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喜欢虚清一师姐?
突然听到这话,姜黎差点从气泡中摔下去!
“你,你说什么?”
不再确认一遍,姜黎是不会死心的。
张余行胸膛一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振振有词道:“我不管,我就赖上你了。快说,你和虚清一师姐什么关系,为啥虚清一师姐会让我转告你'她先走了'?啊呀呀呀呀,你要是情敌的话……”
张余行目光一闪,像是尖刀一样锋利,但又瞬间蔫了下去,如丧考妣:“那我就不、活、啦……”
一个大老爷们儿,拖着长长的哭腔,甭提有多丢人了。
姜黎脸上挂不住,赶紧捂住张余行的嘴巴:“你这个臭小子,真的是……我服!我是你的情敌的话,你就这么怂了?难道不是和我约架什么的吗?你这个样子,能追的到谁?”
不料,张余行狡黠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和虚师姐没什么,刚才是逗你玩的。虚师姐那么优秀,连我都配不上她,你又怎么可能会有资格长伴她左右呢?小伙子,想成为我的竞争对手,你还需要更加努力……等一下,我有话说。”
看到姜黎那能吃人的目光后,张余行连忙改变口风,道:“其实,之前虚师姐让我转告你,她去'悟道图卷'了,短期无法回来,让你照顾好自己,不要玩物丧志,沉迷女色,贪恋繁华,耽误了修行。”
姜黎:“后面的话绝对是你擅自添加进去的!”
张余行:“难受,这都被你发现了。”
两人离开汇灵盏时,已经是繁星当空,走在灯火通明的灵力学院中,也别有一番格调。
两人正说着,一个坐着白狐的人,拦在两人面前。
“你就是吴涅吧。”来人坐在白狐上,淡淡说道。
“是疾风社的人!”
张余行身体一紧,伸手拦住了姜黎。
疾风社孙显龙和姜黎的争斗,他全部看在眼里。时间过去了七天之久,可没想到疾风社的人还在等着姜黎!
张余行不禁暗道一声“大意”,而后小声劝道:“不要再跟疾风社的人起冲突了。与他们作对,真的不是明智的选择。以后的求学生活,还有很长一段路程。秘境探索、学院排名、社争霸……很多事情都绕不开疾风社的。”
“我明白。”姜黎微微颔首,又对来人道:“我不是吴涅,是姜黎。不知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不错,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
骑着白狐俊秀男子微微笑着,道:“我此番找你,是带着疾风社的诚意而来。你打伤孙显龙,抢了我们预订的位置,这种事情显然不能一笑揭过。但同样的,你也显露了你的才能。以灵气胜罡气,这其中的距离,远非十倍之差。我们团长很看重你,向你抛来了橄榄枝!”
俊秀男子的话,句句在理,但是姜黎听了就是不舒服。
原因无他,那居高临下的眼神,那自始至终不曾下狐的姿态,那若有若无的傲慢!
抛来橄榄枝?
所以就要接着?
乞丐尚且不受嗟来之食,更何况姜黎呢?
“孙显龙难道没有转告你们吗?要是你们疾风社都是那副德性的话,我的手下是不介意多几个冤魂的。”姜黎冷冷回道。
“哈哈哈。”
骑着白狐的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指着姜黎说道:“就凭你?别开玩笑了!疾风社的挑战者有很多,但从来还没有先天罡气的人!小心……死无全尸!”
姜黎的目光也遽然冷冽:“总有人高高在上习惯了,被虚妄蒙蔽了双眼。蚍蜉不能撼树,但星火可以燎原!任何人,若不能心存谦卑敬畏之心,必将被打落尘埃!”
吼!
姜黎的话音一落,白狐感受到主人的怒意,颈毛炸裂,目光凶狠,露出獠牙,冲着姜黎,蠢蠢欲动!
当真一个狗仗人势!
骑狐男子也怒相显生,衣袍鼓动,猎猎作响,隐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他的气势惊人,一身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只是外漏的气势,便给人造成一种如芒在背、坐立不安的感觉。
张余行浑身如同蚂蚁噬咬,难受极了,扯着姜黎的衣袖,低声劝道:“快向他道个歉,真的没有必要和疾风社为敌啊!”
可姜黎依旧不肯屈服,胸膛挺立,倔强地昂起头颅。
石牛镇河印,镇!
姜黎稳住心神,鼓动罡气做衣,裹住全身,减轻来自骑狐男子的压力。
两人谁都不肯低头,相互耗着,直至姜黎的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白狐男子这才气势一收,似乎有所顾忌,冷冷道:“一个月后,有我们疾风社出战的社争霸赛!我希望看到你,代表我们疾风社出战的身影!不要让我们失望,否则的话,虚清一去的'悟道图卷',就说不定会发生了什么事了!”
“虚师姐……”
姜黎咬着牙,没有啰嗦废话,片刻沉思后,回道:“社争霸赛是吧,我会去的!”
“算你识相,哼!”
骑狐男子这才收起外漏的气息,骑着白狐悠悠离开。
“姜黎,你没事吧?”
看着姜黎沉默不语的样子,张余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道:“他们会把虚师姐怎么样?那个社争霸赛你千万不能去!他们很明显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派给你的肯定是要命的差事,是杀鸡儆猴啊!”
“你说的我当然明白。”
姜黎擦去嘴角的血渍,道:“可我不能拿虚师姐冒险。虽然,我觉得虚师姐并不会因此中招,但我仍然不能心存侥幸。”
张余行这也渐渐恢复了冷静:“听你这么一讲,我多少也有点明白。虚师姐那个境界的高手,自有他们之间的一番争斗。这次争端的由头虽然在你,但本质上还是虚师姐他们那个层次之间的矛盾,你只不过适逢其机,成了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正是如此。”
姜黎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真是被人小瞧了。我一个蚍蜉,又如何能威胁到虚师姐的安危呢?我倒是觉得,虚师姐此时,正被人以我的安危挟持!这帮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