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先将人弄醒。”
冥夜答应一声,将娄芙兰给的解药塞进了娄芙兰的嘴里。
娄芙兰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是谁?啊,大皇子。”
大皇子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他瞧了瞧庄景乔,看样子这大俞太子并没有十分生气,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吧。
大皇子刚要出声,就听见门外有人禀报。
“太子殿下,门外有位婢女,声称是大禹定国公府娄二小姐的丫鬟,说是抓到了一个人,这人说他们把二小姐放在了咱们这里,在外边求见。”
此时,十七已经将娄芙兰失踪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连着娄负荆都跟着担心。
“哦?是么?放人进来吧。”
这一松口,外边的侍卫就将人放进来了。
大皇子一看这架势,更是恼怒不堪。
原来,门外的不只是十七,还有闻讯赶来的“担心”娄二小姐的众家小姐和公子们。
此时,庄景乔已经穿好了衣服。与大皇子一起,正坐在外间。
“奴婢拜见大皇子,拜见太子殿下。”
“你说抓到了一个人,得知你家小姐在此处?人呢?”
“带上来。”
正是喜儿。
此时喜儿的神情甚为慌乱,她刚出了庄景乔的住处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过来,已经被十七抓在手上,一路带她到了这里。
“大皇子,奴婢是三公主身边的二等宫女,不知道这位姑娘说的什么。”
“哦?不知道?”
三公主?大皇子皱了皱眉,三公主与娄芙兰的恩怨大皇子是清楚的,只是一直以为不过是小女孩家的小打小闹。
却不曾想,三公主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他的梅花庄做出这种事。
“回大皇子,此人是谁我们并不知道,还是尚书家的千金告知,十七才知道这是三公主身旁的二等宫女。”
“你说是她指认三公主绑架了娄二小姐,并将人迷昏了带过来的。”
“正是如此,我家小姐失踪,奴婢去寻大皇子帮忙,当时看见此人就在大俞太子住处外鬼鬼祟祟,像是刚从里面出来,奴婢就有些奇怪,太子殿下一向清冷,怎会让旁人出入住处。”
十七说的有条有理,甚为清晰。
“还是一同帮忙寻找我家小姐的尚书府千金提起这是三公主的人,奴婢才得知的。”
“那你如何知道,是她将你家小姐迷昏了带过来的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觉得这宫女不会无缘无故来大俞太子的住处,只不过心急我家小姐安危,才出此下策。”
大皇子刚要说什么,却听庄景乔开了口。
“既然冲着本宫来的,那这人就交给本宫吧,必然会问个清楚明白。”
大皇子有些惊讶,这大俞太子可不是好管闲事的主儿。
三公主也在人群中,此时的她哆嗦着嘴唇,十分害怕。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被发现了这事是她做的,得罪了皇兄不说,还要得罪定国公府,眼下这大俞太子申请不善,看样子也不怎么高兴。
都怪该死的喜儿,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被人逮住了呢。
“来人,请御医过来。”
庄景乔发话了。
“未免诊断失误,还请大皇子也请一位大夫过来,一起看看吧。”
这是不给别人留话柄了?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还不快去请人。”
自有梅花庄的侍卫去办事了,众人等了一小会儿,大夫和御医先后到来。
“你二人一同为这位小姐诊脉,如实说出病情即可。”
“是。”
“这位小姐中了迷药,且看脉相迷药已经解了,只是解药服下尚不足半个时辰,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所以这位小姐才如此虚弱。”
“老夫得出的也是这个结论。”
果然如此,众人一时都有些兴奋,这可是大事儿啊,众人都眼带同情的看向三公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儿很可能就是三公主所为。
“南菁,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皇子甚是愤怒,虽说要顾忌皇家的颜面,可这事儿已然这样,断不能遮掩过去,况且,大俞太子牵涉其中,就算大皇子想要遮掩,也不能够了。
三公主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明白,事情明明顺利的很,怎么会发展成如今的样子。
三公主正要开口狡辩,冥夜来回话了。
“殿下,大皇子,那宫女招了,说她是受三公主指使,将娄二小姐迷昏带至这里,好给娄二小姐扣个冲撞大俞太子的罪名,以报娄二小姐回护四公主之仇。”
一室寂静,这时候众人已经不想看热闹了,事情发展到现在,丢的可是大俞皇室的脸面,这时候众人恨不得不曾来过这里。
“南菁,你还有何话说?”
三公主脸色苍白,此时她已然明白,抵赖无用。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堂堂一个公主,为何要受一个臣女的气?她不就是仗着她爹是定国公么?有何了不起,我就是想要教训她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大皇子摇摇头,冥顽不灵,这个妹妹若是能认错,或许他还可以顾忌骨肉亲情,替她求求情,如今这般,怕是难了。
“既然公主殿下承认,这事儿就没什么疑问了,大皇子,请你带三公主回去,此事还请大禹皇帝给本宫一个交代。”
怕什么来什么,大皇子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三公主,谁的主意不好打,打这冰块的主意。
“今日竟然了太子殿下,是我照顾不周,改日定当赔罪,我先将小三带回宫里,此事,定会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庄景乔点点头,再度出声。
“另外,本宫的太子妃不必再选了,就她吧。”
伸手一指身旁的娄芙兰。
嘎?众人瞬间石化。
这是什么情况?
“太子殿下,这是为何,娄二小姐,今年还不满五岁。”
“看了本宫的身体,不用负责么?”
唉,到她的戏份了。
“负责?你以为本小姐想看你不成?若不是中了迷药被带至此处,本小姐连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还妄想本小姐嫁给你,做梦!”
无论今日的事儿成与不成,娄芙兰必须气急败坏,不然以南恪的心性,定会怀疑其中有诈,如今娄芙兰当着众人的面儿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撇清其中定国公府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