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宝的模样看起来特别人畜无害,单纯无比。
任何匪徒对上容宝的眼睛只觉得这孩子真可爱,当然也包括将他带上车的男人。
“带你去个好地方,和你妈咪见面,你说好不好啊?”男人笑眯眯的逗容宝。
容宝一听,眼睛一亮,刚才还特别害怕,眼睛里都是恐慌,这会儿就反应过来了,知道马上要和妈咪见面了,立刻高兴了起来,“好啊好啊,那我妈咪在哪里呀,我什么时候能见我妈咪,是我妈咪要给我个惊喜吗, 所以叔叔要这样带我去?”
这绑匪心想,这小孩子就是单纯,脑袋里想的简单,都要被人卖了,还在这帮人数钱呢!
他笑呵呵的“是啊,你妈咪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大概两个小时后吧,或者更早一点,你们就能见面了。”
不过就是个小孩子, 告诉他也无妨。
“我特别喜欢惊喜!刚刚叔叔你把我这样抱起来,真的把我吓坏了,这个惊喜也太突然啦!”
容宝乖巧可爱地埋怨道。
绑匪呵呵笑了一下,没作声了。
可容宝却还有很多话要说了,“叔叔,你是我爸爸的人么?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呀!”
“算是把……”
“叔叔,我们是要上高速公路吗?那我要赶紧系上安全带啊,叔叔快给我系上。”
绑匪听话的给容宝系上了安全带。
容宝这下舒服了,“叔叔,我先睡一会儿, 一会儿到了地方再喊我,我这会儿有点困了。”
“……好。”
然后,绑匪就看到容宝舒服的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直接睡了过去。
他:“……”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子大的小孩,他忍不住自我检讨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长得太不吓人了一点?外观是不是要改造一下?这一点都没气势也不好啊。
绑匪听着容宝绵长的呼吸声,这下是真的没话说了,这小屁孩是真的困了要睡觉了。
到底是年纪还小,脑子里想的不多。
容宝是真的有点困了,反正至少还有两个小时才有可能见到妈咪,不如先趁着这时间好好睡觉养精蓄锐,反正,保镖叔叔们会一直在他后面跟着的,他一点都不害怕。
……
盛苍苍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当时就觉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醒了?”
面前传来一道不算很熟悉,但也不是特别陌生的声音。
盛苍苍仔细一看, 发现是之前来办公室送咖啡和点心的赵梨。
她现在穿的也还是那一套装,看起来就是正常的上班族一样。
盛苍苍皱了皱眉,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想坐起来,发现没法坐,低头一看, 自己手和脚都被绑住了,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
她的头皮跳了一下,这戏码,怎么这么眼熟,才从穆凛那被救出来,怎么就又……
盛苍苍也无奈了,抬头盯着这个叫赵梨的女人看。
“你是谁?穆凛的人?不可能,穆凛现在自身难保,能赶紧逃出国就不容易了,不会来找我的麻烦,那你是谁?”
但对方只是对她冷冷一笑,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熟悉的厌恶。
她也不认识这个人,这人眼里平白无故的厌恶是怎么回事?!
盛黎梦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房间,还不到时间来折磨她。
盛苍苍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是一阵无语, 难道又是因为自己的体香体质所以引来的人?!
房间的门又被人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个人,盛苍苍都没转过眼看一眼。
这种戏码多了,导致她已经很平静了。
郑择时心里都是好奇,他怀揣着各种想象进的房间,结果进房间后看到的就是个长相普通,甚至不怎么样的女人如咸鱼一样躺在床上,顿时这好奇心散了大半。
“你还真够淡定的,都被人掳到这里来了,一点都不害怕么?”
他好奇地在窗边坐下, 上下打量盛苍苍。
盛苍苍翻了个白眼,也没看他,“是不是因为我是容溯的女人,所以就好奇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就淡定了。”
郑择时一想,也是,要是他三番五次被人掳走什么的,他也淡定。
“我找你来,正好也是想问你件事情。”当然,这事,他提前没和那个申小梦说过。
郑择时翘着个二郎腿,依旧是方文荡不羁的样子,语气也很轻松,甚至还带着笑意,一点都没有一种自己是绑匪绑架了盛苍苍的自觉性。
不像黑大哥,反倒像是老友。
“说。”
“我听说,你从小在容家长大,一直都是容溯的私人医生,后面才变成未婚妻,女朋友的是吧?”
“是。”
“既然你和容溯是这种关系,显然,你们应该很熟悉了。”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容溯的那间实验室,你了解透彻吗?”
“什么意思?”
对方提到了这个,盛苍苍才扭头看了过去,实验室,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什么叫了解透彻?
“这么跟你说吧,这实验室每一个地方你都去过么?”
郑择时英俊的脸上带着笑,似乎漫不经心,偏偏眼底又是极其严肃认真的。
这人到底想知道什么?
实验室每个地方……除了那间只有容溯能进得去的房间,其他地方她都去过了。
郑择时观察着盛苍苍的反应,见她没回答,摸了一下寸头,凑近了她,“我吧,在找人,我找着找着,发现线索在那间实验室里,我找的人,很有可能在里面,所以,我就问问你,没别的意思。”
盛苍苍抿紧了唇,“你找谁?”
郑择时本来也不想多说,但也不知怎么的,对上盛苍苍的眼睛,他心里涌出一种别样的情绪,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以前第一人民医院那个夏恒,你知道吧?”
夏恒……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夏恒啊!
这人找她?
找她做什么?
她又不认识他。
郑择时似乎不想等盛苍苍回答,或者认为她回答了其实也没有太大用,只喃喃自语,“夏姮应该是我妹。”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盛苍苍都糊涂了,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寸头男人,“我没听说夏医生有哥哥,她是家里的独生女。”
对方笑了一下,摆摆手,“不信拉倒,反正她现在也……死了,哎,真是可惜了,才那么点年纪,都怪那个女人把她们藏的太好了……”
盛苍苍是越听越糊涂,压根听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夏恒死了,尸体还保存着,这事,你知道吧?”
郑择时话锋忽然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