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不能为君主,慕容月显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孟夏找了一个时间,特地在她下朝以后。
看到孟夏,慕容月早早就蹦了过来:“娘怎么过来了,风吹的这么大,可不要冻着了。”
孟夏笑了笑:“现在这个天气,还没有太冷,多出来转转。”
两个人边说边向着寝宫走去。
“月儿。”孟夏严肃的说着,屏退了所有的婢女:“如今你也是少年治国,不存在什么后宫之忧,所以朝里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是,如果朝里知道了你是女子,不知道会有多少反对的意见。”
慕容月点头,表示知道,这么多天,接受了大燕国以后,她除了上朝和批奏折,更多的时间,就泡在藏书阁里。
自然之道君主不能为女子!
知道以后,却不能退。
“娘,大燕国虽然现在稍微有了气色,但是如果我真的放手,我怕大燕国到时候成为一块肥肉,成为诸国争夺的利益。”
“我只能瞒着继续扛起大燕国。”
慕容月说着,带着无奈,接手了大燕国,她要为大燕国着想,尤其是大燕国的百姓,再也经不起战争了。
“一旦发生战争,妻离子散,有多少个家庭毁于一旦,就算以后背负着大燕国人的唾弃,这个时候,娘亲,我不能放手。”
孟夏点点头,她以为慕容月会害怕,没想到慕容比她看的还明白。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所以以后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你一定要藏好了。”
孟夏叮嘱了一番,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完饭,慕容月就又急急忙忙的批奏折去了。
“我看如今的大燕国,她也处理的井井有条。”司徒御说着,看向了远方:“我们也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毕竟,我们在大燕国身份还是有点敏感。”
孟夏点点头,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瑾儿在大越国怎么样了。
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慕容月还在批奏折。
离开总是要道别的,孟夏只好第二天等慕容月下朝以后,才跟她说了要离开。
原来在冷宫接慕容月的时候,慕容月并没有问孟夏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她不属于大燕国。
至于为什么能够放心,完全是因为觉得孟夏是好人,所以才安心让孟夏给大燕国出主意。
等孟夏说出身份,慕容月有点震惊:“原来你们就是那个大越国少年天才的爹娘。”
“月儿以后如果有空的话,一定亲自到这大越国,看一看这所谓的前面天才,到时候,娘可别不欢迎我啊。”
孟夏点点头:“在大燕国,如果虽然形势稳定了,但是万事都要小心,如果实在有自己应付不来的,一定要差人送信给我。”
慕容月点点头,恋恋不舍的送走了孟夏和司徒御。
大燕国到大越国,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沿途,这会儿枫叶正红,大雁南飞,倒也是一番好景色,两个人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大越国皇宫里,司徒悦瑾在御书房里正看着奏折,越看眉头越紧。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也敢给朕交上来,什么水利、饥民都不管,天天上报过来的,都是京城里的小打小闹。”
“小打小闹就算了,全是官员的子弟,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朕要他们何用?”
小太监们都吓得跪了一地,最近皇上的脾气不好。
这些大人们也真是的,自己家的孩子打闹,还要上报给陛下,非要提及什么尊严。
“都是吃饱了撑的。”
司徒悦瑾说着,奏折全部扫了一地:“去御花园转转。”
刚说完,就有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脸上带着欣喜。
“回禀陛下,太上皇和太后来了。”
司徒悦瑾看到这个小太监不守规矩就有点生气,一听他的话,气也消了,着急道:“父皇、母后两个人如今到哪里了?”
小太监气喘吁吁:“已经到了京城门口,这会儿估计到宫门了。”
“走的南门。”
还没有说完,司徒悦瑾就已经快步走了,小太监们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要是按照往常,皇上肯定今天得收拾几个人,幸好太上皇来了啊。
刚到乾清门,就已经看到了孟夏的身影,司徒悦瑾一路小跑,都已经顾不上什么皇上的威风了,这让经过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
皇上不是平时最注重个人形态的吗?
再回头一看,太上皇来了,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失态。
司徒悦瑾一个眼神过去,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
“瑾儿怎么这般跑?”孟夏说着,举起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当了皇帝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
司徒悦瑾笑着,扶着孟夏:“再怎么当了皇帝,也还是娘的儿子啊。”
旁边的司徒御,拍了拍司徒悦瑾的脑袋:“就你嘴甜,会哄你母后开心。”
一家人吃了饭,这段时间,孟夏和司徒御留在大越国。
看着司徒悦瑾收拾了一堆朝臣,把那些做事的寒门子弟全部提拔了上来,那些混吃等死的,全部下调和遣返。
朝堂上人人自危,但是,民间中却是一片叫好声。
从司徒御开始,寒门子弟是有机会了,但是,没有那么大的力度,到了司徒悦瑾,他直接不看出身,只看能力。
让那些世袭的官员,一个个也不敢放任自家的孩子了,开始管住他们的行为。
隐约中,什么门当户对也渐渐的淡化了,原来的高门大户的小姐,绝对不嫁给寒门子弟,让司徒悦瑾这么一改,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更加看中个人的能力。
孟夏看着一片欣欣向荣,不由得感叹:“如今我看呀,这大越国也不需要我们了。”
司徒御颇为骄傲,嘴角带着笑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儿子!”
不过,这个臭小子最近可太过了,居然在孟夏旁边,表现的比他厉害,让他地位直接下滑啊。
这天,司徒悦瑾抽空过来陪孟夏吃饭:“最近大燕国送来了不少的燕窝和补品,倒也名贵的很,还有几件稀有的狼绒披风。”
“大燕国那个小皇帝,倒是对母后关心的很。”
虽然孟夏多多少少说过一点儿,但多余的也没有说起来,导致现在司徒悦瑾,嘴里全是醋味。
“她认了我做干娘,等有时间了,说不定你们可以见一见。”
司徒悦瑾:“……”
娘都被抢了,还有啥见的。
“我最近和你父皇,在这深宫里久了,觉得也没有意思,想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司徒悦瑾一愣,这不是才刚回来不久吗?怎么又要走了?
虽然舍不得,但是想想,父皇、母后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现在想出去也好。
“啥时候走差人给我说一声,我好去送送你们。”
“不用了。”司徒御说道:“大张旗鼓的做甚,我们就是通知你一声,心情好了就走。”
“那啥时候回来!”
“心情好了就回来。”
司徒悦瑾有点无语,这心情到底啥时候好,多吃了几口饭:“既然母后决定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多联系,多带几个人,有什么事就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出发了,等到司徒悦瑾一下朝,只有桌上的一封信。
不由得有点羡慕,啥时候他也能像父皇母后一样走访河山啊。
终于,机会等来了。
五年后的一天,司徒悦瑾以找太上皇和太后为理由,以微服私访为条件,说服了群臣,到江湖而去。
同时,大燕国,此时已经长大的慕容月,一身雪白色的袍子,悄悄的溜出了宫。
大越国的谷城,这里是大越国粮食长得最好的地方,不但粮食长得好,就是这里,也是甚美的地方,谷城尤其是五六月份,在谷城最高的茶楼上。
喝一杯茶,看着风吹动着麦田,一遍遍麦浪放开了涟漪,让人赏心悦目。
“客官,需要点什么?”
店小二问着慕容月,慕容月向着窗户边而去:“给我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然后来几个小菜,记住,菜品要好看,不能太油。”
慕容月趴在窗户上,这娘说的没错,大越国果然是一个好地方,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啊,想想就悲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干娘。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在慕容月的背后,就是司徒悦瑾。
“小二,过来。”
慕容月叫着,特意压低了声音:“这大越国的太上皇和太后去哪里了?在大越国吗?”
店小二没想到客人问这个,有点害怕:“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啊,这太上皇和太后,经常不在宫里,至于在何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慕容月点了点头:“行了,下去吧。”
这些话,全部落在了司徒悦瑾的耳朵里,有人在找父皇母后。
不由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小偷正在偷东西。
“住手!”
“住手!”
司徒悦瑾和慕容月一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