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
“害怕你大爷,少搁这卖萌,你要是个大姑娘,我倒是可以考虑帮帮你。”
“你确定,我是姑娘,你就陪我睡。”
“额,当我没说,长得跟郭德纲似得,就算是个娘们也磕碜的慌。”
凌风有些后悔带这货来了,挺大个老爷们,长得肥头大耳的,晚上竟然一个人不敢睡觉,这特么的公主病倒是不轻。
武英俊被凌风拒绝后,满脸不爽的回到自己房间,瞅着这陌生的格调,连忙脱了下钻进被窝,将脑袋都蒙在被窝里,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又常年没人住,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另外一个房间里,果果蹲坐在床头,将背包里面的零食全部都倒了出来,凌风站在一旁,看着这小妮子作妖。
“老爸,我把这些零食全部都就给乞儿弟弟,你说好不好?”
“你那么小气的人,难得大方一次哦。”
“嘁,谁说我小气了,本仙女可是很大方的。”
果果将床、上的零食,尽数抱的放在桌子上,这才拍了拍手,回到床、上,拉开叠放整齐的被褥,一股霉味传来,熏得她皱了皱眉。
“咦,这被子怎么盖呀?”
“呐,今晚盖我的衣服,等老爸解了金蟾烙,咱们就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凌风一进屋子,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说不上来是啥感觉,但就是有些不太舒服。
凌风的衣服很宽大,盖在身上绰绰有余,果果也是乏了,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凌风盘膝坐在床头,手里紧紧的攥着药晶,开始调息吐纳,内家功夫讲究的就是练气调息,他每晚坚持如此,不知不觉中,武道修为似乎更近一步。
烛光幽微,明灭不定,凌风早已经入定,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睁开眸子,他觉察的四周有动静。
刚睁开眸子,差点没被眼前这幕给吓瘫咯,被子床头爬满了拇指大小的蜈蚣,看这数量足有上千只。
凌风不敢轻举妄动,这特么的每只蜈蚣都有剧毒,要是被咬伤一口,那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他屏住呼吸,转头瞅着果果安然无恙的睡着了,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啥凌风心在突然很想念金蟾蜍,要是那货在,这些小小的蜈蚣又算得了啥。
似乎真的跟凌风心有灵犀,桌上的木盒子里,传来一声呱鸣,接着就是撞击盒子的声音,凌风亲眼见到那盒盖被金蟾蜍从里面撞得微微颤抖。
“加油呀,你行的。”
凌风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底替金蟾蜍加油,这货要是冲不破盖子,他们今晚都得葬身在这儿。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凌风无比期盼的眼光中,金蟾蜍直接撞开了木盒子的盖子,直接从盒子里跳出来,如同王者一般,向凌风跳来。
呱,呱呱!
两声简单的鸣叫,那些蜈蚣瞬间有了反应,金蟾蜍所过之处,那些蜈蚣都让开了一条路线,这家伙大摇大摆的爬到床底,一个飞跃,直接跳到了凌风怀中。
金蟾蜍伸长舌头,将一只蜈蚣直接吞到腹中,然后跳到凌风的肩膀上,又呱呱叫了两声,似乎是才宣布主权,仿佛在说这小子是我罩着的,谁敢动他,就得从老子尸体上踩过去。
呱呱!
又叫了几声,那些蜈蚣似乎是怕了,竟然悄然退开,距离凌风跟果果方圆半米处的蜈蚣,基本上都退走了,只剩下后面那些家伙,死死的盯着他们,却又不敢上前。
凌风观察了很久,确认那些蜈蚣不敢上前,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反正金蟾蜍在这,这些蜈蚣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
此刻,武英俊的房间。
这憨货晚上睡觉害怕,索性大被蒙过头,但睡得也不咋地踏实,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刚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瞅见床边站着个人影,吓得他一哆嗦。
“哎呀妈呀,是谁?”
武英俊嚎叫一声,却感觉被人扼住了喉咙,喘气都困难。
“嘘,别叫唤,是我。”
一张老脸映入了武英俊的眸子,看清是苏蛊后,这货才松了口气,旋即直接坐了起来,有些疑惑的盯着老头。
“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啥?”
别瞧这家伙长得跟闹着玩似得,但实际上心思很细腻,一眼就瞧出来这老头有问题,大半夜出现在他房间,莫非是想跟他搞断背之交,不应该呀,他那么刚的人,咋能让这老头对他有非分之想呢!
“半夜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聊个毛线,你不刚收了个徒弟嘛,去找他聊天啊!”
“你跟他不一样。”
“咋就不一样了。”
“你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嘁,你这老家伙不就对钱感兴趣嘛,只可惜我一穷二白,您老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纯药体质吧!”苏蛊也不在乎武英俊的挖苦,他收凌风的钱,确实是这地方需要修缮一下,他确实是急用钱呀。
“啥纯药体质,俺听都没听过,你这老不正经的,该不会是馋俺的身子吧?”武英俊十分警惕,这老家伙对他根本就不怀好意。
“屁,老子是看你这体质难得,晚上想来验证一下,谁知道你这憨货根本就没睡着。”
“谁说俺没睡着,俺被你吓醒了。”
苏蛊也懒得跟这货计较,手里拿着枚小刀,在武英俊的手腕上轻轻一划,瞬间就血流如注,他提前准备好了小碗,接了小半碗的血液。
“窝草,你这老变/态,想干啥?”
武英俊顿时就怒了,这老东西大半夜爬到他床、上来放他的血,这是什么路子,他感觉自己不拼一把的话,还真有可能被这老东西给弄死。
“嚷嚷啥,借你点东西,瞧把你小气的。”
“那你也借俺点东西呗,让俺也放放你的血。”
“呐,你这血我不白拿,这一万块就算给你的酬劳,今晚的事不要讲给第三个人听,这可是咱两之间的小秘密。”
有钱好办事,武英俊瞅见那一叠人民币,脸上乐开了花,天上还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儿,在炕上睡觉都能被钱砸中,他甚至都想让老头再放他几碗血,再多给他些钱。
苏蛊端着瓷碗,出了房间,回到了自个住的屋子里。
将瓷碗摆放在桌上,苏蛊从床底摸出个铁盒子,盒子上锈迹斑斑,看样子有一定年头了。
接着又从身上摸出一条蜈蚣,这条蜈蚣浑身暗紫,跟凌风房间出现的那些普通蜈蚣,有跟大区别,这条蜈蚣是苏老头的命蛊,也是灵蛊层次。
“小宝贝,来尝尝这血液,合不合你胃口。”
苏蛊将蜈蚣放在瓷碗边,这货却迅速转头,向四边跑去,似乎很惧怕瓷碗里面的东西。
“是纯药体质没错了,只有纯药血液,才能让蛊虫如此惧怕。”苏蛊的脸上抹上一丝笑意,眼前的一切更加肯定的他的猜想。
“我等了二十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纯药体质。”
苏蛊打开刚刚拿出来的铁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株冬虫夏草模样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将虫草从盒子里面取了出来,放进了盛有血液的瓷碗中。
“苏醒吧老伙计,你都沉睡二十年了。”
老头放在血碗的里的也是蛊虫,不过是冬虫夏草成蛊,纯药体质的血液对一般的而言是致命的毒药,但对于药蛊来说确实不可多得的圣药。
蛊医门祖上,多数养的都是药蛊,治病救人,后来药蛊的心法失传,导致蛊医门一蹶不振,后逐渐转变为养毒蛊,虽说也能救人治病,但终归不是正途。
苏蛊今个瞧见武英俊后,就觉得这小子的体质异于常人,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蜈蚣去试探,没想到还真让他碰到了纯药体质的人。
冬虫夏草在血碗中,逐渐舒展身体,那早就干瘪的身子,似乎用重新注入了能量,苏蛊就那样静静的瞧着,像个孩子在守护心爱的东西一般。
大清早,凌风悠悠睁开眸子,瞧见地上那些蜈蚣不知道何时已经退去,这才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骼都噼啪作响,静坐一夜,他的精神头似乎比睡一晚上觉更足一些。
果果也醒了,只是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刚睁眼就瞧见枕头下面趴着的金蟾蜍,吓得一激灵。
“呀,这家伙怎么也挤到床上来了。”
“金蟾蜍可立了大功,昨晚咱们被上百只蜈蚣包围,是这家伙守在这,你才能睡个安稳觉。”
“真的假的?我可听说蜈蚣可是大补之物,油炸着最好吃,你咋不逮几只油炸呀!”
“你这丫头成天就知道吃,赶紧起床,太阳都晒屁股来了。”
凌风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推开房门,眯着眼睛瞅着外面这晴朗的天空。
外面蓝天白/云的,在城里很少看到这种天气。
“凌风哥哥,你醒啦。”
院子里,苏乞儿正在练拳,稚嫩的臂膀每次挥出,似乎都充满了力量。
“哟,打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