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谷,若是没有必要他不想直接对上。
“高德,你说,这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呢?”
知道消息传出去后,南恪不是不心惊,这是他南皇室最大的秘密,别说外人就连高德也是不知晓的。
这批宝藏,严格说起来,身为大禹皇帝都是没有支配权的。
并非南恪不想支配,而是开国皇帝遗训,只有在南皇室不容于世间时才可将这批宝藏拿出来,供子孙后代东山再起。
前朝是大一统的,号称天朝,除了西边草原以外,就连大巫族都划在制下,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归顺,可也侧面说明了天朝的强大。
若不是三百年来,皇室与权贵骄奢婬逸,不管百姓死活,也不会有如今的大俞与大禹了。
在开国期间,大俞与大禹的皇帝都受到过神秘人的帮助,大俞皇帝并没有太上心,禹帝却是留了心的。
天朝是什么样的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可在神秘人的帮助下,不也分崩离析,逐渐瓦解?
建国后,禹帝寝室难安,可再要寻找神秘人的踪迹,却已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禹帝无奈,这才将每年国库的钱财运送出去一部分。
并且规定以后得皇帝皆要如此,日积月累,南皇室如今已经百多年的天下,可以想见,这宝藏已经累积到何等程度。
娄芙兰是不知道这些的,可但凡能被称之为宝藏的,数目绝不会少就是了。
虽说她不在乎钱财,可若能拿下宝藏,娄芙兰还是高兴的,就算拿不到也绝对不能让南皇室这么藏着掖着。
若有一天,定国公府忍无可忍,反了他南皇室,这宝藏绝不能作为后备资金让南皇室再度崛起。
殿上的高德战战兢兢,若不是大批江湖人士涌入,他从来都不知道南皇室竟然有这样一个宝藏。
“陛下,此事极为机密,老奴也是前几日方才知晓,这幕后之人想必清楚事情原委,否则,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事。”
“冒天下之大不韪?”
南恪心有所感,看样子,幕后的人不想藏在幕后了。
若是如此,这庄景乔怕是暂时动不得了。
医谷从来只是幕后推手,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医谷已经不安于幕后,想要走到台前,是他天真了。
竟然想要借医谷的手打压别人,却不想引狼入室,如今他这皇宫,怕也住不安稳了啊。
南恪的眼光移向岚凤所在宫室的方向,目光微沉,那处,到底是谁在?
还有蓉儿,虽说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可到底她也是医谷的弟子,还是前任雪姥姥的关门弟子。
南恪终于发现,他自己作了个大死,把自己置身于群狼环伺的境地。
“罢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究竟鹿死谁手,还难说。”
大禹的军队确实没有大俞多,可那宝藏也不会无人看管,开国皇帝雄才大略,断不会让人钻了空子的。
无怪南恪有些惶恐,实在是他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又胆小的人,着实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姥姥,按照计划,咱们放出消息,隐于幕后,坐山观虎斗,待各方人手折损的差不多,咱们找到真正的地图在徐徐图之,可目前地图的事儿还没有着落。”
“地图是两份,一份真,一份假,谁也不知道哪一份才是真的,且就消息而言,这帮宝藏的地方,不知有军队守护,还有南家的陵寝,想要进去哪有那么容易?别看来了这么多人,待地图一出,此事一了,能活下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不然我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
“那宝藏竟有此等玄机?”
“禹帝确实雄才大略,奈何南皇室这两任帝王却是不成器,白白辜负了他一番美意,大禹气数已尽,若我猜的不错,佛陀那和尚也已然知道了。”
“姥姥,祝国寺为何超然物外?连我医谷都动他不得?”
“祝国寺,大约才是这时间最慈悲也最无情的地方吧?”
祝国寺,不是医谷动不得,而是不能动,历代医谷,都是在幕后,而祝国寺的名声却是在人前的,若要掌控天下,血洗祝国寺,很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打算。
况且,就算血洗,你也要抓得住人不是么?祝国寺精通天机天象,若有大难,便四散僧人,待危机过去,便会重新回来,这要如何抓?如何杀?
就算抓到了佛陀,也无甚大事,历代祝国寺主持,都会收弟子,可在主持圆寂之前,从无人得知,得了真传的弟子是何人。
当年虽说佛陀显化世间,可他的师兄弟也是如此,只是佛陀继任主持后,他的事迹才盖过了他的师兄弟们。
那人见雪姥姥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便也不在相问,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宝藏的事儿事关南皇室,你若是没什么打算,为父才奇怪。”
“也没什么打算,现在说打算早了点儿,不过就是人都到了而已,还没什么风浪,不过说起来,过几日若是死了什么人,爹爹不要大惊小怪就是了。”
“芙兰,为父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定国公府都是你的后盾,此事事关皇室,很可能改变我们与南皇室如今的局面,为父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爹爹的意思我知道了,芙兰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若是有机会落井下石,芙兰也不会放弃机会的。”
“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就好,那大俞太子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做?”
“再过几日也该定下了,不知道爹爹给女儿准备了什么样的定亲礼?”
还能开玩笑,看来芙兰的确是消了不少。
“不会亏了你的,你这丫头,若不是定国公府家大业大,为父就要养不起你了。”
“好了,爹爹,你就别谦虚了,咱们定国公府虽然没有那什么宝藏,可也不至于一个定亲礼都让你破产的地步,这两件事我都有数,爹爹查清楚我让你查的事情就好。”
“此事事关你娘亲,就算你不说,为父也会上心,倒是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操心,小心老的快。”
娄芙兰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撇撇嘴。
“再老也老不过庄景乔,爹爹放心就是,你女儿不会因为老了被人嫌弃的。”
本小姐不嫌弃他就不错了。
娄伊凡见娄芙兰心情似乎不错,便多陪着娄芙兰说了会话。
“梨院儿那里你放心,黎蔓儿玩不出什么花样儿,爹爹自会替你看着的。”
“真是委屈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