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雄如同智者般,细数家主数宗罪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势要彻底将家主贬成个心思歹毒的小人,千夫所指。
“好一招桃代李僵,指鹿为马,你血口喷人的本事跟你的心肠一般恶毒。”
姬苍松瞬间暴怒,一掌将面前的会议台劈碎,那些看热闹的长老都吓懵逼了,记不清有多久,家主都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凌风稳坐一旁,悠闲的品着茶,这事儿他还真不能袖手旁观,可姬君雄那货恶人先告状,堵死了他们所有后路,除非能拿的出确凿的证据,否则今日之事不好收场呐!
片刻后,凌风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有一招,或许能解家主之危。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你算个什么东西!”
吕德唯恐天下不乱,指着凌风鼻子破口叫嚷,他今个的任务便是看着凌风,免得发生变数。
“恶狗切莫乱吠,小心引火烧身。”
“你特么骂谁是狗呢?”
“骂你呢。”
“再骂一句试试?”
“你是狗。”
“沃妮马……”
吕德撸起袖子就要开干,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小子特娘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今个这么多人,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姬君雄,管好你的狗……”
姬苍松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没人胆敢反抗,吕德的身影僵在原地,脸上有怒火在燃烧。
“凌先生,您继续说。”
“封老身中七花七虫膏,才暴毙而亡,想知道谁人下的毒,我有个法子。”
“什么办法?”
“灵蛊寻毒。”
凌风从兜里将金蟾蜍掏了出来,捧在掌心,在众多长老面前晃荡一圈,那帮老犊子看的眼睛都值了,懒蛤蟆见过不少,但像这么清新脱俗的,长相标致的,还是头回见。
“胡闹,这灵蛊听命于你,你让他找谁它就找谁,事实全凭你一张嘴。”
姬君雄眸子一缩,心里有些发毛,若真被这小子找出凶手,那这盘棋可就真废了,必须得阻止他!
“怎么,你怕了?”
“怕个卵,你若胆敢包庇谁,或者是冤枉谁,老夫让你死无全尸。”
“放心,我出手必定人赃并获。”
凌风盘着金蟾蜍,眸子扫过在座的诸位,大家都有所躲闪,不敢跟他直视,看来这帮老家伙也都不干净呐,才如此的做贼心虚。
凌风在金蟾蜍身上轻点几下,随后将这货丢了出去,它起初趴在地上,拱着鼻子轻嗅几口,旋即拖着肥胖的身体,跳入了长老席位之上。
几个老头吓得大汗淋漓,这玩意可是灵蛊,是畜生没啥人性,万一得啥失心疯了,顺带咬他们一口,那可就不好玩咯。
凌风时刻关注了姬君雄的脸色,这老杂毛心里肯定有鬼,为了夺得族内大权,陷害他人,就草菅人命,这种人死有余辜哦。
几分钟后,凌风吹了个口哨,金蟾蜍从人群中跳了出来,眼神中似乎有点迷茫,看样子是无功而返呢。
“去试试他……”
凌风指着吕德,对金蟾蜍命令道,那小家伙似乎能听得懂人话,后蹄用力一蹬,猛然落到了吕德的肩头,鼻子轻拱几下,拖着舌头,似乎有种莫名的兴奋。
呱!呱呱!
“成了!”
凌风搓了搓手掌,脸上有股子难以言表的喜悦,灵蛊寻毒可不是吹的,还真被这小家伙给蒙对了。
“家主,吕德便是下毒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诸位长老都满脸懵逼,不晓得凌风这是要搞啥幺蛾子,平白无故的就将矛头指向了吕德,那家伙憨态可掬,为人和善,平时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咋可能下毒害人?
“放你娘的春秋大梦屁,你这犊子那只眼睛瞧见我下毒了?”
吕德瞬间就怒了,这屎盆子他可担待不起,毒害姬家高层可是大罪,姬冥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凌风似乎早就知晓吕德会死不承认,嘴里吹着口哨,那原本趴在他脖子上的蟾蜍顺着领口钻了进去。
“窝草,把你的癞蛤蟆拿走……”
吕德慌了神,这玩意可是蛊毒,在他衣服里蹦跶,瞬间寒毛竖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嘴里还嚷嚷着让凌风赶紧收了神通,这特么拿命搁这玩呢。
“凌风,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眼瞅着吕德扛不住了,一直淡定如常的姬君雄终于慌了神,吕德是啥身份他一清二楚,若真被凌风查出点东西来,谁都别想好过。
吕德感觉浑身奇痒难耐,脚底一软,瘫在了地上,双手伸进衣服里撕扯开来,就跟得了失心疯似得。
那帮长老瞅见吕德这副惨样,各个心有余悸,他们方才也被那金蟾蜍占了身,咋隐隐感觉浑身也痒的慌。
几秒后,金蟾蜍从吕德的领口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个黑色的药袋,四蹄用力一弹,瞬间跳到了凌风怀里。
凌风掂量着药袋,搁在鼻翼间轻嗅几口,脸上的笑意瞬间弥漫开来。
“此物便是七花七虫膏,人赃并获……”
在吕德身上搜出这种毒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封老的毒肯定是这老小子下的,那搁哪装腔作势,想要嫁祸于人。
凌风将药袋扔到诸位长老面前,让他们瞧个仔细,就是这玩意要了封老的命。
凌风本以为事情查明,水落石出,便能灭了姬君雄的气焰,却不料老犊子为了保全自己,啥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吕德,我姬家待你不薄,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老夫要将你就地正法!”
姬君雄的身影迅速掠到吕德身前,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吕德的天灵盖,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没气儿了。
杀人灭口,这特么的还怎么玩,姬君雄是老牌真武师,速度奇快,凌风准备出手阻拦,却都为时已晚。
真相究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但却没人胆敢说出来,生怕自个变成下一个吕德,刚刚还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转眼就被灭了口,阴阳两隔。
“真是家贼难防,姬苍松老夫劝你也擦亮眼睛,莫被某些人乱了心神。”姬君雄甩着手臂,狠狠剜了凌风一眼,大步离开。
“家主,我等也告辞了,还得回去准备封老的后事。”
“诸位,慢走不送。”
长老席数十位老头,纷纷起身走人,今个这剧情还真特娘的峰回路转,本以为此举能逼宫成功,却被凌风那小子坏了好事。
眼瞅着数十位长老尽数离开,姬苍松才一屁股瘫坐在座椅上,脑门冷汗直冒,真特么惊险,他这家主之位差点就丢了。
族中有人总喜欢滋生事端,以各种理由抹黑诬陷家主,稍不留神,就可能万劫不复。
姬苍松望着地上早就没气儿的吕德,心中五味杂陈,若有天他也落得这般下场,长老席的人也不会出面阻拦吧!
“老头,你这日子也不好过哦!”
“唉……我太难了,最近压力好大!”
“姬君雄胆敢在你面前杀人灭口,说明让已经无所顾忌,长老席那边估摸着大半都成他的人了。”
“是啊,若被他得逞奸计,姬家将再无宁日了。”
姬君雄此人心狠手辣,吕德跟了他那么多年,说宰就给宰了,让这种人当家主,着实是姬家的祸事呀!
“今日多亏了凌先生,否则姬家就落入奸人之手了。”
“用不着跟我客气,既然事儿了了,我也就撤了。”
凌风刚睡醒就被姬无命喊来,连早饭都没吃,肚子早就饿了,得赶紧去弄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凌先生,我晓得你有大能耐,姬家留不住你,但眼下姬家正处于多事之秋,能不能等此间事了,助我平了内乱,你再走不迟呀?”
“放心,肯定帮你除了内患。”
凌风知恩图报,自个落难的时候,这老头帮了他,咱也不能忘恩负义呐,既然承了姬家客卿药师这个职位,自然得好人做到底。
本以为得了姬家庇佑,就能搁这安心待段日子,但内患未除,待着也不踏实,而且姬君雄三番五次的针对他,得让那老杂毛晓得晓得他的厉害。
又跟姬苍松唠叨了几句,凌风才转身撤了,是在饿的不行,再不整点东西吃,估摸着都没劲走回去了。
刚走到楼下,就瞧见青医子那货搁楼底摆摊呢,撑了张桌子,戴着个墨镜,手里握着把折扇,旁边插了个旗帆,上面写着摸骨算命!
果果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面前摆着个瓷盆,盆里扔了几张老旧的纸币,看样子收获不错哦!
姬家子弟不少,青医子又是陌生面孔,披肩白发,身着道袍,这副打扮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尤其是年轻的女弟子,都会来逗一逗这家伙。
“果果,咱赚多钱了?”
“八十八。”
“再攒点,咱待会出去吃龙虾。”
“好嘞,你吆喝起来呐,会不会做生意,燥起来。”
“来生意了……”
青医子吐了两口唾沫,捋了捋满头银发,端正了身姿,满脸贱笑的瞅着面前这位身材火辣的大美妞。
“美女,算姻缘还是前程呐?”
“咦,你看得见呀?”
“谁特么说我是瞎子了?”
“算命的不都是瞎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