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离开后,金属音笑着说:“看把他吓成这样,真是痛快。”
顾曼青冷冷的说:“金属音,你还有心思笑他,魔主的事谁来解决?”
十三郎的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顾曼青,你别担心,杰克肯定没仔细阅读档案,魔主的问题并不用我们解决。”
顾曼青好奇的问:“不用我们解决,难道还能自行解决不成?”
十三郎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就是自行解决。”
说着话,他望向金属音,金属音果然很狗腿的替主人解释起来,“魔胎是举全魔族之力才创造出的精华,自然只有一个,而所谓的魔主,只是由于他自愿牺牲自己,宁愿把身体改造的不人不鬼,魔族才给他至高的荣耀罢了,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太大的本事。”
得意洋洋的看了顾曼青一眼,金属音很享受这种信息不对称带给自己的荣誉感,“你别看那魔主现在的样子十分可怕,可他原本长得并不差,他是莫鹏飞的孪生哥哥。”
顾曼青大吃一惊,“既然是孪生兄弟,自然是长得差不多了,那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金属音皱了皱眉,五官扭曲了几下,然后摆摆手,“其中的过程非常的变态,我保证你不想听到的,就不多说了。”
一看金属音的样子,顾曼青识相的不再刨根问底了。
“对了,之前我好像见过莫鹏飞的母亲,她脸上画着奇怪的符咒。”顾曼青回想当时看到的影像说。
“莫鹏飞的母亲万宁可是个狠角色……”金属音说了一半,被顾曼青打断。
“能不狠吗?居然把自己的儿子变成了怪物。”
金属音不耐烦的说:“顾曼青,等我说完了你再发表意见好不好!给我酝酿好的情绪都整没了!”
顾曼青忙一手遮住嘴,一手向金属音做了个“请”的姿势。
金属音清了清喉咙继续说:“概括的说呢,万宁打的一手如意算盘,让自己的一个儿子成为魔主,另一个儿子与未来的圣母结下血契,从此以后,她家在魔族中的地位算是彻底稳固了。”
顾曼青好奇的问:“莫鹏飞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金属音颇为惋惜的说:“他只是个普通人,在贡献了自己有限的价值后,被万宁杀了。”
顾曼青大吃一惊,“杀了?那莫鹏飞兄弟俩不恨她吗?”
金属音苦笑道:“人魔殊途,莫鹏飞兄弟俩也是魔,自然更亲近母亲一脉。”
顾曼青单手托腮,念念有词,“所以这魔胎严格来说是莫鹏飞的侄儿,他自然要尽心尽力了。”
金属音点点头,“当初莫鹏飞跟哥哥是抽签决定谁做魔主的,因此你也可以说莫鹏飞差一点成了魔胎的父亲。”
顾曼青突然有些可怜那个牺牲品了,“魔主叫什么名字?”
“莫鹏飞。”
“我问的是他哥哥。”
金属音笑着说:“我说的也是他哥哥,莫鹏飞兄弟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取得相同,在很多人眼中,他们就是一个人,他们就好像一个人的两个分身,可以做很多常人不能做的事情。”
两个人以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而最终所有的荣誉都属于“莫鹏飞”这个名字。
顾曼青心中一动,脱口说道:“万宁早就存着牺牲掉一个儿子的想法!”
金属音点点头,“是的,无论兄弟俩谁成为魔主,另一个人都与魔胎有着血缘的关联,万宁早就做好准备了。”
难怪挑食的魔主最终会选中赵晓柔,因为这是弟弟替他选的,孪生兄弟之间本就具备着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感兴趣的女人类型,也应该差不多吧。
顾曼青突然觉得话题越聊越跑偏,虽然魔主的身世非常离奇,但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应该是想办法如何铲除掉他吧!
“喂,金属音,你还没告诉我如何解决魔主呢!”她提醒道。
金属音的表情变得微妙,他深吸一口气,“这个……还是继续看资料吧。”
墙壁上的影像继续……
仆人们端上卖相极佳的饭菜上来,可赵晓柔却感觉鼻端传来一阵腥臭之气。
这也许是她的幻觉吧,虽然确定怀孕没几天,但她的反应已经非常强烈了,孕吐更是每天要经历好多次。
“我吃不下,你们拿下去吧。”赵晓柔皱眉说,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仆人是个肤色黝黑、体格健壮的中年妇女,她听见赵晓柔的吩咐并没有照做,而是立刻从推车的底层摸出一个奇怪的工具来。
从形状上看,顾曼青猜测那工具是固定住人的口舌牙齿,强行喂饭的。
赵晓柔一见那个工具,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忙说:“我吃,你别用那个对付我。”
看到这,顾曼青觉得莫鹏飞之所以选中她,也跟她的逆来顺受有很大关系,毕竟好控制。
仆人冷冷的瞪着赵晓柔,并不把工具收回去,没办法,赵晓柔只能一口一口的吃着盘中的饭菜。
“今天的菜不准剩。”仆人在一旁生硬的吩咐道。
赵晓柔的腮帮吃的鼓鼓的,可她根本咽不下去。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下床,准备冲到洗手间里吐掉。
这时,莫鹏飞突然出现,他飞快从餐车上取过毛巾,一把捂住赵晓柔的口,同时另一只手横在赵晓柔的前胸,牢牢制住赵晓柔。
腹内翻腾的恶心令赵晓柔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用尽全力挣扎,却根本不是莫鹏飞的对手。
莫鹏飞冷冷的说:“你要是敢把嘴里的食物吐出去一口,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块肉。”
赵晓柔极力控制着自己,她勉强着自己努力吞咽着嘴里不明味道的东西,因为她知道,莫鹏飞从不恐吓人。
他说到做到。
一直等赵晓柔的身体不再发颤,鼓鼓的嘴巴也瘪了下去,莫鹏飞才松开手,他死死的盯着赵晓柔,用力的把手上的毛巾甩在赵晓柔的脸上。
赵晓柔来不及躲,半边脸被生生的打肿了。
莫鹏飞望着桌上还剩半盘的菜肴,目中泛起潮湿,但很快水意又蒸发掉了。
“过来,继续吃,从今以后,我陪你一起吃饭!”莫鹏飞说。
赵晓柔战战兢兢的坐下,离菜肴一近,那股腥臭味又浮上来了,可她什么都不敢说。
也不知道这帮人给她吃的是什么,偶尔能吃到鳞片,可肉质的口感又像是牲畜类,而非海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