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要被大魔头杀掉的夜冥沧,此时无语的盯着天花板。
命太好了,昏迷过去竟然被宿之国的人捡了去,当她醒来时,一个老泪纵横的老者拉着她哭哭啼啼,说来一大堆,最后看她有些乏了才离开。听他说,他是宿之国的大臣,在逢癸待过一段时间,却不是逢癸人,逢葵灭亡后,他带领一队人去逢葵,却发现已经没有了活人,甚至牲畜都没有活下来的。不甘心搜寻了几日后,终于在皇城外围路上,发现了还有气息的夜冥沧。
她可是,逢葵唯一活下来的人啊!
终于耳根清净了,她这时候就想不通了,为何整个逢癸!只有她一人生还!
只是她一个人啊,这世间独一个逢癸族人了。虽然是一场灾难,但也不至于惨烈成这样吧。她听那老者说,不在城内的逢癸族人就算没有受到大火,却也在第二日全部心绞而死。而混血,凡有逢癸血脉的人,也没能幸免。这一消息让夜冥沧十分的不淡定了,莫不是她不是逢癸族人?所以躲过一劫?!
不对,逢癸族人生下来肩头都会有一块胎记,但是在六岁后便消失了,她十分肯定她有胎记,她肯定是逢癸族人。只是……她的活蹦乱跳怎么解释。
想到这,夜冥沧解开上衣,露出锁骨下的那个胎记,胎记仔细描绘的话像是一种图案标志,但太勉强,如今它长在心房那处,穿上衣服很难发现。这也是胎记,只是没有消失。
应该是我多想了,我可能只是运气好被一个高修行者拉回了这条命。既然命不该绝,那便好好活下去,努力修行,有朝一日去魔界报仇。
此刻,巨大的华丽宫殿,冷冷清清,也就只有一个魔在而已。黑发随意披在脑后,那冷意满满的紫眸不知在想什么,极为出神,他无可挑剔的面容对着手中拿着的玉杯,就这么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发呆!过了许久,黑魔发出一声闷笑,随后放下玉杯。
“时间一算,都过去这么久了……”
随后他唤人进来,一个身着红袍的少年很快出现,他将头埋得很低,面对魔皇,他十分的畏敬。
“丰逆元见过魔皇大人。”丰逆元完全不敢看高位上的魔皇,魔皇乃是荒元开天辟地第一只诞生魔,是所有魔族的魔祖啊,数十万年年间,魔皇无疑是六界最恐怖的存在,他想要毁了六界,轻而易举。
然而,这位纵横六界的可怖存在,早早失去了统一六界的野心。
“你就是新上任的魔尊者?”魔皇大人瞟了一眼那只只有三万年修为的小魔,不过他只有三万年修为已经超过了几位魔尊者,还算可以。
“是。”丰逆元回答,魔皇一向不管魔界这些事,大多繁琐的事都交给几位魔尊者,数十万年不知换了几批魔尊者,怎么这次,他倒是过问了。
突然,强大的魔气将丰逆元打飞,丰逆元顿时鲜血抑制不住从口而出,显然已是重伤。这道力量出自魔皇之手,然而丰逆元丝毫没有感受到魔皇有一丝动作。
“敢揣测本皇心思?”魔皇慵懒开口,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丰逆元。他看这些自封尊者的小魔太闲了,所以想找点事给他们做。
“丰逆元不敢。”丰逆元此刻是真不敢乱想了。
最后魔皇吩咐丰逆元一些事,自己就从魔界离开。他其实沉睡已有万年,前不久才苏醒过来,可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魔界知道他沉睡的魔不多,这万年魔界也没有什么大变动。如此也好。
宿之国一向是以逢癸为‘标榜’,当灾难过后,‘标榜’的灭亡让宿之国一时间都沉浸在一种不太好的氛围之中。包括宿之国皇宫内。
夜冥沧也明白自己为何能让宿之国国主好生照顾,这不,好几个水灵灵的侍女要为她洗漱打扮。再看这寝宫,俨然是一名公主才有的规格,看着那些女性十分喜欢的金银装饰玉器之类,她夜冥沧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乖乖地让这些侍女一通打扮,等到结束时,这几名侍女再看静坐的夜冥沧,都不禁惊艳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