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歌吓得魂儿都飞了,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竖起中指,颤声道:“谁、谁怂谁孙子!”
温泽急道:“你没吃饭吗?骂人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啊气势!”
林长歌无言以对,骂人这种事情之前真的没有经验啊!
“你还发什么呆啊?真不想要你腿了?!”温泽气死了快。
那女鬼趴在林长歌的腰间,只见其腿上逐渐笼罩一层烟雾,腰胯部位登时亮起一圈红光,仔细观察的话,跟那女鬼半截身子正好对上。
林长歌登时一颤,当下也发觉下半截身体的不舒服。
危急关头,凭空多出一丝大无畏气概,什么涵养统统去他妈的!双手竖起中指,闭眼大喊一声:“谁怂谁孙子!”
只见其两根中指上逐渐逸散出暖色光晕,瞬间弹到那女鬼的头上!
“啊——”
一道凄厉不似人声,哦本来就不是人,的叫喊自那女鬼喉间发出,身体倒飞而出!
“竟然真的有用!”林长歌喜得快哭了,当下如释重负。
“你先别高兴这么早,继续骂,越难听威力越大,我去找个布兜,给她兜起来!”温泽好笑道。
“啊?你要去哪?!”林长歌顿时泄气,可怜兮兮盯着温泽看。
要她一个人面对这女鬼,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那女鬼见有机可趁,当下嚎叫一声又朝着林长歌的方向飞来!
林长歌陡然一惊,连忙继续竖起中指叫骂:“你个蠢猪!你个蠢驴!你个臭猪!你、你不要过来啊!”
温泽满脸问号,没曾想那老家伙教导自己的孙女倒是很文明。
不过好歹中指是竖起来了,林长歌虽然骂的威力很弱,但是那女鬼还是觉得很有威胁,当下瑟缩在墙根,白瞳死命盯着林长歌,不敢上前。
温泽趁着僵持不下的功夫,连忙窜到里屋,找了一圈总算是找见个小行李箱,大小差不多,装那个半截身子的女鬼正正好。
可以,就这吧。
温泽选定之后,直接咬破食指,而后在那箱子外面鬼画符一波,拎着皮箱复又拐回自己的房间,朝着那女鬼瞄准之后砸了过去。
林长歌依旧在尽职尽责的骂着:“你是臭猪!你是蠢驴!你是笨鸡……”
总之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说来也能算是骂人的话吧。
那女鬼被骂做是鸡,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嚎叫一声,再次朝林长歌飞去,正好被温泽丢出来的皮箱给扣进去。
精酿二十年的童子纯阳之血,将那女鬼镇压的动惮不得。
那女鬼被捉岂能罢休?砰砰在里面乱撞起来。
温泽动作十分迅速,大跨步上前将那行李箱扣住,拉上拉锁,唯独流出一个洞,刚好能容纳那女鬼的头伸出来。
“要不聊聊?你这什么情况?”温泽跟女鬼大眼瞪小眼,主动出声道。
那女鬼先是一愣,而后回想起死之前的凄惨场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真的太惨了……我原名叫季青霞,生前住在这片儿,前些年上面搞开发,要把我们的房子拆了盖别墅,村里人都发大财,这儿是我老房的位置,听说赔了好几百万……”
“直奔主题,谢谢。”温泽提醒道。
果不其然,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当初林德庸那老头说什么要挑大梁,一听就有诈!
这别墅竟还是个鬼屋!
那女鬼抽抽噎噎,悲怆万分:“那几百万我还一分没花就被车给撞死了啊!那么大辆货车,从我身上碾过去,半截身子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我就只剩一半儿身子,死命的爬啊……你们谁看见我下半截身子没?”
显然是个鬼精的,最后还不忘挖个坑。
温泽暴起,伸手就是一记脑瓜崩:“给我死了这条心吧你!”
女鬼挨这一记,也不敢吭声,委屈死鬼了、
“你那半截身子在路上,你不去那儿找,来这儿干嘛?”温泽总算是问到关键了,心道女人死了之后竟然比活着还难沟通。
那女鬼闻言愣了一下,而后面上换做一副呆滞的表情,茫然道:“不行,主人交代了不让说。”
主人又是个什么鬼?
那女鬼话音刚落,面上竟是开始膨胀了起来,惨白的瞳孔像是要瞪出眼眶,“嘭!”的一声巨响,那女鬼连带着行李箱都被炸成一朵烟花。
林长歌吓得再度尖叫出声。
温泽闭眼认栽。
没曾想这林德庸留下来的别墅是个鬼宅不说,前来搞事的鬼还是个有主的!
麻烦大发了啊……
温泽看了一眼那行李箱的碎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老实交代,这房子到底什么情况?”
林长歌还没回神,一双眼睛尽是惊慌失措,看着温泽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啊……”
“你住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这房子闹鬼?!”温泽陡然高声吼道。
林长歌吓得一缩脖子,愈发我见犹怜,被温泽这么一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就你住进来之后才闹鬼的啊!爷爷在的时候不这样!”
“你这话是说我招鬼呗?”温泽十分震惊。
“那好,我走!”说罢腾的一下站起身子,朝着房间外走去。
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被人坑这么大一把!
林长歌惊慌失措,道:“你去哪?这三更半夜的,我一个人怎么办?”
而后林长歌大跨步上前,站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温泽离开。
“我要是不走的话,你这房子还要闹鬼啊!”温泽没好气道,那女鬼可是直接爬去她屋的,怎么好意思说赖他呢?
“我、我……”林长歌俏脸通红,心一横,道:“那我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
“哈?”不太好的样子吧?
温泽发誓,绝对不是看林长歌是个美女,身材又好,腿还长还有料才决定留下的,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深觉不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孤身涉险,所以才留下来的!
温泽装作大义凛然,道:“那行吧,声明一点,床是我的,你要睡就睡沙发去,并且不能靠近我的床半步!”
“可以!”林长歌满口应下。
而后就心情雀跃去洗漱了。
温泽一人仰头倒在床上,后悔的捶胸顿足:这丫头不是害怕的要死要活的吗?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哭着喊着要跟他同塌而眠吗?
月明星稀,夜半时分,孤男寡女,相对无言。
温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珓贝摆放在枕边,其上笼罩着一层淡淡光晕。
温泽看着珓贝,轻声道:“老祖,依您看,那人派女鬼过来,安的是什么心?总不至于是见那姑娘好看,大饱眼福来的吧?”
珓贝翻了个身子,两个背面朝上,老祖说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