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这么激烈吗?”余母轻声嘀咕了一句,异样的看了看余父。
余父此刻来到门口,手才搭上门把手,余母大惊,直接关上了门,“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看你真是糊涂。”余父瞪了沾沾自喜的余母,气呼呼的拉开了门。
余母异样的盯着余父,却忘了拦住怒气冲冲的余父,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愣了一会儿,赶紧跑了出去。
两人才打开门,却被眼前这一幕弄傻眼了!
余父首先回过神来,催促余母赶紧弄醒王潇,余母整个人都是懵的,浑浑噩噩的走向王潇,废了一点力气后,把王潇弄醒了,可看到王潇手指头全是血,浑身一颤,转头看向了余父,神色有些不自然。
余父来到床沿,看到满脸是血迹的余丹,神情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好了吧,两人都昏迷了,糊涂!”余父面色温怒的厉喝道。
余母仿佛没听到似的,盯着穿戴整齐的王潇,暗自喃喃道:“他们没做?”
“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余父不知道徐洁被谁灌输了年轻早抱娃的思想,一门心思的想要两人结合!
“咳咳……”王潇幽幽醒来,看了看余母,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
余父猛地一转身,“小王,你不是来看丹丹吗?怎么你们两人都昏迷了?”
王潇想了想直接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两人,只不过并没有把逆天的血瞳说出来,两人听后大为震惊,大眼瞪小眼的止不住对视,最后统一把眼神移到王潇脸上,完全愣住了。
“伯母,劳烦你给我准备点东西。”王潇有气无力的吩咐。
余母点了点头后,王潇就把需要的东西全告诉她,她直接去准备去了。
“小王,我们一家给你添麻烦。”余父满脸愧疚的说道。
王潇粲然一笑:“应该的,碰上了我就不会袖手旁观,余丹应该会病除,倒是伯父您,为什么坐上轮椅了?”
“或许是老了,这身子骨承受不了本体的重量,为了不增加麻烦,所以就坐上了轮椅。”
余父在说话间,王潇已经发动了血瞳看去,他发现余父的股骨头已经弱化,似乎快要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力,收回了眼,这才说道:“这样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在等了快四十分钟后,余母这才提着一大包的东西进入卧室,边走还边不满嘀咕着:“味道好冲,这是人吃的药吗?”
两人相视苦笑了一阵后,这四十多分钟,王潇也渐渐恢复了一点,只不过脸色还是一样的惨白,让人一看就很心疼,余父张了张手,却没有伸出去,在闲聊中,他得知余丹的状况很不好,严重一点或许会变成癌变,如果不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后果就很严重。
余母并不知情,余父不拦着王潇,不代表她不心疼自己未来的女婿,忍不住身手拦住了王潇,“小王,先休息一下再说吧,你看看你,早餐没吃吧,脸色煞白,身体重要啊。”
王潇微微一笑:“伯母,时不我待。”
余母还想坚持,却被余父支开了,“徐洁,那你去做早餐啊,愣在这儿干啥?”
“你盯着点。”余母欣然前往,可走到门口,苦口婆心的叮嘱余父一道。
余父随口答应,余母笑呵呵的出了门。
“伯父,要不然你也出去休息?我能行。”
“唉。”余父一声叹息,苦笑道:“你还不知道你伯母吗?心疼你啊,我都答应了,你说我要是出去,不被你伯母骂吗?为了我耳朵能享受短暂的清静,我还是在这儿躲着吧。”
王潇苦涩一笑,虽然伯父一直只埋怨伯母的不适,但脸上洋溢出来的却是幸福的笑容,为此他点点头不再多说,从袋子中找到几位中药材,一巴掌拍碎,揉碎后一口丢进口中,看的余父无不暗暗乍舌,王潇倒是不在意的继续捣鼓着。
余父一直在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潇,他忽然发现王潇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惨白的脸色顿时消失不见,隐隐比余丹的皮肤还要好,暗想道:“要是这药出售,不得被女人们疯抢?”
王潇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这下意识的动作,这配方还真成为了他以后发财的路!
很快王潇就搞定了,在他手中出现了糊糊一样的东西,王潇没有迟疑,快步来到余丹旁边,一把贴在了余丹的脸蛋,弄得余父一阵惊诧,差点就制止了王潇的做法,可看见王潇细心的举动,他硬是憋了回去。只见王潇把敷在余丹脸蛋黑漆漆的草药,眼睛鼻孔以及小嘴都弄开,余父从心底对王潇感到满意。
有人常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如果一个男人连细节都不注重又怎么能完成大局?
王潇才收手,余母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进来,边走边喊道:“小王,趁热赶紧吃了。”
“我的呢?”余父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要吃自己煮去。”余母白了余父一眼,把手里的碗推到王潇面前,王潇摆了摆手,说道:“谢谢伯母,我先洗个手。”
王潇快步朝屋外走去。
回到屋子,王潇端着鸡蛋面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早上没吃早餐就算了,还流了这么多血,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狼吞虎咽把汤也喝干,这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把碗筷递给了余母,说了声谢谢。
余母莞尔一笑道:“喜欢吃常来。”
王潇点了点头,余母笑着走出了房门。
余父吃醋一样把脑袋偏向一边,一直在观察着余丹的状况,见她一直不醒,不解的问道:“小王啊,丹丹怎么还没醒呢?”
“咳……”王潇差点被余父的话呛了一大口,难道刚刚告诉他的他没注意听吗?苦笑道:“伯父,这个草药糊糊只是为了给她去除病因,等她回过神来,我还要施以针灸,才能保证药到病除,现在能确定的就是,丹丹已经脱离危险了。”
余父还想说着什么,忽然发现余丹睁开了眼,激动的说道:“她醒了。”
王潇三步做两步跨了上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丹丹,你没事了吧?”
“我,我,怎,怎么了?”余丹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说着,神情萎靡,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似的。
“没事,能活动一下身子吗?”王潇笑着问道。
余丹艰难的活动了一下手臂,似乎用光了她的力气,最后无力的垂了下去,苦涩一笑,“浑身乏力。”
“伯母,过来搭把手。”王潇正要动手,却发现门被推开了,他像是命令似的朝余母喊道。
余母很快扶起余丹坐在了床沿上,王潇抽出天转九针开始消毒,这一下,却让王潇失神了,针灸的螫针几乎没有穿着衣服的,脑袋上还好说,其他部位就尴尬了,而且还当着余丹父母,王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王啊,愣着干啥啊?都等你呢。”余母试探性的朝王潇喊道。
王潇心里有些发慌,余丹是他好朋友不假,但秉着医者身份,王潇不必避嫌,可这无疑是当着她父母的面螫针,余丹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他把顾虑说了一遍,余丹父母对视了一眼后,余父对着余母说道:“徐洁,推我出去吧。”
余母很快推着余父出去,她也回来了,王潇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一直愣着不好下手,余母笑着说道:“小王,不要有心理负担,此刻,你就是医生。”
王潇长长吸了一口气,甩开心里包袱,开始为余丹螫针,第一针就是百会穴,百会穴位于背部,后发际正中上7寸,当两耳尖直上,头顶正中,第一针一下,余丹整个人微微抖动起来,余母担忧的看了看王潇一眼,王潇笑着摇了摇头。
“伯母,为丹丹宽衣吧。”
见余丹状况很好,王潇淡淡的说道。
余母没有迟疑,把余丹翻了个身,用背对着王潇,然后急忙上下其手把余丹的上衣脱了,顿时露出宛如白玉的后背,王潇看的有些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找准了大椎穴后,猛地扎了下去,没有迟疑,再次螫针朝左右两边的风门穴扎了下去,最后一针,王潇果断的扎入了命门穴。
余丹整个人颤抖的更加剧烈了,哇地一大口吐出一些黑漆漆的东西,余母赶紧给她擦干净,一脸的担忧,王潇淡然的站在一旁,想帮忙却帮不了,靠近一步,就能把余丹的身子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虽然他不是正人君子,但这落井下石,他是真干不来。
余母着急的喊道:“小王,丹丹怎么一直吐个不停啊,这到底是什么?”
“伯母,这就是害的丹丹昏迷不醒的原因,具体是什么,还得化验,只要她吐出来,她就能安然无恙。”
余母一愣,猛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病毒?”
“差不多,等丹丹醒了之后,再问问吧。”
余母安心的为余丹擦掉污浊的液体,满脸的担忧,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缓慢,相反动作更快了,王潇转身又在大袋子中捣鼓了一阵,配好一瓶液体,自顾自的走出了卧室,一出门余父着急的问道:“小王,丹丹没事了吧?”
“伯父放心,快好了,对了,家里有没有喷壶啥的?”
余父指了指厨房旁的杂货间说道:“你去哪儿看看吧,要不然就去客房找找。”
王潇欣然前往,杂货间没有,客房也没有,正当他打算出门买一个的时候,忽然发现花盆旁边放着一个浇花的喷壶,冲着余父喊道:“伯父,我需要这个。”
余父点了点头,王潇在厨房调好了水倒入喷壶中后,又走进了卧室。
才打开门,王潇就感觉到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放眼看去,整张床都是黑漆漆的液体,王潇差点就把鸡蛋面给吐了出来,见王潇进来,余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个劲的喊道:“小王,这怎么还一直吐个不停啊?”
王潇发动血瞳看去,整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现在那些小虫子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最后一个步骤,消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