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管好你的女人。”莫轻歌冰冷的看向孟夏,“滚开,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孟夏怒,指着曲华裳道:“这是个冒牌货!我才是真正的孟夏!”
闻言,他用力捏起孟夏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良久,冷笑道:“这位小姐,请你照照镜子。”
此刻,司徒御立刻将孟夏拉到了自己身边。
“抱歉,我不喜欢有人碰她。”他礼貌微笑,笑中却含着冷意。
“既然这样,麻烦太子殿下管好你的人。”莫轻歌再次道。
孟夏抬头望了望司徒御,示意他把自己变回来,然而司徒御却没有看她。
“本殿下自然是知道的。”司徒御道。
孟夏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上面的确是有一层薄薄的物体,随即她便将其撕了下来。
曲华裳瞳孔一缩,有些不安的看向莫轻歌。
然而莫轻歌见状却只是轻笑,“殿下这位新宠可真有趣,还会变脸呢。”
司徒御将孟夏拉了过来,“国师谬赞了。”
“你说什么呢?!我才是真的孟夏。”孟夏怒不可遏。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你说说郡主小时候的事吧。”莫轻歌见孟夏不依不饶,颇为无奈地说道。
曲华裳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是做足了功夫。
“我与郡主因一群野狼相识,而那一只领头的主狼更是与众不同,郡主不如来描述描述那匹狼是何模样吧?”莫轻歌道。
曲华裳闻言正欲开口,不料却被莫轻歌阻止了。
“就让这位小姐先说吧。”他道。
孟夏闻言却有些不知所措,脑海中细细思索,然而却没有半分印象。
对了。
与众不同的狼。
那肯定不是普通的灰狼。
“是一匹雪狼。”孟夏信誓旦旦。
“呵”莫轻歌一声轻笑,目光里全是嘉赏。
孟夏以为自己赌对了。
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拉起曲华裳的手错开了二人,回头讥讽地看着孟夏,“雪狼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位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孟夏心如刀割,嘴唇颤抖,“我真的是真的。”
司徒御挡住二人相撞的目光,云淡风轻的笑道,“本殿下的宠姬只是与玉荣妹妹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
莫轻歌冷哼一声,“殿下且须明白,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然而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扫向孟夏与司徒御相握的手腕。
孟夏感觉到他的视线灼人,正欲收回手之时,这股视线却又消失了。
紧接着,莫轻歌就带着曲华裳离开了。
曲华裳心里一片紧张,因为据他所知,当年袭击玉荣郡主的的确是一匹雪狼。
眼前的男人突然松开了他的手。
“轻歌?”
他转过身来,目光疏离而冷漠,与刚刚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还是叫我国师吧。”
“可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
“现在不还没成婚吗?”
“可我…”
“告辞。”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独留曲华裳心头百般滋味。
…
孟夏闷闷不乐的趴在司徒御的寝宫里。
“朱不…司徒御,”她差点忘了他现在是太子司徒御了。
他正在批改奏折,眼前的奏折摆满了书桌,孟夏都快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司徒轩为了给司徒御一个下马威,故意囤了三四天的奏折给他批改,然而这些事情对于向来聪慧的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下午的事。
“怎么了?”他抬头望了望她。
“你为什么要给我贴面具?”她还是想不通。
他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意,半晌,坏笑道:“好玩。”
“??好玩??”孟夏眨了眨眼睛,“好玩个大猪蹄子!”
“真的好玩,真的。”他再次强调。
他总不能告诉她,其实莫轻歌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她光明正大闯回去会被欺负,所以他不忍心,才那样做的。
“那好吧,我承认错误,下次不会了。”他颇为真诚的道。
孟夏朝他翻了个白眼,“随你的便,你爱咋滴就咋滴。”
唉,谁让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她道。
金墨兰到底怎么样了?
还有书雪书翠。
想起上一次所见,她的心里就一阵抽痛。
“金夫人很好,昨天还和徐夫人打玉牌呢。”他低头批改奏折,随意答道,“那两个小丫头,就有点惨了。”
孟夏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们怎么了?”
司徒御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道:“她们被莫轻歌带走了,恐怕凶多吉少了,莫轻歌这个人啊你别看他长得干干净净的,这手段可狠毒的让人毛骨悚然。”说到后面,他语气上扬,调侃着莫轻歌。
听到是莫轻歌带走了书雪书翠,孟夏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在谁手里都比在曲华裳那个魔鬼手里强。
“那还好。”
“你别不信,你可不要被他的模样骗了。”他继续道。
然而孟夏却不理他了。
见孟夏不理自己,司徒御自觉无趣,专心致志批改起奏折来了。
孟夏是个心态极好的人。
在东宫待了半个月,自然也适应的不错 ,而且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心绞痛许久未犯,不由猜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超出剧情之外了。
所以她不用担心崩坏了?
有了这个念头,孟夏顿时欣喜若狂。
她也不去想回到孟国府的事儿了,虽然孟毅夫妇待她极好,但现在这个曲华裳又不会伤害二老,所以暂时她也不用去救二老。
这样想着,孟夏愈发安心的在东宫待了下来。
“郡主,你怎么现在也不想回孟国府的事了?”
司徒御又为孟夏端了一盘玫瑰糕放在孟夏面前。
“怎么了?你想赶我走了走了?”孟夏斜倚在藤椅上,她住东宫后面这个种满各种鲜花的小院里,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
拈起一块玫瑰糕放入口中,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司徒御轻笑,他原以为她会想尽办法报仇,找回自己以前所拥有的一切,然而这半个月来她却只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没干。
让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好心态。
看着她又解决完了一盘玫瑰糕,司徒御不知为何心中浮现出了一丝满足感。
孟夏很节俭,他每次为她准备的食物,她基本都会全部吃完,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司徒御感觉自己就像为子女做饭的老母亲。
“不要忘了,那天晚上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说答应我千千万万个条件的。”
她翻了个身,让阳光照不到自己的脸。
司徒御无奈上前,替她遮住了大半阳光,“我说的话我当然记得,可是…”
“可是什么?”躲在他的影子下,她嘟囔道。
司徒御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郡主你知道吗?外界都说我金屋藏娇。”
孟夏闻言,掀了掀眼皮,“金屋藏娇?哪儿呢?”她佯装茫然地四处望了望。
司徒御抬了抬下巴,看向孟夏,“喏,这不就是么?”
孟夏打断他的话,一本正经道:“我当然知道我是美娇女,我的意思是金屋在哪?”
司徒御汗颜。
这女人脸皮一如既往地厚。
“而且,你一个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用得着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吗?”
“我才刚刚回来…”
“那你也是太子!”
“好吧。”
“嗯嗯,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司徒御嘴角微抽,他真的是救了一个祖宗回来。
看着司徒御面上阴晴不定,宛如调色盘,煞是好看,孟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哎我的太子爷你别这样看我,”她学着电视上的女子宛转忸怩的语调,朝司徒御抛了个媚眼,“太子爷嘛~”
司徒御立马闪开,“行行行,我答应你。”
“赶快变回来,你这样是存心来膈应我的吧?”
孟夏捂嘴偷笑。
司徒御落荒而逃。
…
“书雪,我错了…”书翠拉住书雪的袖子,一脸凄苦。
现在她们都在国师府做事,然而府上的众人对她们二人极其客气,仿佛她们是客人一般。
然而,二人心中明白,这般情况完全是因为她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而她们也知道,府里那个不是真正的小姐。
因为国师大人对那个小姐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
“你够了!”书雪挣脱书翠的束缚,“枉我待你如亲生姐姐,你却利用我的信任去出卖小姐,你这样做,你对得起小姐对你的好吗?”
“我们如今倒是脱离了苦海,可小姐呢?小姐她还生死未卜!而造成今天这样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姐妹!”
书雪撕掉自己的衣角,“我们的情意就如这衣服一般!彻底断了!”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书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书翠瘫倒在地,掩面哭泣。
她错了,她不该拿府中人的私人信息去贩卖,她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可是还是出事了,她的小姐因为她曾经犯下错离开了。
她好后悔。
小姐,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