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看吧,佛陀既然让你我来取藏宝图,想来应该就在这里了。”
庄景乔听罢,便与娄芙兰一同环顾四周。
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
在疑似休息的地方有一张方桌,几个蒲团,一张床。
以落灰尘的程度判断,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并没有浮灰。
左边是一排书架,上边放满了各种佛家典籍,更有些甚至是传世孤本。
右边则是一个灶台,放着米面等物,而且这些东西十分多,决不是一两个人短时间内可以消耗的完的。
看来,至少他与芙兰担心会饿死的情况是不会出现了。
再往四周看看,无非就是一些佛门的物什儿,也都没有什么稀奇。
这里干净,井然有条,且各个区域划分分明。
厨房与休息的地方,还有木质的屏风隔断。
看到厨房的一刻,两人对视一眼,更加坚信了娄芙兰方才的推测。
这地方,一定有出口与外界相连,否则,一个密闭的空间,哪里能烧火做饭?
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只是,两人看了又看,依旧看不出这地方到底哪里能与外界相通。
好在两人还记得进入是所为何来,也没过多纠结,便开始分头找起了藏宝图。
这藏宝图,原确实是放在大雄宝殿的,只不过不在这处。
祝国寺每日都有僧人定期检查各处,先一步发现了藏宝图,并告知了佛陀。
祝国寺不知道什么原因,并不想参与到这次的事件中来,所以才便宜了娄芙兰与庄景乔。
只不过,让这两人想不通的是,佛陀明明可以直接将藏宝图给了其中一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难不成,又是什么天机?
娄芙兰撇撇嘴,最讨厌那秃驴满口的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分头行动,十分迅速的将这里搜寻了一遍,待碰头时,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书架的所在。
这里就这么大,能存放东西的地方也不多,况且这里本就空旷,若不是这地方就在祝国寺脚下,看着倒像是隐世之人的居所。
有什么,没有什么,一览无余。
先前两人也怀疑,藏宝图多半在书架这里,只是未免有遗漏,还是四处搜索了一番。
而且书籍众多,那些个传世孤本也不容许他们粗暴对待,势必耗费的时间要久一些。
两人这才分头搜寻其他地方。
“早知道如此麻烦,定要好好与那秃驴讨价还价。”
庄景乔哭笑不得,虽说他们不知道祝国寺为何如此的兴师动众,可到底他们也是受益的,就因为麻烦,芙兰几次三番的吐槽。
这……
这对佛陀大师也未免太不恭敬了些。
庄景乔无奈,说娄芙兰几句?他舍不得,就这么听着?好像也不对。
左右佛陀大师不在,庄景乔只好不予回应,假装没有听见娄芙兰的吐槽。
“我们看看这些书吧。”
娄芙兰嘴上虽然不客气,可心里还是佩服祝国寺历代主持的,心思缜密、精巧,一般人绝想不到他们会将佛像当做机关的所在。
洞口也设计的巧妙,一般人都会习惯性的以为,既然机关在佛像的头顶,想必密室也许佛像有关。
可万万想不到,这密室偏偏就在佛像的底座之下。
佛像几乎与大雄宝殿一样高,前边有有香桌等等一系列香客要用的东西阻挡,想要发现佛像的秘密,根本不可能。
只是,这里好歹也是举世闻名的佛寺好么?
佛陀这么做,若是让那些信徒和香客知道,定会炸锅。
在这些人眼里,佛像就是佛在人间的真身,不容亵渎。
偏祝国寺身为地主,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都说祝国寺不与世间其他佛寺相同,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庄景乔自上而下查找,娄芙兰自下而上搜寻。
用了大约两个时辰,两人翻遍了所有书架上的书。
“可有发现?”
庄景乔摇了摇头。
“芙兰可找到了?”
娄芙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发现。
庄景乔好看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不应该啊。
忽然……
“书架!”
“书架!”
两人异口同声。
话说完,两人都笑了笑。
“芙兰,这些佛家典籍珍贵异常,若是弄破弄脏了,也不好向佛陀大师交代,咱们将这些书放在床榻上吧。”
娄芙兰点点头,她虽然对佛陀颇有微词,可这些都是祝国寺几百年来收集而来的珍品。
想想也知道,这些佛家典籍在僧人眼里的价值,就这么糟蹋了的确可惜。
反正,她就是不承认是顾虑佛陀的想法。
两人说干就干,娄芙兰才不到一米的身高,上下拿书多有不便。
所以,两人分工明确,庄景乔从书架上把书拿下来,娄芙兰负责把书放在床榻上。
庄景乔看了看书架离床榻的距离,没有反对娄芙兰这个提议。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书,都被转移到床榻上,按照原先的顺序,码放整齐,以便将书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所以,当庄景乔将她抱到蒲团上坐着时,她有点儿懵。
“不是要去书架那里么?抱我来这里作甚?”
“忙活了几个时辰,我有些渴了,咱们不能耽误太久,不然在这里做一餐膳食想必别有趣味。”
娄芙兰老脸一红,她哪里不知道庄景乔这是在迁就自己。
虽说她的身体素质已经比普通的孩子好了太多太多,可好再多,也是孩子,孩子的生理需求她也有。
她自己平时不注意这些,想不到倒是被庄景乔看出来了。
娄芙兰难得的没有同庄景乔唱反调,安静坐在蒲团上等。
厨房里有水缸,也有烧水用的壶,无论是庄景乔还是娄芙兰,两人都是不喝生水的。
过了约摸一刻钟,烧开的水温度下降到差不多可以入口了。庄景乔方才将烫过了的茶盏拿过来,倒了水递给娄芙兰。
“谢谢。”
庄景乔笑了,能得芙兰一句谢谢,这心就没白操,也怪他想的不周全,忘了芙兰方才只有。
这倒也怪不得庄景乔,任谁与娄芙兰真正相处过,都很难再将她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你也喝一口吧。”
娄芙兰试了试水温,感觉不烫,就将水一饮而尽,接过庄景乔手里的水壶,也给庄景乔倒了一杯。
只是,方才庄景乔担心娄芙兰渴极了,会不舒服,就只烫了一只茶盏。
所以,娄芙兰也只能将她方才用过的茶盏递给庄景乔。
“敢嫌弃本郡主,本郡主扒了你的皮。”
娄芙兰心里恶狠狠的发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