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回了府里。
回忆起自己竟然被一个弱女子给放倒了,这心中是无比的憋屈。
决定再过几日再去找孟夏算账。
接下来几天孟夏都很平淡的度过了 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转眼间这个夏天就要过去了。
今天早上雄安老板把孟夏叫到自己的房间,给她结了这半个月的工资。
孟夏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银袋子,轻轻勾了勾唇角,决定晚上带夏玉去吃一顿烤鸡。
然而她还没有回家,夏玉就急匆匆来找她了。
“怎么啦?阿玉出什么事儿了吗?”听到阿门给自己传来的消息,孟夏连忙跑到门口去接他。
只见阿玉一直低着头,沉着脸,仿佛伤心难过极了。
孟夏眉头一扬,冷声说道:“阿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
耸拉着肩膀的少年摇了摇头,然后倔强的扬起了小脸,只见他眼里还闪着泪花,“没有,真的没有姐姐,没有人欺负我。”
看见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孟夏的心立刻软的一塌糊涂。
“阿玉受什么委屈了,只管告诉姐姐,别憋在心里。”
只见少年突然拉住孟夏的衣袖轻轻扯了一下,可怜兮兮地说道:“阿玉想让姐姐今天陪我一天。”
孟夏面露犹豫。毕竟她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擅离职守会不会不太好?
“姐姐好不好嘛?”
对孟夏的突然离开感到好奇,后面的风花雪月四公子都伸出头来看了看,看见那可爱的少年可怜兮兮求着孟夏,他们二话不说就站了出来。
“夏师傅你尽管回去,你武馆的事,我们帮你和里面的管事通报就可以啦,大不了帮你拿点钱抵今天的工钱,小玉都那么伤心了,你还是好好回去照顾他吧,你们快回去吧!”
“对对对。我们和雄安很熟的,我们帮你和他说说,他肯定不会责怪你的。”
“快去吧,快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拜拜。”
孟夏看着那为自己说话的四人犹豫了片刻,连忙去和里面的阿门打了声招呼,让他转给雄安一声,就换好常服走了出来。
阿玉平日里都很乖的,从来不会提今天这种突兀的要求,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走吧,我们回去吧。”
顺道在路上买了一只烧鸡和二两白酒。
孟夏二人就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没事儿瞒着姐姐吗?你要是瞒姐姐,姐姐可是会伤心的。”孟夏扭头看着那一只牵着自己手的少年,出声问道。
少年顿了顿,紧接着果断的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这几天姐姐都没怎么陪陪我。我就想姐姐能够在家里完整的陪我一天。”
“那好吧!我今天在家陪着你。”
孟夏想了想这几天确实她整个白天都在武馆里干活,把这少年丢在家里一个人可能是闷坏了,才会有今天这么脆弱的表现。
思索了一番,她决定还是让少年也出来出来透透气,一直关在屋里把自己憋坏了可就不好了。
“嗯,姐姐最好了。”
少年抬头扬起一个明媚如清河般的笑容,又把孟夏看的心尖颤了颤。不由感叹这世界上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看的人,为啥她就没有长这么好看?
按照原主的记忆,二人虽然同父异母,但是她长的只能算是清秀美人,算不得绝世倾城,和夏玉一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很快二人就已经到了老宅。
然而孟夏没有想到的是门口却站了一个清瘦的身影。
听到二人的脚步声,那人一下子回头转了过来。
孟夏却感到夏玉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几分。他目光直直看着那男子,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
“阿云你终于回来了。”
那男人叫的一脸亲热,就急速朝孟夏跑了过来,夏玉连忙挡住他的身影。
“你干什么?离我姐姐远一点?”少年一年警惕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那男人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是富贵啊!阿云,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男人长得很瘦,但是皮肤黝黑,五官普通憨厚。孟夏总感觉像他倒是有几分像和杨沁雪联姻的那个阿荣公子。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种古怪的感觉给排了出去,暗道之前那事儿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现在那人恐怕早已经结婚了,只是长得像而已。
“富贵?什么富贵?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孟夏搜索了一遍原主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在脑子里找的那个叫富贵的人。
“阿云你再仔细想想,在你五岁的时候,我给了你一串冰糖葫芦。我说以后我要来娶你,你也答应了。还将手里的荷包送给了我,当做信物。”别人说他边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素雅无比的小荷包,上面绣有夏云二字。
孟夏接过荷包仔细端详一番,只见荷包已经很旧了。但是被保存的很好,没有一丝破坏的地方。
但是五岁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她冷漠地扬起了头看着他说道:“对不起。这位公子你恐怕真的认错人了,我虽然叫夏云,但是不是你想找的这位夏云。我记不得你所说的一切,你还是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男子听到孟夏这般说,他满脸失望。
将荷包揣回到自己的怀中。恋恋不舍的看着孟夏。
“阿云,我知道你觉得我是胡搅蛮缠。竟然把一个五岁孩子的话信奉到现在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初恋?我念念不忘一直未婚,就是想要找到你,娶你。”男子低头沉思,依旧不依不饶。
孟夏眸色冷了冷。
“我说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快速离开吧!”
下了逐客令,孟夏就拉着夏玉的手朝大门口走去,拿出钥匙打开门,二人正准备关门,将他关在门外之时。那富贵却突然用手抵住那门,自己从那缝隙中钻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夏看着站在自己院子中满脸执着的富贵,语气越来的冷酷了。
那富贵苦着脸仿佛要哭出来了。他上前竟然拉住孟夏的手,然后将孟夏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处,“阿云,阿云,阿云你别这样嘛,我真的好喜欢你呀!你和我结婚吧,我会对你好的,我家里有两亩田。我把我田都给你,好不好?”
孟夏用的用劲儿,竟然没有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夏玉的眸色也越来越冷了。
他走上前去,使劲儿将那人握着孟夏的手给扯开了。
然后仿佛母鸡护犊般挡在二人之间,警惕的看着他,“你要是再这样对我姐姐动手动脚,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要阿云不要这样嘛!”富贵一张黝黑的脸竟然朝孟夏撒娇,孟夏不由一阵呕心。
“你别怪我把你丢出去了。”
孟夏从院子里拿起一个扫帚,就朝他脸上呼来。
富贵见状赶紧躲闪。
夏玉见他如此难缠,早知道今天在门外看见他,就自己先把他丢出去了。还非得他白跑一趟去把孟夏叫回来。
他今日去找孟夏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孟夏会不会对身边的男性拒绝。毕竟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对现在的这种物质条件很是需要。
上一回他撕掉慕容秋给孟夏的银票之时。明显地捕捉到了孟夏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可惜之情。于是乎就对孟夏留了一个心眼儿,要是孟夏真是那贪财之徒,那他就只能拿出以前的本事去挣钱了。
但今日之事看来,孟夏只是单纯的惜财,而不会为了钱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虽然不想孟夏出去抛头露面,但是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同时这样又能让孟夏放心,同时怜悯自己,二人的感情才能够再进一步。
突然只见那富贵开始伸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夏玉眼底一闪而过血腥之色。
然而还没有等他出手,孟夏就忍不住了,直接将了富贵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摔倒了地上。然后双手双脚捆在一起,给丢到门外去。
孟夏拍了拍手,满脸厌恶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看着那男人消失不见的方向,夏玉意味悠长的点了点头,“没错,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听到这么一个精致可爱的少年,竟然说出这般残忍的话。孟夏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她讪讪一笑,“那倒不必。活着还是可以的,就是别出来祸害人就行了。”
夏玉呵呵一笑不在多言,转身就去了里屋。
“姐姐,阿玉想要吃烤鸡了。”
孟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买了烤鸡和白酒,赶紧把放在门口的烧鸡赶紧提了过来,用手指轻轻摸了摸温度。
还好还没有凉,热热还能吃,赶紧就和夏玉一起去厨房端了碗筷。
二人简单吃过饭以后,孟夏决定带夏玉去外面的铺子里制备几身新的衣服,这么好的身段儿,不好好捯饬捯饬简直是浪费了。
“各位客官里边请。”
那成衣铺的大妈一看见夏玉就仿佛森林里的饿狼看见了嗷嗷待哺的小羊羔,一双眼睛顿时如狼似虎般放出了金光。
“请问二位是谁要买衣服呀?”
孟夏将夏玉拉到自己的面前来,“给我弟弟买,先量一下。”
那大妈赶紧拿出布尺为夏玉量着身形。
“这位少爷身形可真是标志,不知是少爷多少岁了,我看着年龄不大。莫非又十五六了?”
那大妈悄悄咪咪摸了一下夏玉那精瘦的身段儿,手还在他的腰上掐了两把,意犹未尽。
夏玉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身子往外挪了挪。
“他呀,他今年虚岁14了。”孟夏看了看夏玉,怎么看都觉得他就像年龄不大似的,他们怎么说他像16岁的?
“14岁的男孩子竟然这般高了。不错。”
听到那大妈这样一提醒,孟夏才想起来半月没仔细看夏玉,他竟然和自己一样高了,细看之下甚至还比自己高了半寸。
不得不说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就是长得快。半个月,就仿佛如雨后春笋般生长了起来。
孟夏像老母亲一般打量着夏玉,感慨地叹了口气,“快快长大,长大之后就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用被人欺负了。”
夏玉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姐姐。”
孟夏心上又是一暖。
“你们店里都有些什么款式的衣服?”孟夏目光在挂着的那些样衣上流连。
那大妈指着一个蓝色衣袍说道:“这个款式是我们这个月的新款,卖的可火了,很多富家少爷都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
那件蓝色衣裳确实不错,里衣白色的,外衣是绛蓝色的。布料外观看着朴素,然而细看之下却用暗色的线做了许多刺绣。针脚十分紧密,布料也挺厚实。
“你拿下来我瞧瞧。”
“小姐好眼光,这件衣服名叫芙蓉琉璃少,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件了。而且与这少爷的身段十分合适。”
孟夏将那蓝色衣袍拿在手里,越看越觉得喜欢。对着夏玉的脸比了比,这蓝色愈发衬得他肤白貌美,真是陌上公子人如玉。
“不错,不错,这件衣服需要多少钱?”
那大妈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二两银子即可,要是姑娘诚心要买的话,我再送姑娘一个与这蓝色衣袍配饰的头带。”
二两银子,相当于孟夏四五天的工钱了。
他本来就只上了半个月的班,如果为了一件衣服花去四五天的工钱的话,怎么想,孟夏都觉得自己有点儿舍不得。
但是在看了看旁边那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的夏玉,孟夏咬了咬牙,对那大妈说道:“把这衣服给我包起来。”
那大妈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连忙转身答应了。
看出了孟夏眼中的挣扎,夏玉眸色中闪过一丝晦暗,“姐姐我不喜欢那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