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们,你弄啥嘞。”
凌风迅速跨出,挡在金蟾蜍面前,咱可都是说好了的,咋现在又想反悔不成!
金蛇夫人面色难堪,真想一巴掌拍死这犊子,但她岳家老小性命都系于凌风之手,真弄死了这小子,那就等于自断后路。
金蟾蜍身上的液体,极具腐蚀性,几乎片刻时间,便搞得那金环灵蛇翻了白眼,它趁机舌头一卷,直接将灵蛇的脑袋拖进嘴里,喉结滚动,整个蛇身缓缓被吞入腹中。
金蛇夫人拳头紧握,咬牙切齿,跟了她十几年的灵蛇,就这样没了,连具全尸都没留下,这小子可真是恨呐!
凌风弯腰将金蟾蜍捡了起来,满脸得意的瞅着金蛇夫人,此刻若是反悔,这老娘们会不会被他气死,指不定还得吃官司。
“凌风,灵蛇已经给你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什么灵蛇?”
“金环灵蛇呀。”
“被它吞了,不关我事呀!”
“你……”
金蛇夫人瞬间变脸,从腰间拽出一柄软件,直接扑向凌风,这小子食言而肥,就得付出代价。
“额……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么!”
凌风退后两步,堪堪躲过软剑,再差三寸,就得把他帅气立体大鼻梁子给削掉了,这老娘们还真不经逗嘛,话还没说完就翻脸了。
“哼!你小子最好兑现诺言。”
金蛇夫人握着软剑,直逼凌风脑门,这次他并未躲闪,就搁哪站着,站的笔直跟个二傻子似得。
“我赌你的剑不敢刺进来。”
“老娘宰了你。”
凌风这么欠揍,金蛇夫人怎么能忍,大不了弄死他,然后得了金蟾蜍就行,反正血蛊是懒蛤蟆解的,又不是他凌风。
凌风没料到这老娘们玩真的,左右躲闪,找准机会近身搏斗,一拳砸在金蛇夫人的肩膀上,她直接瘫痪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好像受伤不轻。
“老太太……”
岳莲心搀扶着老太太,却瞧见她嘴角有血迹,瞬间慌了神。
“窝草,我都没使劲儿,这是跟我无关哦,可别把我讹上了。”
金蛇夫人好赖是个真武师吧,咋这么不抗揍呢,再说了凌风刚刚也没使劲呀,咋就吐血了呢,这老娘们该不会专程来碰瓷的吧!
“凌先生,还请赶紧出手,老太太失了金环灵蛇,体内的血蛊压制不住,似乎是发作了。”
“把她送进屋里。”
凌风话音刚落,青医子便从屋里跑了出来,抱起金蛇夫人,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搁在了床/上。
这小子眼力劲不错呀,不放过任何一个献殷勤的机会,看来他跟岳莲心以前还真有事儿。
凌风盯着金蛇夫人,她面色苍白,七窍溢血,这老太太年龄大了,血蛊早就侵入骨髓,贸然解蛊的话,她必受重损。
“莲心,老太太中毒太深,血蛊基本与她融为一体,若贸然动手,必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心里可得有个底。”
“一切全凭凌先生安排。”
“先暂时清除一些,这可是个慢活。”
谁让这老娘们作死,不就跟他开个玩笑么,还动刀动枪的,现在好了,把自个给玩废了,躺着了吧,眼瞅着就要阴阳相隔。
凌风从兜里掏出金蟾蜍,将它搁在金蛇夫人的脖颈处,两分纤细尖长的獠牙刺入她的大动脉,它便撅着屁股开始吸毒。
几分钟后,金蟾蜍似乎是喝饱了,吧唧着嘴巴,跳到凌风身上,轻车熟路的钻进他衣兜里。
金蛇夫人悠悠醒来,瞅见凌风那张欠揍的脸,差点又气背过去了,但感觉浑身轻松许多,才勉强支撑起身子。
“老太太,你刚血蛊发作,凌风帮你解了蛊。”
“我的血蛊解了?”
凌风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这娘们真是四肢发达,跟了她几十年的血蛊,咋可能一下子全部清除么,就算是大罗金仙都做不到吧,啥事不都得讲究个循环渐进。
“血蛊真解了,你这老命也得没。”
金蛇夫人也是玩蛊的行家,瞬间就明白凌风话里的意思,她老了解不解蛊都无所谓,就是不能亏了家族里那帮孩子呀!
“凌风,你随我前往岳家,给我那群后辈把这血蛊给解了。”
“现在?”
“怎么,你想食言?”
“走就走,怕个卵。”
反正凌风身上的伤势痊愈了大半,就算这老娘们想留住他,那也得有那个本事,世家公会都敢闯,更何况名不见经传的岳家。
凌风要动身前往岳家,替岳氏老少解了那血蛊,果果嚷嚷着要一块去,却被凌风给拒绝了,去了屁,哪儿都想去,赶紧搁屋里好好练拳,过两天还得去找何昊天干仗呢!
华城,岳家。
岳家在华城的权势并不大,住宅也是偏居一隅,凌风刚踏进岳家大门,就觉察到有阵阵刺骨的寒风凭空刮来,整得他有些懵!
凌风今个来有两件事儿,其一便是为岳氏老少解了身上的血蛊,积分阴德,其二便是想替蛊医门做个和事佬,多少年都过去了,啥恩怨都随着时光磨没了,还有啥可恨的。
“小子,何昊天那老贼还想弄你,你应该晓得吧!”
“晓得呀!”
“你不慌么?”
“慌有啥用哦,他就会饶了我么?”
“你帮我岳家解了血蛊,便是岳氏的恩人,老身到时候站你这边如何?”
“你可拉到吧,再背后捅/我一刀子,我找谁说理去。”
凌风可不认为这老娘们是真心想帮他,到时候万一捅了黑刀子,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金蛇夫人被凌风怼的老脸通红,这小贼真特么小人之心,好心当成驴肝肺。
“老身可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得了吧,你若真想感谢我,就卖我个面子,跟蛊医门和好呗,到时候约个时间,咱大家搁一块喝喝茶多好。”
“哼!休想。”
这老太太还是个倔脾气,整的像谁都欠他千儿八万似得,想想也对,几百年的恩怨,咋可能凭凌风一张嘴,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莲心,去通知族内老小,来春居阁解蛊。”
凌风刚坐下,金蛇夫人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吩咐莲心去喊人,那只癞蛤蟆吞了他的金环灵蛇,就该干这份活。
凌风搁哪坐着,跟金蛇夫人她大眼瞪小眼的,气氛嫉妒尴尬,凌风有点后悔没带果果来了,有那妮子在,至少不用这么尬。
数十分钟后,岳家老小在外面排起了长队,放眼望去多为女眷,却罕见男丁,莫非岳家没带把的么。
“莲心,为啥来的都是些姑娘呀?”
“额……我大姑都八十了,可不敢说她是姑娘,这话太轻薄了。”
“咳咳,我的意思,就没男的?”
“血蛊之毒,传女不传男。”
凌风恍然大悟,看来青医子那小子的情报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么,同时也挺佩服蛊医门下蛊那位,麻痹还整个选择性遗传,指不定生前是个生物老师呢。
“我先开服药,你喊人先熬着,等帮她们驱除了血蛊,再让她们服下。”
“嗯嗯,好嘞。”
咱好事做到底,既然答应帮岳家,就不能藏着掖着,但想到这群姑娘身上,各个都养着条蛊蛇,凌风心头就直发毛,小姑娘家家的,玩啥不好,却偏偏去玩蛇。
凌风本打算将她们各自饲养的金环蛊蛇都给收了,但金蟾蜍这货吞了金环灵蛇后,貌似对普通的蛊蛇没啥兴趣了,倒是应了那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吃过了山珍海味,谁特娘的还心甘情愿的去喝西北风啃干馒头。
“岳家女眷,世代受血蛊折磨,我们受高人指点,饲养金环蛇蛊抑制体内血蛊,勉强保全性命,但即便这样,仍要承受血蛊的噬心之痛,此等大仇又怎可忘记。”
“那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家的事儿我也感同身受,咱们各退一步……”
“凌风,刀子没插在你心窝,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疼,你知道我岳家女眷经历过什么嘛,你就劝我大度,劝我放下仇恨。”
凌风非常自觉的闭上嘴巴,估摸着再多说两句,这老娘们非得把他弄死到岳家不可,但话说回来,蛊医门的那位,特么的也真是作孽。
“小孩子血蛊浅,就先从她们开始治疗吧!”
金蛇夫人专门整了一套中医问诊的设备,凌风坐在椅子上,开始循脉问诊。
“呐,这两位宝贝出生不足一月,她们身上的血蛊应该很浅,就先医她们吧!”
岳莲心推了个婴儿车过来,里面坐着两个萌宝,孩子长的蛮可爱的,但由于血蛊的原因,导致宝宝脸色乌青,眉骨深陷,眼袋隆起,打眼一瞧有点渗人。
“这是双胞胎么?”
“对呀!”
凌风撸起孩子的衣袖,给她们诊了脉,出了血蛊之祸外,宝宝还很健康,他拽着金蟾蜍大腿,将那家伙从兜里拉了出来。
两萌宝刚才还眉开眼笑,瞧见金蟾蜍后,脸色瞬间变了,闭着眼睛哭鼻子,似乎是非常的嫌弃。
“宝宝体内的血蛊觉察到了危险,在孩子体内闹腾呢!”
凌风手指稍稍用力,钳制住孩子的右臂,金蟾蜍直接跳到她手腕旁边,张嘴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