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海州的时间少,照顾起干妈来不方便。还有老家的厂子,有时候也需要我去打理。我很难抽出时间来孝敬她。把她老人家一个人扔在海州,孤苦伶仃的,我实在不放心。
只能让她住在我的家里,毕竟我在天北待的时间最长。这样的照顾她的时间就多一些。
我打电话给干妈,她同意了。而且同意住我家里,跟我生活在一起。我跟廖棠说了一下。廖棠也很高兴让干妈过来。她说可以帮我一起照顾她。
廖棠总是通情达理,让我很感动。
第二天我就坐飞机到了海州,把干妈接过来了。我让她住最大最好的房间,还专门给她请了一个保姆,当她问及廖棠是我什么人的时候。我告诉她这是我的妹妹。
干妈对我挤了挤眼睛说,是你的女朋友吧?还不好意思说。都这么大了是谈对象的时候了。
我说,干妈你别问了。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
这时候,廖木森进来了。我介绍说这是廖棠的爸爸。
干妈站起来跟廖木森客气了几句。廖木森走出房间的时候,干妈调侃我说,这老丈人都住进来了,还不承认廖棠是你女朋友?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啊。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心想干妈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还是不要告诉她那么多了,就让她在这里安心地过日子吧。
几天后,干妈打扮了一番。她换了一身华贵的衣服和首饰。还特意去美容院做了美容。看上去年轻了很多。她约了李明翰,说自己是从海州来天北投资美容事业的,她看准了碧琼雨丝
问能不能把碧琼雨丝卖给她。李明翰一听有人要买碧琼雨丝,心里自然不愉快。但是干妈给他出了一个很高的价钱,此时的碧琼雨丝已经经营不下去了,还亏着很多钱,不如把它卖出去。这样就解了眼前的困境。李明翰最终同意了。
干妈回来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我当时高兴地跳了起来。廖棠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收回碧琼雨丝,就等于收回来了魅利丝。
就好像找回了她失散了已久的孩子一样。他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鸣、何夕。他们也很高兴。我让他们来我家庆祝一下,保姆做了一桌子菜。大家围在一起,心情都很好。
这段时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我们吃着可口的饭菜,喝着清爽的啤酒。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声说:“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为了魅利丝也为了木棠,更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和明天,干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廖木森此刻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是今天在饭桌上才知道魅利丝已经收回来了。他颤抖着说:“魅利丝是我二十年前亲手打造的。当时刚刚改革开放。大家都纷纷下海做生意。我当时工作的工厂不景气,连工资也发布出来。没办法就也随着潮流下了海。魅利丝就是在那个时候创立的。
后来生意好了,慢慢又做起了房地产和医药,那个时候的足疗和美容大部分人还觉得很新鲜。后来魅利丝成了天北最大的美容院。
十年前,我去了美国,把魅利丝亲手交给了廖棠的妈妈,后来廖棠长大了,又交给了她。一路走来,魅利丝就像是我的孩子。当时我知道它被人收购后,难过了好几个晚上,如今又被收回来了。我高兴啊。我要感谢林木,也要感谢何夕和李鸣,我谢谢你们。”
这段饭大家吃得都很开心。几周后,我把魅利丝的招牌摘了换成了木棠。这样的木棠美容院从此后就垄断了整个天北市场,木棠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这天,我请廖棠、李鸣、何夕到KTV去唱歌,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高兴的很。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我把他们工资都涨了。我想让他们到歌厅尽情的玩一下,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还喝了红酒。
何夕点了一首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她跟李鸣合唱。他们唱得很少,尤其是何夕,有一副好嗓子。
这天,廖棠说要去郊外散心,让我开车带她一起去。自从廖棠知道我是她亲哥哥后,对我的态度变得很客气。我们尽量避开以前那些事情不谈,只是聊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
廖棠看着前方说:“林木,我想搬出去住。”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现在有能力自己租房子了,总住在你家里也不是办法。”
我说:“不行。我不同意你搬出去。就住在我家里。我还没有正式把木棠过户给你。等把过户手续办好了再说吧!”
“什么过户?”
“我想把木棠送给你,让你成为木棠的老板。”我认真地说。
廖棠惊愕地看了我一眼,说:“没想到你能把木棠给我。木棠可是你辛辛苦苦一手创立起来了,你舍得吗?”
“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当初收购碧琼雨丝的时候,我就计划要把它送给你。”
正说着话,车已经到了郊外。这时候,路上的车很少。突然一辆大卡车逆行,对着外面撞了过来。我急忙外右边打了转向,但是没来得及躲开大卡车。
卡车“砰”的一声撞了上来,我当时只觉得眼冒金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手上扎着针,挂着输液瓶,我只觉得周身疼得厉害。
何夕、李鸣都围着床边。干妈也在,她一脸的焦急,关切地问:“小木,终于醒了。可把我急坏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干妈……棠棠怎么样了?”
我现在最关心的人是廖棠。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只要她没事,我就安心了。
干妈逃避着我的眼睛说:“她……她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她现在在哪里啊?”
干妈说:“她在另一个病房,医生说她需要安静的休息,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
李鸣关切地说:“林木,你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我……我去看看棠棠……”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刚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疼得厉害,而且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被迫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