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丽的金丝镶边黑袍。
五官冷艳而绝世。
可不就是莫轻歌那厮么?
“国师大人?”孟夏佯装不认识他。
“郡主可真是健忘呢…”
眨眼之间,莫轻歌就已经到了孟夏眼前,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气息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什么?”孟夏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四周望了望,“郡主不在这里呢?”
然而莫轻歌却一步一步靠近孟夏,孟夏忍不住往后推了推,皱着眉道:“国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她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
莫轻歌伸出手抵住墙壁,把孟夏圈在自己面前。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他道。
莫轻歌身上的冷艳毒花的香气萦绕在孟夏鼻前,她不适应地耸了耸鼻翼,“这话是什么意思?国师大人能否把话给挑明了说?您这云里雾里的,我这智商着实是听不懂。”
莫轻歌嗤笑一声,随即冰冷的手指就覆上了孟夏的脸颊,他的手太冷了,冷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的手轻轻在孟夏脸上摸索。
孟夏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不知道这司徒御的人皮面具好不好用。
但愿不要被发现。
良久,莫轻歌的手还在她脸上,孟夏的心却慢慢落到了肚子里。
敢情这厮没有找到人品面具的痕迹。
孟夏一把拍掉莫轻歌的手,冷声道:“还请国师大人自重,我可是太子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碰的。”
莫轻歌眼底闪过一丝薄怒,“你!”
“我什么我?”孟夏仰起头,“不要忘了,臣若一日为臣,就一生为臣!你没有资格碰我!”
闻言,莫轻歌反而靠得更近了,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孟夏的心咚咚直跳。
他有力的右手托起孟夏的后脑勺,慢慢朝她低下了头。
“你干嘛?!”孟夏惊恐。
当他的薄唇离她只有一寸之时,莫轻歌堪堪停止了动作。
孟夏吓得呼吸一窒。
“嗤,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得到你。”他缓缓开口,像是对她的承诺。
孟夏不停挣扎,依旧嘴硬,“我是曲花衣不是孟夏!”
莫轻歌松开了自己的手,脸上满是嘲讽,“你就自欺欺人吧!”
随即,他就转身消失在了暗处。
这个女人难道忘了吗?他记住一个人,记住的是瞳孔之间的距离,而不是肤浅的面貌。
莫轻歌前脚刚走,司徒御就来了。
地上的两个的宫女也渐渐转醒了。
如沫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由惊慌失措,尤其看见司徒御在前面,她愈发惶恐,“禀告太子殿下,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徒御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你们退下吧,曲小姐这里有我。”
闻言,两个宫女连忙退下。
“司徒御,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就露馅了,”孟夏心有余悸。
司徒御上前捻去孟夏头上的花瓣,“没事。回宫吧。”
孟夏挑眉,“你就不问问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司徒御斜了她一眼,“就你身上这花香味,我还用猜吗?”
孟夏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突然,他搂住了孟夏的腰,感觉到这突然多出来的“咸猪手”,孟夏赶紧拍下他的手,不料某人不放弃地再次搂了上来。
“你!”
“嘘。”
司徒御望了望周围。
孟夏连忙嘘了声。
原来太后派了细作跟踪二人。
二人一路亲热终于回到了东宫,司徒御自觉地收回了手。
“你这个太子当的也太憋屈了。”孟夏道。
“没事,不还有你陪着我吗?”司徒御道。
孟夏朝他翻了个白眼。
相处了这一个月,孟夏已经习惯了司徒御动不动就“甜言蜜语”,这厮和她演戏有了后遗症了。
“沐浴的水我已经让人抬到了你的房间。”
司徒御冷不丁来一句。
孟夏问了问自己身上,发现并没有什么怪味,“不是早上才洗了吗?今晚用不着洗吧。”
“你再好好闻闻。”司徒御道。
孟夏再使劲闻了闻自己,疑惑道:“真的没有!”
“这儿…”司徒御突然将孟夏揽到了自己怀里,低着头狠狠在孟夏脖子处嗅了一口。“这里全是怪味儿。”
司徒御呼出的热气烫的孟夏浑身轻颤。
孟夏欲挣脱他的怀抱。
不料司徒御却突然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孟夏顿时和司徒御无缝贴合。
“擦,你是不是要占我便宜?!”
“你说,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你的。”司徒御贴近孟夏的耳朵,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闻言,孟夏明了。
坏笑一声。
“你是不是吃醋了。”孟夏语气调侃。
“吃醋?醋那么酸,我为何要吃?”司徒御语气天真。
“额”孟夏差点忘了自己和古人的代沟,“我的意思就是你吃味了。”
“吃味,我为何要吃味?”
紧接着,司徒御又道:“我不可能吃你的味,你这个坏女人。”
此话,是对孟夏说的,更像是对司徒御自己说的。
“走吧,去洗洗澡,你太臭了。”
一声惊呼,司徒御将孟夏拦腰抱起。
“你放下我,我自己可以洗。”
“不放。”
几个转弯,司徒御抱着孟夏到了浴桶旁边。
“你不会真的要和我洗鸳鸯浴吧。”孟夏暧昧的看着他。
然而她话音刚落,司徒御就将孟夏丢到了浴桶里。
“想得美。”冷冷丢下几个字,司徒御转身就离开了。
孟夏被呛了满口水,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啐了一声,“靠,司徒御,你够狠!”
这边司徒御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跳,默念了几遍清心咒之后,再次睁开眼,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刚刚,他居然对那个坏女人有了那种心思。
不该不该。
他救她只是怜悯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