳。
他们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刚才扒着牢狱的,栅栏的国舅爷已经站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的凶狠,就这么紧紧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到底是大理寺的士兵,在这里见的多了,在蛮横的人在他们这里边,也只是嘴上功夫,也只是教训前和教训后而已。
别管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多么的珍贵,他们对于这个忽然之间就像是发狂的国舅爷,是心中有些愤怒的,下一刻有一个士兵是想都没想,直接用手里的刀鞘,就这么砸在了国舅爷的肩头之上,砰的一声,闷闷的疼痛想起来的时候,那个士兵带着恶狠狠的语气也跟着想了起来,“我警告你,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国舅爷了,你现在可是阶下之囚,作为阶下囚你应该有你的自觉,别在这里嚣张,乖乖的回去坐着,再喊小心不给你饭吃!”
士兵在这里警告着,而这一下就让国舅爷的眉头是瞬间的皱了起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国舅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一下子就带着那样的面色扭曲,不得已只能恶狠狠的看了眼那个士兵,慢慢的又坐了回去。
这像是一场警告,不过没人知道,在这一场闹剧的背后,到底是为什么?等到坐回去的国舅爷,似乎是心情非常的不悦,竟然慢慢的躺了下来,只是背对着所有的人,他是慢慢的打开了手中的那张纸条,纸条上写了几行字,自己非常的清晰,而国舅爷看到之后,眼睛却是忽然之间眯了一下——国舅爷稍安勿躁,我等已想到办法,只等夜黑。
几个字确实让国舅爷的心中安定了下来,而藏在那里,即使是身下是无比的冰凉,可是对于对爷爷来说却非常的舒适,因为他的心中已然安定,现在的他正在这里期盼着,他手下的人快快动手,快点把他从大理寺里面给救出去,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里的释放下来了,国舅爷自然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话说从今天早晨雾蒙蒙的一直到现在,他的神经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忽然之间放松下来的时候,这困意也跟着吸了上来,只是还没等他闭上眼睛,不远处的台阶上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一次是一个人,而且脚步声有些沉重。
“那边的饭菜已经安排下去了,就剩你们几个人的了,知道你们几个不方便,我亲自给你们送过来。”却是大理寺厨房的伙夫,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地笑着,光听着效益似乎就能够驱散,这大理寺牢狱当中的这种阴冷和黑沉。
这个伙夫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件事情,是因为太好奇了,没人比他们这些精神当中土生土长的人更清楚,长林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说是荒废的地方也差不多了,那个地方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家住着的了,住的也都是一些没本事的人,偏偏在那个地方就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贝,据那些目击证人说,路上他们曾经捡到过几个,那些人遗落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每一样拿到集市上都价值不菲,都能够让一个普通的家庭,能这么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想想就能够猜得出来,那些被他们卷走的大半的财产,到底有着多么的惊人了!
而作为这件事情知道的那几个人,这个伙夫是非常的兴奋,每看到一些人就迫不及待的在这里说着这件事情,只是他在这里说的无意,牢房里面躺着的国舅爷却是忽然的就这么激烈的坐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国舅爷扑过来的时候是毫无征兆,是为了掩饰他所要干的行动,那么此时此刻国舅爷忽然之间发疯,那就是真正的就这么毫无征兆了,真正的就这么突兀。
“刚才说什么?哪个地方的民宅被抢了?”国舅爷忽然之间冲过来了,他冲的有些迅速,没有顾及到脚下的链子,一下子就被绊倒在地,摔在那后湖的稻草之上,头上和身上都带上了几根稻草,看起来就像是从鸡窝里面跳出来的公鸡一样,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是顾不得他身上的这种狼狈,就这么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伙夫,眼睛里面带着一种类似于绝望的东西。
他戴的目光实在是太害人,让那个伙夫刚才还是非常兴奋的,眉眼是瞬间的就变的,几分凝重他带着那样的谨慎和戒备,下意识的看了看守在这里的这几个士兵,看到他们在这里之后,那个伙夫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实木讷的人,此时听到国舅爷的问话,他也没有什么隐瞒,就老老实实的把话又说了一遍,“是长林房,那里的一个民宅。”
他的话说的磕磕巴巴的,可是对面的国舅爷确实依旧的不肯放过,他站起来重新的扑到了栅栏的旁边,隔着那宽宽的缝隙看着此时站在对面的那个伙夫,忍不住的又带着几分焦急的问道,“清楚一点,长林房这么大个地方,到底是哪一处的民宅?”
“据说……据说是芙兰酒楼的后院,隔着一条街……”这样的目光更加的害人,再加上此时此刻国舅爷脸上的那种凶狠的神色,顿时把这个伙夫给吓得够呛,这话变得更加的结结巴巴了。
听到如此详细的地址,站在那里的国舅爷身子由不得是晃了晃,那样的晃动是因为心中那忽然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