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集团。
杜瑾年开完夕会,让小陈单独留下。
待其他员工都走出了会议室,小陈把门关上,然后走到杜瑾年身旁,低声告诉杜瑾年,“杜总,关于子诺姐,我查到了一点消息。”
杜瑾年凝视小陈,神色严肃,“你说。”
“葛毅丰的邻居透露,前几天晚上有听到葛毅丰在家发火,好像还对谁动了手。但是,他们一直没见到子诺姐出门。以前的时候,那个叫玲玲的保姆还经常出门,但自从葛毅丰和子诺姐举行婚礼后,连那个玲玲也不出门了。”
小陈将调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给了杜瑾年听。
杜瑾年眉头一蹙,握紧了手中的钢笔,“莫非葛毅丰把子诺限制了起来?”
小陈点头,“杜总,极有可能是这样,我感觉葛毅丰是因为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拿子诺姐针对你。”
杜瑾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色深沉地望着窗外茫茫夜色。
沉默了数秒后,他低沉开口,“你说,葛毅丰动手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子诺?”
小陈来到杜瑾年的身旁,表情凝重,“杜总,我怀疑葛毅丰在折磨子诺姐,他在那子诺姐当抽气筒。如果我们杜氏继续跟宏远金融竞争,葛毅丰可能会继续折磨子诺姐。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我不能断定就是真的。”
杜瑾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他倒吸一口凉气,胸口一阵闷痛。
“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到。子诺的手机已经打不通,号码不存在。我上个星期还去了子诺的咖啡店,她的员工说,子诺自从和葛毅丰结婚后就没再去店里,都是葛毅丰的人在管理。所以,子诺现在肯定是被葛毅丰限制了自由。”
通过种种迹象,杜瑾年确定自己那些不良的预感是真的。
事到如今,他非常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阻止程子诺嫁给葛毅丰。
程子诺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不止,还把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但是却为他换来了人身自由和杜氏集团的安全。
万一程子诺在葛毅丰那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杜瑾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放过葛毅丰。
见杜瑾年良久再没说话,小陈担忧地问,“杜总,要不要我找人潜入葛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瑾年摇头,“先别着急这么做。明天我亲自去一趟葛家看看是什么情况后再说。”
第二天上午,杜瑾年来到葛家大门外。
他的车后面还停着几辆车,车里面都是他的人。
倘若他进了葛家,葛毅丰跟他起了冲突,他的人会有一部分立即冲进去保护他和程子诺,另一部分负责拍视频做证据,留作报警用。
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会直接带程子诺走。
给杜瑾年开门的人是一个高大的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那男人面无表情,“你哪位?找谁?”
杜瑾年身子站得笔直,高昂着头,眼神凛冽,“我是杜瑾年。我找葛毅丰。”
五分钟后,葛毅丰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并没有邀请杜瑾年进屋的意思,“杜瑾年,怎么,你抢了我好几个客户不过瘾,还要直接上门抢我的妻子?你以为你是谁?”
杜瑾年沉住气,黑眸紧锁住葛毅丰的,“葛毅丰,生意场上,大家讲究的是诚信合作,并以实力取胜,客户最终选择杜氏,那是杜氏各方面都优于你的宏远,所以,我没有抢。据说,你和子诺还没领结婚证,你们只是先举行了婚礼而已,那么,子诺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
葛毅丰两眼瞪得像乒乓球,恨不得瞪死杜瑾年一样,他咬了咬牙根,低吼,“杜瑾年,我告诉你,程子诺就算不是我的妻子,他也是跟我举行了婚礼的女人。她现在是和我住在一起,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
她现在是和我住在一起,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
杜瑾年被葛毅丰这句狂妄的话击中,心阵阵抽痛。
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杜瑾年语气低沉,“葛毅丰,我要见子诺,我们的儿子很快就放假回家,他很想念自己的妈妈,让我先代他过来看看他的妈妈。”
也许只有以小俊想念自己的妈妈为借口,葛毅丰才肯让他进去看程子诺。
纵使葛毅丰对他有再大的成见,葛毅丰也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然而,杜瑾年高估了葛毅丰的人性,葛毅丰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子诺去了美容院,要到晚上很晚才回来。我看,你还是请回吧。”
他是不会让杜瑾年见到程子诺的。
杜瑾年自然知道葛毅丰在跟他撒谎。
葛毅丰不准他见程子诺,明摆着是做贼心虚。
“葛毅丰,子诺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她还有咖啡店要经营,可是,自从跟你举行婚礼后,她就再也没去过咖啡店。这太不正常。你是不是把子诺限制了起来?”
杜瑾年直言不讳。
葛毅丰目色一震,随即敷衍起杜瑾年,“杜瑾年,你是不是闲的发慌,居然调查子诺。怎么,我的女人我要她在家享福,我给她赚钱不行?”
他从杜瑾年的话里得知杜瑾年绝对是调查了他,不然杜瑾年不会忽然来葛家。
杜瑾年冷笑一声,透出讽刺,“你要真有那么好心,你就不会不让我们儿子的爸爸进去看他的妈妈。葛毅丰,别再说谎了,我知道子诺在家。我只是代我们的儿子进去看看他的妈妈,你没有权利阻止我。”
葛毅丰向前一步,趾高气昂,“子诺不在家,而且,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利不让你进去。”
杜瑾年眼眸深邃,泛着犀利的光芒,“子诺在家。”
说完,他朝着楼上的窗户大喊,“子诺,我是瑾年,我知道你在里面!子诺,你回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好好的!子诺,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房间里的程子诺听到了杜瑾年的呼喊,她跳下床,拼命敲打着门,刚要回应杜瑾年,却被葛毅丰的人捂住了嘴奋力将她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