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不容易藏好了自己的身形。他几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了,只有一盏悠悠的摇摇晃晃,在灯下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太监好像在那里忙着什么,他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个有一个的小包包,里面装着的东西隔着太远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而他就怎么在那里,一下又一下的磨着,手中的东西好像是一个捣蒜用的蒜窝窝,此时他的力气却是无限的大,就这么一下又一下,夜色当中都能够听见那样的摩擦,发出来的动静。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小太监并没有转移他的地方,更没有看向别的地方,他就这么专心致志的在那里磨着东西,一阵风悠悠的吹来,正好从那边的破败的房间吹了出来,灌堂风而过,一阵悠悠的药香就怎么传进了娄芙兰的鼻子里面。
闻着这莫名的草药味道,娄芙兰的眉头瞬间的就皱了起来,这个小太监在磨药,但是什么药他确实不清楚。
这样的莫名这样的鬼鬼祟祟,都让娄芙兰觉得,这个小太监好像在这里酝酿着一个滔天的计划,想到之前他和东城已经研究透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果然在这个破旧的房屋的上面他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声音,而那个黑色的声音好像也在那里等着他,在娄芙兰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掌握中,娄芙兰有些放心了,然后抬手点了点那个破酒的房间里面依旧忙碌的那个小贵子,那边的人似乎是懂了,直到这时娄芙兰才放下心来,然后就那么从墙头之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这么走了。
一切由那个男人在这里盯着,他也就不用再操这份心了,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她还是要早点回去休息,身体上不太舒服,明天还有事情要忙。
他的打算很好,只是在回到他的院子里的时候,娄芙兰的脚步却是忽然之间就停顿在了那里,只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他这个院子里面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空气当中带来一种无形的冷意,那种冷意来自于哪里她不清楚,但是她敢肯定是,这个院子绝对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目光沉沉,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的面,无表情,下一刻再次的抬起了脚,就这么有条不紊地往自己的小房间走去,一步又一步,然后这样一生把门推开,房间里面依旧如同往日的那种安静,可是空气当中却是无比的冷。
眼前的世界还没有清楚,脖子上确实忽然一凉,等他定格下来的时候就发现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这个男人没有脸上蒙面,可见是胆大包天,而此时此刻他那一双如同鹰勾一样的眼睛,就这么紧紧的落在娄芙兰的脸上。
“后宫的一个小宫女,竟然会武功?!”那个人先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手下用力手里的长剑再次更加贴近娄芙兰的脖子,似乎那一刻,娄芙兰都感觉到她的细嫩的脖子,像是下一刻就要被划破一样。
到了此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娄芙兰的眼睛微微垂了一下,就这么直接的落在了眼前那细细的长长的一个银色的弧度上,唇角微微一笑,带着无尽的冷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问道,“所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贵客既然到了这里,就应该明白,不应该轻举妄动才是,你要做什么不妨直接开门见山说吧。”
娄芙兰淡淡的,但是话语当中却没有丝毫的混乱,这个人她有些熟悉,应该说他身上的气息她有些熟悉,昨天楚明昊走的时候,他的院子里面紧随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他身上的气息就是这么的冷。
她在这里有条不紊,没有丝毫的慌乱,到时候对面那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就这么眯了眯看着这个朦朦胧胧当中有些看不清楚的容颜,眼底划过了一丝赞赏,不过也只是一丝赞赏而已,下一刻他周身的气息更冷,说下忽然用了用力,然后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宫女,语气里面带着无限的冰冷问道,“楚明昊哪里去了?”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七叔是有些不太愿意的,没办法,那个混蛋的小子再次把他给耍了,自从昨天晚上他从这里离开之后,七叔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可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方向,那个小的就这么直接的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到如今都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这个一直让他们太子殿下流连忘返,始终都留恋在这样的皇宫当中的小宫女,所以今天晚上七叔是亲自的登门拜访,就是想从眼前娄芙兰的嘴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当然,他希望眼前的这个小宫女能够给他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如果不能的话也不要怪他不客气,毕竟他手里的这把长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他在这里淡淡的想着,却不想此时此刻他身上这样冰冷的气息,却没有丝毫干扰到对面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只见她就这么调了一下眉头,忽然就笑了,“昨天晚上你不是亲自的跟过去了吗?怎么还是没有找到或明昊,或者说你把他给跟丢了,既然跟丢了,那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阁下为什么又回来一趟?难道觉得我这边会帮到你什么吗?”
如此的直接,如此的开门见山,让对面的七叔脸上忽然划过了一道扭曲,他的脸皮有些挂不住,手下更是忽然之间用力,就这么狠狠的握了我手中的长剑,常见的力道自然而然的也贴近了娄芙兰的脖子,那一瞬间,一时疼痛从脖子上面传了过来,而那一瞬间娄芙兰的眼睛也跟着冷了下来。
“我劝你要老老实实的说,不要在这里挑战着我的底线,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而且没什么耐心。”对面那个黑衣人冷冷的说着,而他身上的那种气息,丝毫不掩饰此时此刻他那种冰冷的杀意。
这一点刚才娄芙兰已经领教过了,眼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疼痛依旧在继续,也感觉到那里似乎有一丝黏黏的东西正在滑落,娄芙兰的眼中已经酝酿出了黑色的风暴,她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然后下一刻忽然之间就收起了自己的那种尖锐,唇角微微一个,带上了几分识时务的觉悟,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跟我来吧!”
娄芙兰说完之后,当先转过头,抬脚就要往院子里面走去,而他这样的干脆利落,似乎是往对面的七叔没有反应过来,他也愣了一下,这才跟着过去,只是手中的长剑却是始终没有离开眼前这个女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