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姣碰了碰黎染的胳膊,说道,“小染,我怎么觉得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我们的呢。”
黎染眼睛闪了闪,她转身往周围看去。霍叙言转了椅子背过身。
她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霍叙言,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她想错了吗?
黎染越想越烦,今天怎么满脑子都是霍叙言!
她端起酒杯,将剩下的果酒一饮而尽!
“刘姣,我去跳舞怎么样?”一大杯酒下肚,黎染有些微醺。接着酒壮胆,黎染忽然想去舞池跳舞。
如果霍叙言在的话,以他的脾气,会一下子跳出来将她拽走吧?
“好啊好啊,小染你今天这个妆正合适这里的灯光呢。走,我给你鼓掌。”刘姣听黎染说要跳舞,兴奋起来。
黎染也被她说得有些小激动,接着酒意,她蹭地站了起来,朝舞池走去。
霍叙言看着黎染的动作,当她站在舞池前时,脸色黑如锅底。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当然是要引起你的注意了!
霍叙言是个大醋缸子无疑了,当黎染跨进舞池的时候,他猛地站了起来。
黎染虽然不是特别会跳舞,她模仿着别人的动作,跟着节拍动了起来。
那小巧玲珑的身姿,在舞池中如同一支清新脱俗的花朵。
刘姣忍不住鼓起掌来,“小染,你太棒了!”
黎染被夸奖,脸都红了,也跳的更起劲儿了。
霍叙言哪里忍得住,他现在就要去舞池里,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拉出来。
他想要向前,忽然身体前倾,又捂住了心脏。几秒钟,他才抬起头来,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就是这么几秒钟的耽搁,当霍叙言重新往舞池看去时,发现黎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拽出了舞池。
这也就算了,问题是黎染身边的那个人是靳崎川!
霍叙言眼睛都充血了,这家伙不是在竹江城吗?什么时候跑回来的,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居心?!
霍叙言双手攥成了拳头,他一时有些挣扎。
是现在上去还是直接离开?如果黎染还在跟自己闹别扭,他岂不是要在靳崎川面前丢脸?
在情敌面前,他怎么可能输了阵!
霍叙言第一次想要退缩,这tm是什么情绪,居然对他影响这么大!
话说,黎染在舞池里跳的正high,被一个男人从背后拉住手,拽出了舞池。
当黎染吓得大叫,转身想要呵斥这个人的时候,一回头却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靳崎川。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阿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点想你,就回来了。”靳崎川状似无意地说道。
黎染有些尴尬地红了脸,回道,“谢谢你挂念了,我也很挂念你这个朋友。”
她故意将朋友两个字咬重,靳崎川对她的感情越来越外露,黎染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而且霍叙言也不太喜欢他,所以黎染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和靳崎川保持距离。
黎染的疏离客气让靳崎川心里不是滋味,但他还是没说破。
刚刚在舞池跳舞,黎染留了一些汗。现在不动了,反而觉得有一些冷。
黎染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阿嚏!”
这个喷嚏打的霍叙言心都揪了起来,他下意识地上前了几步。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将黎染拉走时,靳崎川反应极快。
他从身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直接批在了黎染的身上。
身体的条件反射,黎染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吸了吸鼻子。
这个动作将霍叙言气得冒烟!
居然主动披别的男人的衣服!这女人,还有没有一点分寸了!
霍叙言右手拳头握的更紧了,手指甲抠进了肉里,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心脏更疼。
他嘴角挂着一抹冷嘲的笑,转身就走。
黎染抬头,正看到霍叙言转身的侧影。
正当她想仔细看,确认是不是霍叙言时,一个人影横穿而过,遮挡了她的视线。
黎染顾不得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抬脚就朝那个身影追去。
靳崎川和刘姣都愣住了,“小染!”两个人同时在她身后喊道。
两人拔腿就想朝黎染追去,可才跑了两步,靳崎川就被保安给拦住了。
“这位先生,这二位小姐还没买单,是您付钱吗?”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挡住了靳崎川的视线,很快他便看不到黎染了。
他不禁懊恼地摇摇头,“对,我买单。”
“好的先生,消费一共九万九千八百八十八!”保安一个响指把酒吧服务生叫来,他报了一个数字。
饶是富二代的靳崎川也吓了一跳,两个小姑娘就喝了两杯酒,居然“这么贵?!”
他将疑惑说了出来,保安一下子沉了脸。
“看你穿的定制西服,人模人样的,居然想赖账?”保安不由分说,把赖账的帽子直接扣在了靳崎川的头上。
这下靳崎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人整了,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霍叙言!
擦,算你狠!
靳崎川黑着脸从身上掏出一张卡,没好气地说:“拿去刷!”
保安笑眯眯地接过卡,递给了服务生,只听“嘀”的一声,服务生又将卡还给了靳崎川。
“谢谢这位先生,刷您九万九千八百八十八,卡您拿好了。”他的态度极好,好像没有宰人的样子。
靳崎川哭笑不得,付完钱再追出去。
只见黎染摔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高跟鞋的跟断了一只。
她一脸沮丧的样子,好不可怜。
“小染,你怎么忽然说跑就跑了,追的累死我了。”刘姣大口喘着粗气。
黎染失魂落魄,没有听到刘姣的抱怨。她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那是霍叙言身影消失的地方。
靳崎川若有所思地朝着黎染看去的方向望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地上凉,你快点起来吧!”直到刘姣伸手去拉黎染,她这才有了一点点反应,从地上站了起来。
光着一只脚,右手拎着高跟鞋,有些狼狈。
她口中喃喃念叨,“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