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意外,对面的庄景乔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他依旧靠在那里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可是在这样的平稳之下,娄毅的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不为别的,只因为皇帝陛下的手段可以,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听说过了,如今落成为了阶下之囚,他只希望他能够挺的时间久一点,大不了到最后一咬牙,把自己结束了就可以了。
只是咬牙结束了自己,却怎么都在这一种心不甘情不愿,毕竟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去做,这一次好不容易从那一次的压迫当中逃了出来,对于他来说当然是海高任鸟飞,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栽在了这里,他心中是不甘心的,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去抵抗着审问。
他在这里不配合,对面的彭千晏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忧,下一刻没上网就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栅栏前面,近距离的看着庄景乔的眼睛。
“庄景乔,你可以在这里选择,什么都不说,但是有一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依旧改变不了被杀的命运!”东城在这里悠悠的说着,视线却是紧紧的盯着此时此刻,牢狱里这个老男人的脸,在看见他的脸上依旧纹丝不动之后,东城的唇角忽然之间就勾了一下,然后下一刻,他就悠悠的开口,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说道,“当然,你不要以为是我们要杀你,而是有些人要杀你,娄毅,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能够想到,你现在啷当入狱对于谁的威胁最大,现在他们想的可不是如何的把你救出去,而是如何的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你信不信?”
一句话,对面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肌肉就这么抽搐了一下,显然此时此刻东城说的话已经进入了他的心中,而看见那一丝细微的变化,东城的春晓是笑容更深,然后下一刻他就能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就这么抬起眼睛看了看此时这一座牢固的大牢,语气更是带着那种浑然不在已说到,“如果你不信,咱们倒可以打个赌,看一看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既然你就打算这么硬着头皮倔强下去,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好自为之吧!”
东城说走就走,而且走的丝毫都不含糊,没有多久之后外面的大牢门口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知道大牢的门口关上的时候,靠在墙角的庄景乔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的眼睛里面的那种深色,和此时此刻他脸上的那种稳重丝毫不相符,他的眼神开始在那里剧烈的晃动着,显然他已经被刚才东城的话给干扰了。
他知道刚才彭千晏爷所说的那些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话,以那些人的手段绝对的可以做出来,不过这个时候庄景乔依旧没有打算也老老实实的开口说话,而是在这里开始想着他应该如何的才能够化解这一次的危机,把危机变成一种机遇,所以此时此刻这个命中就不太安分,性格无比倔强的庄景乔,开始在这里思考着。
他就这么淡淡的开始解着他身上没用的东西,没有多久之后,身上是一身轻松,忙完之后,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么直接的坐在了桌子旁边,坐在楚明昊的另外一边,开始吃着桌子上的饭菜,饭菜依旧精致可口,而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没有随着他在这里吃饭而改变多少,依旧的带着那样的冷凝和尴尬。
而那边东城的视线从七叔身上收回来的时候,下一刻一转却是直接的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边,他刚刚坐下那边如同跟屁虫一样的七叔,立刻站在了娄芙兰的身后,手中的那把长剑也握在了手指,直接做出了一副防备的神色。
他带着一种防备,可是那边的东城确实浑然不顾,东城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娄芙兰身上,而今天晚上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严肃。
这样的严肃,让在那里吃饭的娄芙兰瞬间的感觉到,娄芙兰的眼睛就这么谈了一下,看着此时男人那张精致的脸,看着不是他那一双戴着光芒的狭长的眼睛,忽然之间的眉头就那么皱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开口的时候语气却是无比的笃定,“是你那边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还是大牢里现在不安生,他们开始上演自相残杀的戏码了?”
女子这么淡淡的开口,东城脸上的表情是瞬间的就凝固了一下,下一刻就笑了,笑容当中带了几分无可奈何,“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有的时候想你要是不这么精明就好了,或许我可以有一点成就感。”
他就这么淡淡的说着,人是低下头从他的袖子里面就掏出了一个长城的竹筒,竹筒此时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密封的状态,有一头被打开了,而东城就把那个竹筒直接地递到了娄芙兰的面前,一谈起公司来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是这样的严肃,又是这样的恰到好处的默契。
“这是你告诉我的那个东西,我命人是快马加鞭的取回来了,只是这个时候回来确实有些非常的应景,你不觉得是画龙点睛之笔吗?”之所以拿过来让娄芙兰过一下眼睛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件东西娄芙兰实亲眼见到过,是真是假,只有眼前的这个丫头才能够定夺,当然他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鹏千府被封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好几个月了,这其中有没有变故谁也说不清楚,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点是绝对的正确的。
对面的娄芙兰也知道这个道理,赶紧的从竹筒里面把里面的东西就给拿了出来,那是一个不小的册子,册子没有几页,但是上面却是记录着非常重要的一些消息,包括之前和鹏千府一直在密切着来往的一些人员的名单,其中在这个时候最为明显的就是首府大人刘利。
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这两天娄芙兰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在了肚子里面,他抬起头对着对面的男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没错,这个东西,就是那个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