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个物质社会，很多人失去了信仰，只看利益。”杨凌道。
“那你想干什么？如果连顾文清这种人都是这利益链里的一环，那这事可就涉及到很高层的利益。”韩爽凝重道。
“我管他有多高层？只要违法，我就把他们送进监狱。”杨凌义正言辞道。
“我信你。”
“呃…你不是一直怀疑我的吗？”杨凌道。
“我怀疑你是大坏人，但我也相信你有正义之心，只不过，你也是一个只考虑自己利益的人，但你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坏事，不过，我说的好事坏事是以我的价值观来衡量的，也许在你的价值观里，我说的坏事并非坏事。”韩爽道。
“你这话很矛盾。”杨凌道，“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你和我衡量好坏的价值观可能不一样。”
“但我只以我的价值观去判断，行使我的职责，所以，千万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韩爽道。
“韩队，你太坏了，竟然想抓住我的把柄。”杨凌揶揄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韩爽皱眉道，“我是严肃认真的。”
“好吧，韩队你很纯洁。”杨凌道。
“滚。”韩爽面色一红，“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两人开车回县里。
“这些年，灵武县变化真大，都变成一个小城市了。”杨凌道。
“你不是灵武县明吾镇人吗？多久没来县城了？”
“高中毕业后就没来过，有七年了。”
“难道同学聚会也没来？”韩爽诧异道。
“呵，在高中同学和我以前的朋友眼里，我已经失联多年。”杨凌笑道。
去到县局。
章芳雅已经对那些人进行审讯。
“那些村民确实是为了钱去挖矿，只是作为苦力，而张岗和苏胡子等人暗里勾结很多次了，他把顾文清团队勘探的墓穴信息，出卖给苏胡子等人。”章芳雅道。
“这一次，顾文清找到一卷古籍，说那个墓穴是一位高人的墓，这高人曾经给两千年前征服百越大地的秦始皇炼过丹药，说里面有无数财宝和丹药，他马上把信息出卖给苏胡子，以前他没有直接参与，但这一次，他觉得里面有灵丹妙药，更有仙法，所以冒险加入。”
“同时有一点，他们亲眼见到那些村民被什么东西附身，翻白眼，力大无穷，他们才马上把上面的泥土推下去，刚想走就被抓住了。”
“苏胡子是什么人？”杨凌道。
“是一位盗墓江湖上的摸金校尉，外号胡子三，在西南省非常知名，多地警方都在通缉这位胡子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本名苏浑，云山市人，平时在西南明珠集团当保安。”章芳雅道。
“还有几位，平时也是明珠集团的保安，其他的则是混迹于盗墓界的混子。”
“章芳雅，这些信息真实吗？”韩爽皱眉道。
“真实，这都是他们的口供。”章芳雅道。
如果是以前，章芳雅并不能保证真实，但现在，她有一双神奇的眼睛，能观察到任何人的微表情，同时有强大的精神力，可以快速运算推理。
“看来，杨凌教了你很多本事，怪不得你帮他说话。”韩爽道，“这么说，这些人都是杀人未遂？”
“是的，吴队他们都已经固定证据。”章芳雅道，“我还问到一条文物倒卖的利益链，确实是进入西南明珠集团的海外渠道，负责人是一个叫商子的神秘人，连苏胡子都不知道这人是谁，他们的交易从来都不见面。”
杨凌皱起眉头。
这些信息，他并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能直接威胁到苏家直系人员的信息。
他敢肯定，明珠集团很快就会做公关，开除这些保安，并且宣布永不录用，而这些保安肯定没有能威胁到明珠集团的把柄。
“之前在乐至尊酒吧遇到的苏锐和叶玲呢？”杨凌道。
之前他从叶玲意识内知道他们就在南山盗墓，难道和这些人不是一伙的？
“这些人说没见过苏锐和叶玲来南山。”章芳雅道，“不过，根据韩队以前查到的信息，我怀疑这个商子就是苏锐。”
“还有其他指向苏锐的线索吗？”杨凌道。
“没有了，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对方会更收敛，想再抓住主谋更难了。”章芳雅道。
“这些混蛋太狡猾了。”韩爽道，“如果以前我有现在的能力早就抓住他们了。”
“看来白忙一场。”杨凌道，“我先走了。”
杨凌离开县局，刚想出去，看到一个青年拿着一本笔记本从一个房间内走出来。
“周小刚？”杨凌诧异道。
“杨凌？”青年瞪大双眼，“我靠，竟然看到你？”
“你在这里工作？”
“是的，我考不上大学，去当兵，转业回来。”周小刚道，“你呢？怎么在这里？”
“办点事。”杨凌道，“我们先交换联系电话吧，回头再联系。”
杨凌留下电话，急匆匆离开。
周小刚皱起眉头，自语道，“消失那么多年，难道是犯事坐牢现在才出来？”
此时，杨凌已经开车离开，来到灵武县江滨小区外面，在车上闭上眼睛。
此刻，他通过泰迪狗的视角看到一个画面。
这是一个摆满很多古物的房间，琳琅满目。
顾文清和他的两个学生在房间内忙活，小心翼翼的用毛刷处理那些古物表面的灰尘。
而泰迪狗正在顾文清女学生顾艳的脚边。
顾艳正是顾文清的女儿。
下午从南山回来后，他就让泰迪狗一直跟着顾文清的车，到达这个小区，泰迪狗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像流浪狗，装可怜，让出来买菜的顾艳看到，顾艳才把它带回去洗澡。
杨凌已经在泰迪狗身上刻画很多敛息符文，哪怕是宗师巅峰的顾文清也看不出来，因为修魔者并不擅长精神力，只要精神力不能出体，或者有类似于天眼的能力，绝对看不出泰迪狗的异常。
良久，又有一个大汉进来。
“主人。”大汉恭敬道。
顾文清站起来，他的面色十分阴沉，“苏锐不过来吗？”
“他说现在不方便，具体什么事他也不说，我也没跟他提墓穴的事。”大汉道。
“混账！”顾文清怒道。
大汉惊恐下跪，“主人，我再打电话，让他务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