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个时候司徒悦瑾来了。
“原来国师大人在这里呀!”他看着孟夏身后的莫轻歌说道。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莫轻歌话锋一转,扭头对司徒悦瑾说道。
“没有,就是很久不见国师大人,朕有些想念了。”司徒悦瑾,紧接着便看到了孟夏,他赶紧担忧地走上前,然后拿起旁边木椅上一个薄薄的绣花蚕丝毯子给孟夏盖上,“我说,我的母后大人诶,你这身子本来就弱,你还怎么出来吹凉风?还不回去躺着。”
孟夏听着他这温柔的话摇了摇头。
紧接着摸起一张白纸,在旁拿起一根毛笔写到,“人要是不活动,可不就如生锈的机器一样废了。”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的太监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情?焦急慌慌的?”司徒悦瑾不悦的斜了他一眼。
太监满脸欣喜,紧接着低头在司徒悦瑾耳边对他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等的人回来了。”
“什么人?”司徒悦瑾惊讶的挑了挑眉,紧接着恍然大悟,“父皇回来了。”
孟夏身姿一顿,手中的毛笔没有握住,墨水脏了她的衣袖。
那个走了三个月的男人竟然回来了。
她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我们快去和父皇汇合吧。”司徒悦瑾欣喜地拉住孟夏的手腕,就搀扶着孟夏去了前殿。
“夏夏…”司徒御的声音在看见孟夏背后的莫轻歌的时候就停住了。
紧接着司徒御上前拉住孟夏的手,将一个冰冷的铁盒子塞到了孟夏手中,“这是解药。”
“那天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你有这么大的恶意。”司徒御语气满是惭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孟夏眼睛微微有些酸涩。
她紧紧回握住司徒御的手,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多说了。
“既然回来了,那一切就好了,母后得病也能治了。”
司徒悦瑾十分高兴。
然而莫轻歌的眼神却在司徒御过于苍白的面容上停留。
他的眼神与司徒御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传递着旁人根本看不懂的信息。
莫轻歌微微一笑,想不到司徒御竟然能为孟夏做到这种地步。他真的是低估他了。
紧接着孟夏便在司徒御和司徒悦瑾的照顾下服了药,然而这刚刚服下药没有多久,孟夏就感觉喉咙一阵腥甜,紧接着她就吐出了一口泛着黑的血水。
“怎么会这样?”司徒悦瑾无比焦急,拿起旁边的帕子就为孟夏擦着嘴角的血渍。
“没事,这是毒素。”莫轻歌淡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听到国师这样说司徒悦瑾就放心了。
孟夏感觉到自己眼前朦朦胧胧,竟然有了微弱的光亮。
“我…”张了张嘴,喉咙虽然有些嘶哑疼痛,但也能发出声音了。
“母后,你终于好了。”司徒悦瑾欣喜若狂。
孟夏也无比欣慰,眼前朦胧的感觉越来越淡,世界在她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在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黑暗之后,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对光明竟然这么的渴望。
看着孟夏满脸笑容,三个男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辛苦你了。”孟夏抬起眼睛,朝司徒御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司徒御也朝孟夏淡淡的笑,二人之间的气氛无比温馨,让周围之人都羡慕不已。
莫轻歌将自己心头上的那抹钝痛给压下来,由衷的祝福眼前二人。紧接着便抬脚淡出了众人的目光当中。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司徒御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简单的再调理休息了一个下午。孟夏和司徒御一起到了皇宫后花园散步。
已经到了晚上,晶莹透亮的月亮高悬于漆黑无比的天空当中,四周闪烁的星辰是陪衬。
二人就这样坐在御花园的石凳子上,清风拂来,带起孟夏身上的清香。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司徒御看着孟夏轻轻一笑。
“你还不是一样。”孟夏娇嗔一声,不由斜了一眼司徒御。
紧接着,孟夏细白的手扶上司徒御俊朗的脸颊,“瞧,你走了这么久,胡子都出来了。”
青色的胡渣刺痛着孟夏的手,一滴眼泪孟夏眼旁滑落下来。
“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
孟夏一看见司徒御今天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他这么瘦弱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三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想要知道什么?”司徒御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内功已经消失殆尽了,他无比虚弱,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这三个月你经历了什么,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还有之前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孟夏目光灼灼盯着司徒御。
司徒御张了张嘴,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我为了活到现在,我与他们做了交易,你信不信?”
孟夏眉头一蹙,“你成了他们的傀儡。”
紧接着孟夏便被司徒御脖子处的血痕给吸引了。
孟夏走上前扯过司徒御的衣领,发现他雪白的肌肤下满是大大小小如同蜈蚣般蜿蜒的血痕,仔细一看,竟然还在蠕动。
“这是什么东西?”
司徒御将衣领重新拉好,“这是蛊虫,只要他存在着,我也就存在着。他死了,我也就没命。”
“他们控制着蛊虫,让我不得不为他们做事。”
司徒御叹了口气。
“到底是什么邪教竟然敢这般肆无忌惮?”孟夏有些生气了。
“其实这并非是他们的错。我想获得生命就必须是他们达成这样的协议。”司徒御的眸子中闪烁着孟夏琢磨不透的光芒。
“而且在三个月前,我还是他们的少主。”司徒御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