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际对老爸老妈说:“好像来客人了,我去看看。”
沈同川和周芹自然不会让沈际一人去,他们也都跟着,三人走进前院,看见大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穿白衬衫白休闲裤的年轻人,一个穿黑衬衫黑西裤的中年人。
果然是闫强和他那个中年司机。
周芹和沈同川不认识这两人,心里却都有些许的不安。
过去的这些天,他们家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们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有阴影。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垂涎这座祖宅。
一家三口到了门口。
沈同川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找沈际。”
闫强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沈际身上。
“你找沈际做什么?”
周芹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善。
闫强没有看周芹,也没有回答周芹的问题,依旧看着沈际:“离开夏添。”
这是命令,更是威胁。
周芹和沈同川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对方的来意了,两人几乎同时上前。
不过不等他们说话,沈际双手拍在了他们的肩头,随即从两人中间走过,平淡的看着闫强。
周芹和沈同川都很意外,两人不约而同拉住了沈际的手,做出要保护沈际的姿势。
“开门。”
沈际突然说道。
沈同川不知道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若不开门,那就更显得他们一家没有信心了,便按下了开门按钮,开了双开大门。
沈际迈步向外走,沈同川和周芹立刻跟上,两人分别抓住了沈际的左右手,时刻准备保护沈际。
这种保护,不仅仅要保护沈际身体的安全,也要保护沈际的心。
“夏添是我老婆。”
沈际的话有些直,直得有些气人。
“你配吗?”闫强心想还真是个傻子,说话不经过大脑。
“是她找我的。”
沈际冷漠回应。
闫强气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深吸口气,说道:“沈际,我告诉你,若是你不离开夏添,你会死的很难看。”
“杀人犯法。”沈际又是有些气人。
“哼!”
闫强冷冷笑了一下,目光中透出杀意。
虽然只是一个鼻音,但是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杀意。
周芹和沈同川几乎同时上前,挡在了沈际身前。
“你不过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如果想多活几年,就乖乖呆在你爸妈怀里。”
闫强鄙视的看着沈际。
“你若是有本事,就不会这样气急败坏了。”
听到这话,周芹和沈同川都有些异样。
看来经历了那场大火之后,儿子确实成熟了不少。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高兴 同时,也不免更加担心,懂得越多,也越容易受伤。
旁边,闫强更是气急败坏,想要出手。
身边的中年司机碰了碰他,低声说道:“小心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闫强闻言,目光一凝,有些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若是出手伤人,被警方盯上,难免会惹来麻烦。”中年司机低声说道。
闫强闻言,微微点头,握紧的拳头轻轻放下了。
不仅仅因为怕被警方盯上,还因为先生明令过,任何人下了昆仑,不得惹事。
可是被这傻小子气的发疯,不出口气他受不了。
他便准备暗中出手,至少把这一家三口打成内伤,一年半载之内别想正常吃饭睡觉了。
“嗡嗡……”
闫强刚要动手,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夏添打来的。
想到夏添可能跟他说的话,他咬咬牙没接电话。
“轰。”
与此同时,他体内微微一震,一股浑厚无形的法力释放出去,直接扑向沈际一家三口。
这样的攻击面对修行者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却是很残忍的。
外表不会有伤,甚至受伤者自己都感觉不到受伤了。
几分钟后,便会感觉精神萎靡。
几天后,便会感觉大病袭来,五脏六腑都会难受,病体缠身的感觉会持续一年。
如果受伤者身体弱,很可能一病不起。
沈际早有准备,暗中释放灵力,挡在了老爸老妈面前,悄然的把袭来的法力吞噬掉了。
不过因为闫强确实强大,他们一家三口也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就仿佛被强风吹得站不住脚。
沈际的经脉还传来丝丝阵痛。
闫强并未发觉他释放的法力被吞噬掉了,他只是觉得法力消失了,便认为法力已经悄然进入沈际三口的体内。
旁边的中年司机见闫强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低声说道:“该走了。”
可闫强却不想这样就走了,他对着司机摇了摇头。
司机无奈,闫强虽然认为他是朋友,但是终究是半个随从身份,也不能太过强硬。
“沈际,我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闫强看着沈际,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沈际也微微一笑:“我听得很明白。”
“既然明白,那就照我说的做。”闫强露出些许趾高气昂的神色。
“怎么做?”沈际又开始装傻。
“离开夏添。”闫强目光一冷。
“我能离开她,可她离不开我。”沈际又开始气人。
闫强刚要说话反驳,猛然回头望向了公路,见一辆红色帕拉梅拉飞驰而来。
他认识这是夏添的车。
沈同川和周芹的心却更加不安,他们真不知道夏添和眼前这人是什么关系,到了之后,会完全护着沈际吗?
如果不能完全护着沈际,那让沈际该如何面对。
“嘎。”
帕拉梅拉如风一般来到,如风一般停止。
黑色小皮鞋,长筒丝袜,一身庄重职业套装。
明明只有十七八岁,却要打扮得很成熟。
正是美少女夏添。
夏添说着挡在了沈际一家三口面前,怒目而视闫强:“闫强!你跟一个傻子较劲,你可真有本事啊!”
闫强心中愤怒,但竟然无言以对。他一个术境修道者,又是先生的弟子,还是闫家长房公子,跟一个傻子较劲,确实说不过去。
可他又怎么能让夏添有一个傻子未婚夫!
虽然夏添这话是实话,也是为了护着沈际,可是沈同川和周芹听了自后,还是很不舒服。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之前不找夏添帮忙是对的。
沈际眉头微蹙,冷冷扫了夏添一眼。
若不是老爸老妈对夏添抱有期望,他会给夏添一巴掌。
夏添继续怒道:“闫强,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闫强冷笑道:“你警告我,你拿什么警告我?论资排辈,我也是你师兄。”
夏添有些无言,只能怒道:“闫强,你立刻离开这里。”
闫强恨恨道:“除非你断了和他的联系。”
“闫强,你是不是以为你比我境界高,便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夏添的美目中,已经对渗透出了杀意。
闫强丝毫不惧,笑道:“夏添,难不成你认为你可以打败我?”
“试试就知道了。”
夏添手腕一翻,掌心多了一个桃木的令牌。
令牌很小,上面刻画着许多的繁复的符文。
夏添轻轻一震,符文便如涟漪般散开,直奔闫强飞去。
“符海令牌!”
闫强显然十分意外,他似乎也很畏惧,身形一震,向后飞退。
与此同时,双掌一错,催动法力,身前出现了一片无形的法力祥云,挡住了令牌发出的涟漪。
“就算你有符海令牌,你也奈何不了我。”
闫强话音未落,身形一震,一柄短小木剑悬在眼前,穿透无形的祥云,直奔夏添。
“闫强,不可。”
中年司机想阻止出闫强,可惜已经晚了。
木剑已经到了夏添面前。
夏添只能抬起桃木令牌,想以桃木令牌挡住木剑。
“铮。”
木剑与令牌相交,竟然发出一声金铁相交的嗡鸣。
夏添修长的身躯也随之一震,脸上显出一丝丝的痛苦之色,持令牌的手掌已经崩出鲜血,染红了令牌。
即使如此,夏添也依旧没有后退,拼命的挡在了沈际一家三口面前。
闫强一看,心中怒火更盛,手掌轻轻一撤,木剑也随之离开令牌半尺,然后再次向前猛刺。
“闫强,可以了。”
中年司机再次阻止闫强,但是闫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铮。”
又是一声金铁相交的嗡鸣。
闫强本以为这次夏添再难抵抗,必然会连同沈家三口被击飞。
可让他震惊的是,夏添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沈际三口也并未被击飞。
这怎么可能!
夏添虽然天才,可毕竟只是法境,就算有符海令牌,也不可能完全挡住自己这全力第二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