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哥怎么来了?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在墨家了么?
楚伊瑶张了张口,许焕然却是把视线收了回来。
墨乔御敏感的注意到这两人的动静,冷冽的脸又沉了几分。
他倒是没想到,守着不让那女人出去,结果许焕然自己找机会进来了?
“这是许医生,许焕然,M国闻名的精神科医生,前不久才回国,这次多亏了他,手术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崔医生介绍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物,以前老爷子身体不好那会儿,她是去M国亲自请了这位医生的,结果被告知许医生去了军区部队做军医,只好回国,重新找了崔医生。
“多些许医生了!许医生刚回来不久,不知道现在住哪儿?不如现在就住在墨家吧?”
老夫人询问着,她私心里,是想许焕然留下来的,毕竟老爷子的病时好时坏,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医生在,遇到突发状况也能安心。
只是听说这位许医生在国外有自己的医院和事业,不知道会不会答应留在墨家……
许焕然看了不远处的楚伊瑶一眼,缓缓开口,“不了,我会在墨家待几天观察老爷子的情况,等稳定下来后,就会走!”
“也好!”
老夫人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强求。
几位医生留了下来,嘱咐了几句。
墨家其他人见老爷子没事,心里有些复杂,简单告别后,也没有多待,纷纷离开了。
路过楚伊瑶的时候,何美兰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墨华不高兴道,还在为老爷子的事情郁闷着。
“没……”
何美兰摇了摇头,跟着离开了。
原来只是她看错了而已……
老爷子刚动完手术,还不能探望。
墨家人也差不多都回去了,里面只剩下守着的佣人。
办公室内,医生和老夫人,墨乔御,还在谈着老爷子的病情。
楚伊瑶还在想着许焕然的事情,有些心神不宁。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老夫人几人走了出来。
“对了,许医生,我在主院给你安排了一间房,我带你过去吧!”
其他几位医生常年跟进着老爷子的病情,在墨家都有了住所,只有许焕然,是第一次来的,老夫人自然要重新安排。
“不用,老夫人一大早起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便好,我还有一些行李拿不过去,老夫人让佣人带我去就好!”
老夫人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正要叫一个佣人帮忙,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
“瑶瑶?”
“老夫人!”楚伊瑶打了招呼,随后直奔主题,“不如就我带许医生过去吧?正好我对主院很熟!”
“也好!”
瑶瑶是个细心的姑娘,她做事自己也能放心。
老夫人点了点头,她也确实累了。
楚伊瑶走了过去,“许医生,请跟我来……”
两人互相装作不认识。
“多谢!”
许焕然正准备将自己的几件衣服交给她,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你敢?”
墨乔御刚从办公室走出来,恰好瞥见了这一幕,心里怒火直窜。
这野男人刚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跟上去了?
是有多想私下和他见面?
“太子爷……你……”
楚伊瑶来不及开口,手腕便被用力的拽住,整个人被拖着往外面走去,踉跄着差点摔倒。
许焕然及时的将她扶住,看向墨乔御,面无表情,“太子爷何必对一个女佣动手?”
瞥见野男人扶着她的后腰,到现在还没松手,墨乔御的脸色彻底黑了,整张脸阴鸷的可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松手!”
许焕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碰硬,松开了手,脸上没有半点怒意,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眼里的半点波澜,“我只是想让人帮个忙而已,太子爷若是不乐意,大可以换个人!”
呵!好一番善解人意的话!
要不是背后清楚这男人的真面目,他还真会被他这么一副干净温润如春风一样的脸给骗住了!
沈其南不是说了么?
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一张及具有欺骗性的长相,估计楚伊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勾走了?他又怎么能放任两人独处!
“乔御,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刚准备走,听到这里的动静,又返回来了,不明白她这孙子为什么会对许医生这么生气?
连忙劝道,“乔御,许医生这么一大早给老头子做手术,救了老头子的命, 现在也累了,让人帮个忙也没什么,怎么你……”
墨乔御没有回答,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
老爷子一病危,这许焕然就来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进入墨家呢!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森冷,“你确定要和他走?”
冰冷的嗓音响起,让人不寒而栗,整个人散发的压迫气息,如同蛇蝎在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异常危险,仿佛只要她一点头,那带着剧毒的毒液就会立即侵入,蔓延到四肢百骸。
楚伊瑶身子微僵,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睛。
只是她既然主动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无缘无故的离开,又消失了这么久,她总要给个交代,毕竟她一直把焕然哥和小年当做自己的亲人。
“太子爷,不过是帮许医生拿几件东西而已,正好我也要主院,就当是顺路了,还请太子爷放手……”
楚伊瑶佯装着面色平静,其实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甚至降到冰点。
男人凌厉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她,像是一头野兽,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放手?”
然后和这个野男人独处是么?
好的很!
墨乔御粗喘着气,狠狠的将她的手甩开。
愤怒将他的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怒吼一声,“滚!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落,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伊瑶怔在原地,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心口一阵酸涩,眼泪迅速在眼里聚集,打着转,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是他第一次让她滚……
所以是真的很讨厌她了是么?
女人失落的模样落进眼底,许焕然的心像是被什么啃噬了一般,双手捏紧了又松,他忽略了那阵异样感,将装了几件衣服和书籍的行李箱递了过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