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那玩意干啥,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
凌风昧着良心说瞎话的样子,像极了地痞无赖,瞅苏蛊今天搞这阵仗,麻痹这是兴师问罪呀,要真承认了还不得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敢说不是你?”
“不是我呀!”
“看你那熊样,长得跟吴彦祖一样,还说不是你!”
“呵呵,长得帅就是我了?皮相是爹妈给的,你以为我们长得帅的有得选么!”
苏蛊吭哧的喘着粗气,差点被凌风这臭不要脸的气死了,那药蛊蜈蚣可是承载了他们蛊医门数百年的传承,说没就没了,这事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师傅,我就说肯定不是凌风,咱赶紧回去吧!”
“跪下,没用的玩意!”
苏蛊一声爆喝,直接把武英俊吓得跪倒在地,凌风微微一愣,这特么唱的是那出,不知道这老家伙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师傅,你让我跪下干啥子哦!”
“本命蛊虫死亡,宿主必遭重创反噬,看看你的手腕吧!”
武英俊挽起衣袖,果然瞧见手腕处,一道漆黑如墨的蜈蚣形的疤痕正顺着血脉蔓延,隐隐有种要爬着血脉侵入心脏的趋势。
“等这道疤痕侵入你的心脏,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师傅,那咋整呀?”
凌风在旁边一直静静的瞅着,苏蛊这老家伙来这套肯定是专门做给他看的,但那蜈蚣药蛊被金蟾蜍吞了,他也没求办法呀,这老东西在这闹,解决不了啥问题哦!
“凌风,看在咱师徒一场的份上,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救救英俊吧,他还是个孩子!”
“师傅,瞧您这话说的,能救我自然会救么!”
“那好,你把药蛊交出来,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咋样?”
说到底,苏蛊就是怀疑武英俊的本命蛊虫,蛊医门的百年传承,是被凌风给拿走了,这都特么的什么人,血口喷人都不敢这么喷啊!
“你没拿,那么它呢?”
呱!呱呱!
苏蛊从兜里摸出块腐烂的药皮,在半空中晃了晃,金蟾蜍直接从凌风的口袋中爬了出来,对着那药皮伸了几下舌头。
“你又不用上班,探个脑袋出来干啥,赶紧回去睡觉。”凌风一把将金蟾蜍重新塞进了兜里,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苏蛊等人。
“此物乃是药蛊成年后褪下的皮壳,金蟾蜍反应如此激烈,想必跟药蛊的失踪有关吧!”
苏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且不说你凌风有没有插手纵子行凶,但金蟾蜍肯定脱不了干系。
武英俊站在一旁,他大概是瞧明白了,他依稀记得当初心头血受损时,凌风放出过金蟾蜍,让那家伙将他体内的药蛊引了出来,预防纯药体质不稳,被药蛊反噬。
“就是金蟾蜍,那臭不要脸的狗东西吞了我的药蛊。”
瞬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他瞧着苏蛊师徒的脸色也微微有所变化,这特么的定然是有所图谋,该不会药蛊丢了,就觊觎他的金蟾蜍吧!
“凌风,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蛊步步紧逼,强大的话语权整的凌风有些心虚,毕竟咱理亏在先么,但倘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认怂,他肯定做不到。
“金蟾蜍一直吃素,从不杀生,你们会不会搞错了哦!”
“有没有搞错,一试便知。”
“呵呵,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赌金蟾蜍吃素还是吃荤。”
凌风从兜里将金蟾蜍拽了出来,心里也在打鼓,蛊医门步步紧逼,若再一味的袒护这货,难免会落人话柄。
“若它吃素,此事就此揭过,若它吃荤,我也容不得它。”
“好,那就用它试试。”
苏蛊指间轻搓,一只筷子粗细的蜈蚣爬上指间,取了个瓷碗,将蜈蚣放入碗中,静等着金蟾蜍来吞咽。
凌风拽着金蟾蜍的大腿,嘴里嘀咕道:“老伙计,吃一顿饱饭还是顿顿都吃饱饭,你可得分清楚,不能糊涂了。”
旋即将金蟾蜍也丢入碗中,三人眸子紧紧的盯着瓷碗,看看这金蟾蜍是否真如凌风所言只吃素。
蜈蚣心里是崩溃的,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
那只蜈蚣似乎有意的躲避金蟾蜍,从那货身上能觉察到一股危机感,这家伙在瓷碗里蹦跶了两下,旋即爬那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要动口的意思,前段时间吞了只蜈蚣,差点没把它给整死,现在又来一只,这是考验它的忍耐力么!
足足过了三分钟,金蟾蜍仍没啥动静,苏蛊的老脸阴沉的可怕,按理说不应该呀,这金蟾蜍也是出自蛊医门,特么的之前可是顿顿大鱼大肉呀,咋到了凌风手里,吃饭的习性都改了呢!
凌风将金蟾蜍重新塞进兜里,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事只要他死不承认,谁还敢再给他头上扣屎盆子。
苏蛊气势汹汹,兴师问罪,却得了这么个结果,心中自然不服,但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狡辩。
“凌风,纵然药蛊并非它所吞,但终归是在你府上丢的,这事你脱不了干系。”
“老头可别太得寸进尺哦!”
“你……”
苏蛊心中那叫一个恨啊,早知道这小子翻脸不认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他,现在整的跟仇人似得。
“我虽没能帮你们寻得药蛊,但却能救他手腕之毒,保他一命。”凌风瞅着旁边的武英俊,脸上笑容不减,慢吞吞的说道。
“真的?”
“骗你干啥。”
“快,快帮他解毒。”
“急个球,我先去结个婚,等我入完洞房,再来帮你续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古语也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孰轻孰重自个掂量么,更何况以武英俊的体格,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苏蛊本想再说点什么,硬生生的被武英俊拽住,人家大喜的日子,再搁这儿闹,到时候都下不了台,那可就不好玩了。
……
院落中,婚礼正在进行,宾客们该吃吃该喝喝,瞅见凌风安然无恙的出来,不少人的脸上都闪过失望之色。
本以为蛊医门的人能把凌风给收拾一顿,没想到这货又一次化险为夷,凌风到底特么的是什么人,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凌风,快过来帮我招呼客人。”
“来咯。”
林薇薇换了身红色旗袍,玲珑巧妙的身材被包裹的淋漓尽致,瞅的人一阵心猿意马春心荡漾。
“二叔,我带凌风来给您老敬酒了。”
林薇薇把凌风拉到桌旁,桌边坐的可都是林氏一众高层,都是曾经钻过狗洞的人,林薇薇此刻带凌风敬酒,就是想要恶心一下这帮老家伙,这六年来若非他们从中作梗,她跟凌风早就团圆了。
“林家主,吃好喝好哈,这菜品比起你们林氏,如何啊?”
“色香味俱全,就是稍稍有些辣,年龄大了吃不得辣的了。”
“放心吃,肛肠医院我有熟人,待会帮你挂个专家号。”
“女婿啊,你可真会开玩笑。”
林天虎皮笑肉不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凌风,这小畜生真特么的过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台,以后让他在京都咋混。
凌风端着酒杯,桌上林氏高层都纷纷起身敬酒,嘴里还不停的夸赞凌风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之类的屁话,麻痹早意识到这点,大家的关系也不能搞得这么僵。
凌风端着酒杯,跟林薇薇去了王老爷子所在的那桌,老头瞅见他们过来敬酒,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会来事。
“老爷子,承蒙您老照顾,才有了我凌风的今天。”
“小兄弟,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在酒里了。”
凌风连敬三杯,王老爷子喝的面红耳赤,但却没人敢来阻拦,今个儿高兴,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老爸,我也想喝。”
果果瞅见凌风手上的酒瓶,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她都好久没喝酒了,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也得干几斤才得劲儿。
“你问你妈妈,让不让你喝咯。”
“呵呵,告辞!”
果果瞪了凌风一眼,这特么是亲爸干的事?既然你不让我喝,待会就偷偷的喝,反正今天主角也不是她。
果果趁大家不注意,直接从桌上溜了,还拉着二狗子,这家伙吃的正嗨,却被果果硬生生的拽走,心里有些不爽,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二狗子,你去偷几瓶酒来,咱来个不醉不归么。”
“风哥说不让你喝酒哦。”
“你去拿酒,我给你五百劳务费咋样?”
“但是风哥说了……”
“一千!”
“这……”
“三千。”
“得嘞,要几瓶?”
“一箱。”
“这么多,得加钱。”
“五千,不能再多了。”
“成交。”
王二狗大摇大摆的抱着一箱酒从屋里出来,找个了偏僻的角落,把桌子上的人都撵走,这才发消息给果果,让她来喝个够。
“呦呵,你小子还蛮机灵的嘛!”
“果果姐,俺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啥玩意?你借钱干啥?”
“俺在梦之家看中个姑娘,俺想跟她结婚。”
“窝草这年轻人,这不是真爱,这特么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