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服气了没?”
吴山河满脸带笑,眼眸中充满了得意的神采,高傲开口:“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要脚踏实地。”
“整天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最后被戳穿了,丢脸的也只能是你自己。”
吴山河显得非常的嘚瑟。
但,就连赵六此时都不由得疑惑了。
怎么回事,难道这次秦风真的看走眼了?
毕竟,这么多的专家教授可都站在了吴山河的那边。
轻蔑的目光越来越多,就在场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
一道戏谑的笑声,突然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一群草包,连个人参年份都分不出来,也敢自称专家?”
“我看,全是饭桶!”
这声音一传入众人耳中,所有人全怒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这方面知名的专家,教授。
现在,竟然被人指着鼻子骂饭桶!?
开什么玩笑!
“呵呵,我们是饭桶,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李文博冷冷一笑,转过头去。
他是东海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在东海这个小圈子里,他的中医水平,可谓是远近闻名。
他的眼光,更是一等一的毒辣。
现在,竟然有人骂他饭桶,这让他怎么忍得了?
但。
他的目光,一落在那说话之人的身上,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愣了好几秒之后,他的神色突然猛的一变,讪讪开口:“老师,您怎么来了。”
“怎么,不让来?拍卖会你家开的啊?”来人狠狠瞪了吴山河一眼。
而李文博,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因为来人,算得上是引他在这一行入门的老师。
四十年前东海中医药大学创立时的第一任校长——徐奇峰!
不止是李文博。
此时,刚才那些愤怒不已的专家学者,全都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这人,才是真正的权威。
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班门弄斧的小屁孩!
吴山河此时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
因为这徐奇峰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很的。
虽说徐奇峰早就已经退休,不在东海中医药大学工作了。
但,四十年的教学生涯所积攒下的人脉跟能量,是难以想象的。
在中医药这个圈子里,徐奇峰毫无疑问,是当之无愧的泰山级人物。
至于现在,两人现在可谓是同行,都是卖药材的。
并且,严格来说,吴山河的生意,比徐奇峰做得要大得多。
但……
你要说谁鉴别药材的能力更强,那就不用比了,会伤自尊的。
而且,徐奇峰店铺内各自珍贵药材的储量,也是让吴山河羡慕不已。
他不止一次提出想要高价收购的想法,但都被这个性格古怪的老头给轰了出来。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不是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么?”
吴山河微微皱眉,而徐奇峰,则是盯着那野山参,摇起了头来。
“这种三十年不到的垃圾,你花了八十万来买?你可真是个冤大头!”
徐奇峰说话很直,直到吴山河的脸顿时就尴尬到完全僵硬住了。
“徐老……这野山参,可是我们在场诸位共同鉴定过的,三十年不到?不可能吧。”吴山河有些不服气的道。
“我说你是饭桶你还不信?”
嗤笑一声,徐奇峰突然用指甲在那野山参的根须上开了个小小的口子。
霎时,一股药香便弥漫了出来。
但……
那药香,只维持了两三秒的时候就消散了。
而且,味道,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浓。
“老师,这野山参,当真是不到三十年啊!”李文博惊呼出声,倒吸了口冷气。
“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我的本事还是远远不到家啊!”
一旁,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点头,佩服不已。
三十年与六十年野山参的年份相差甚远,光闻味道都会有很大的差别。
此时,如果他们再判断不出这野山参的年份,那他们可就白混这行这么多年了。
而吴山河,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了。
他做了几十年的药材生意,还是有些本事的,自然知道,他输了。
而且,输得很惨。
“该死……这小子,竟然让我出这么大的丑……”
暗暗咬牙,徐奇峰还是有些不服气,看着徐奇峰道:“徐老,我看这人参的肤色,还有根须的密度,纹路,都像是超越了五十年的,它怎么会……”
对于这个问题,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秦风突然开口了。
“吴老板,你今年几岁?”
“我?五十。”
“五十?我还以为你都七老八十了呢!”秦风露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看了一眼那野山参,才继续悠悠开口。
“这人参啊,也跟人一样,总有一些个别的,长得比较捉急。”
秦风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道哄笑声。
李文博此时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同时心服口服。
一句话,不仅讽刺了吴山河没眼力劲,还顺便把他的长相给嘲讽了一番。
这吴山河,输得不怨啊。
“你……”吴山河顿时一阵胸闷,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小子,你别太得意了!”
吴山河怒声开口:“不过走了一次狗屎运罢了,嘚瑟什么?”
他这话一出,一旁,徐奇峰顿时就哈哈笑了起来。
“他要是走了狗屎运,那你是什么,被踩到的那坨狗屎?”
趁着吴山河被憋得脸色酱红,徐奇峰紧跟着悠悠开口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我店里的试炼,在前几天被人全部破开了。”
“什么!?”众人一听,顿时神色大变。
李文博更是瞪大双眼,露出了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因为徐奇峰店里那难如登天的猜药试炼,他也试过,最后铩羽而归,只猜对了一株药材的年份。
据说,传说中名满华夏的那位中医国手,夏国峰,也不过就是猜对了三株。
如今,竟然出现了全部猜对的人,难道是中医之神降临了么!?
“是被称为国之妙手的柳如是,还是悬壶老人陈修年?”
“不,也可能是哪位隐姓埋名的老前辈。”
众人猜测纷纷,就连楚毅清都激动了起来。
因为他也曾经去试过徐奇峰的那个试炼,结果碰了满头灰,一株药材都没猜对。
“这人是谁?”
李文博口干舌燥的开口,而周围,众人更是紧张万分,迫切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淡淡一笑,徐奇峰沉声开口。
“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罢,他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
众人连忙转头,而后,全部石化。
怎么可能!
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