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光蛋,你想干什么?”
楚不群伸手指着姜黎,语气嚣张。
姜黎二话不说,顺势抓住楚不群的手指,向上一扭,“咔嚓”一声,楚不群的手指应声而断!
“啊——”
楚不群杀猪般嚎叫起来,哭骂道:“快放开我,你个穷鬼!你个贱民!你敢动我一根指头,你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你!帝国法律也救不了你!”
“砰!”
一声闷响。
姜黎踹出一脚,踹在楚不群腹部,像是重锤擂在了牛皮鼓上了一样。
楚不群脸色一红,想要吐出腹部淤血,但姜黎动作更快,大手抓住他的下巴,让他张不了嘴。
“唔唔唔唔唔。”
楚不群口齿不清,胡乱挥舞手臂,淤血顺着他的鼻孔喷了出来!
姜黎见状,侧身躲开,没让淤血沾到他的身上。
苏然微微张开嘴巴,看着姜黎英武矫健的身影,心中涌出一阵暖流。
他是在为我出手,哪怕冒着被帝国律法制裁的危险!
“对女士出口成脏的男人,不配称之为男人。”
姜黎低着头,后退一步,双腿蹬地,鼓起的肌肉,像是拉开的弓弩一样充满力量感。
“既然嘴在你身上没有用,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卸下了!”
言罢,姜黎一跃而起,膝盖狠狠撞向楚不群的嘴巴。
“噗!”
楚不群狂吐一大口血,牙齿喷出去十几颗。
“你不能杀我!”
楚不群眼中充满惶恐,他真害怕姜黎不顾一切乱来!
“这里受到帝国法律的保护,你要是杀我,你也活不了!”楚不群面部狰狞地嘶吼道。
苏然也担心地看向姜黎,她正欲开口之际,姜黎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死太便宜你了,这世上有比死更难受的事。你记住,留你一命的不是帝国的法律,而是我的心情!”
楚不群捂着嘴,满手是血:“你……你不讲道理!”
“道理?”姜黎眉头一挑:“你是天真还是愚蠢?从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起,道理就是拳头!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满口胡邹!帝国法律才是道理!”楚不群拧着头喊道。
“说的好!”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停着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轿车里下来一个身姿魁梧的男人,直直走向苏记药店。
“高军需官,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好让我提前去接您。”认清来客后,苏然连忙致歉。
“不必了,高某不是拘泥礼数的人。”
军需官高远成踏进苏记药店,目光直视姜黎。
楚不群见状,阴笑着凑到高远成身边,道:“这个人目无法纪,罪该万死!长官,您可不能放过他。”
苏然一听,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连忙解释道:“高长官,不是这样的,姜黎没有藐视法律的意思……”
高远成伸手制止:“我是成年人,知道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没错!长官,您一定要好好让他明白明白,蔑视律法的代价!”楚不群趁机煽风点火道。
“啪!”
巴掌声响起,回荡在苏记药店中。
店员们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落在楚不群身上。
楚不群捂着脸,眼中写满了不明白:“长官,您为什么打我?”
高远成嫌弃地在楚不群身上蹭了蹭手套上的血,道:“你以为,我那一句'说的好'是在称赞你?愚蠢的东西!帝国法律用来保护你这种蠢货,真是一种悲哀。尸骨累累的战场上,谁他妈跟你说法律?老子最瞧不上这种生活在乐园中得意忘形的蠢货!”
苏然开心地松了口气。
高远成看着姜黎,神色郑重:“小兄弟,我很欣赏你的血性,军中正需要你这样的大好男儿!这个地方太小了,随我到门户战场,大展拳脚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
楚不群傻了眼。
被长官看好,难道那小子要飞黄腾达了?
可恶啊!
那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报复他啊!
苏然刚为姜黎感到高兴,忽然又想到姜黎妖孽的炼药能力,顿时心里没了谱。
他会怎么选?
苏然心中想道。
“我不会从军的。”
姜黎毫不犹豫,断然拒绝,道:“军中是拿命换修炼资源的地方,如今的我,已经犯不着为了那一点晋升机会拼上自己命。谢谢你的好意。”
此言一出,苏记药店再度鸦雀无声。
姜黎的话,说的太直白露骨,苏然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为他开脱。
高远成脸色一白,也没料到这种局面。
楚不群瞬间心脏狂跳,欣喜不已,连忙凑在高远成面前,说道:“对了!长官!两天前,苏然聘用的药师跑了,月星子无人烘焙,培元液无人炼制!”
言罢,楚不群阴鸷地看着苏然、姜黎。
“哦?竟有此事?”高远成眉头微皱,语气清冷:“苏然,这事是真的吗?延误军需,可是大罪。如果真的像他所说,哪怕是有你父母和我多年生意往来这层关系,也保不了你啊。”
“贱人!你就等着去死吧!”
楚不群嚣张跋扈,围着姜黎、苏然转了三圈,而后凑到高远成身边,谄媚道:“长官,您不必担心。我知道短期内收购大量培元会很困难,就提前帮您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把货给您带来,当场可以验货。”
“不错。你倒是省了我的麻烦。”
高远成微微颔首,又道:“你们生意场发生的龌龊勾当,我不管。我不问理由,只要结果。苏然,你一同坐上车,随我到军区,接受军事法庭的调查吧!”
说完,高远成伸手要抓苏然的手腕。
“慢着。”
姜黎挡在苏然面前,就像一堵铜墙铁壁。
“哦?你有话说?”
高远成微微皱眉,面色不悦:“适可而止,不要再三放肆。”
“高长官你也是福缘深厚之人啊。你这个处事手腕,居然能在前线战场活到现在,实在是佩服佩服。”姜黎不温不火地说道。
“大胆贱民!竟然嘲讽长官,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楚不群叫骂道。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是你!”
姜黎冷冷扫过楚不群,而后振声说道:“谎报军情,差点害得长官落个昏庸的名声,你说你该不该死?”
“你什么意思?”楚不群有种不好的预感。
高远成也饶有意味地看向姜黎,道:“哦?有点意思,但你还是要些拿出些东西,否则别怪我连同你一起治罪!”
“当然不会给你借题发挥的机会。”
姜黎冷冷一笑,转头对苏然说道:“把培元液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