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差不多了，下班吧。”霍叙言来到黎染的身边，见她还在处理一些琐碎的文件。
往日的她好像没那么积极。
黎染抬起头道：“刚刚我妈约我在咖啡馆见。”
霍叙言一想就都通了，忍不住笑了笑她这样的小心思。
“所以你这么热爱工作都是因为白艳？”
黎染冲他笑了笑，合上文件，站了起身。
“就要劳烦霍总送一下我这个小员工了。”
霍叙言点了点头，伸手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还好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员工大多已经下班吃饭去了。
他们到了约定的咖啡馆门口，黎染道：“我应该呆不久，一会儿就出来了。”
“嗯，我等你。”
黎染便推门下了车。
进了咖啡馆便见白艳正伸着脖子往门口那里看，真似是苦苦等待，望眼欲穿。
见到了黎染的身影，她连忙站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我刚刚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这里的咖啡非常好喝。”
白艳等的久了，语气中难免有些不满。
但鉴于她等会还有事相求，所以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这样含沙射影的说。
黎染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只是淡淡的将包放在一个座位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今天公司里突然有些事，所以加了会儿班，一时之间脱不开身。你等多久了？会不会耽搁你了？”
黎染故意这样问。
白艳脸上本没什么表情，听见黎染这么说，她连忙勾起唇笑了笑，也坐了下来应付道：“哪里哪里？还行，虽然是等了一会儿，但我知道你事忙，所以没关系的。”
“那就好。”黎染道。
这时，一个服务员端来了白艳提前点好的以往黎染最喜欢喝的拿铁。
看着咖啡杯里灰白色的液体，黎染勾唇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许多苦涩。看着看着有些走神，想起了许多往事。
小时候喝咖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但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尝试。
每次白艳都以各自理由回绝她，但当黎什彦提同样的要求时，总能得到满足。
所以每次她只能在咖啡馆门口看着他喝，他喝剩下的，才会可怜的让她尝尝，小时候竟然也会不亦乐乎的喝剩下的。
“你最喜欢的拿铁，知道你喜欢，特意点的。”白艳笑道。
黎染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放下咖啡淡淡道：“是吗？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是……是吗？”白艳尴尬的笑了笑。
“直接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黎染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问，霍叙言还等在外面呢。
白艳也就直说了：“你和房东认识，那套公寓是你的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比较困难，能不能让我先住在那套房子里？别让房东再找我了。”
黎染举起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白艳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些突兀，连忙又道：“黎染，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是你妈。是那个小时候养你的妈，我养你长大，供你上学不是让你长大后这样对我的。”
知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毕竟她的翅膀已经硬了。她又软下语气，软硬兼施。
“我也知道之前我做错了许多事，所以才让你痛恨我。我现在已经认识到我的错误，我之前那样对你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对不起有用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把过去都抹去了吗？”黎染的声调稍稍加大，有些激动道。
白艳一听，瞬间脸黑了下去，她这样说就是不肯原谅她了？
但下一秒，黎染又控制了情绪，含着笑意看着她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虽然小时候你呆我也很不好，如果没有你，我相信爸也能照顾我长大。但我毕竟也叫了你十几年的妈。”
说到这里，黎染顿了顿，若无其事的喝了口咖啡。
白艳听着觉得还有希望，一脸笑意的讨好着黎染。
“那就这样吧，我给你打折，每个月你只需要支付你一个月时住的费用。”
“你说什么！”
一时间的失落感让白艳更加生气，她气愤的拍响了桌子，引得咖啡馆其他人的注目。
黎染早就料想到了她这样的反应，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
“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么全款，要么打折，你自己选一个。”
说完，黎染直接拿起包往外走去。
白艳自然格外生气，跟着她走了出去。
“你站住！不许走！”
走到外面，霍叙言打开玻璃看着外面的场景。
黎染看见霍叙言立即安心的许多，停下了匆匆的步伐，淡定的问：“怎么？还有事？”
白艳原本一副嚣张气焰，见到霍叙言也在后就立即消散了。
她怂的低了低头，一时间没有话说出口。
这时咖啡馆里的服务员追了出来。
“等等，女士你的账还没结。”
黎染忍不住勾了勾唇，转身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看着白艳不忿的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结账。
开动车，路上，霍叙言看着心情似乎还不错的黎染，已经能猜到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选的？”霍叙言问。
“没选，不过也总要做出选择。”黎染道。
她转头看着认真盯着前方开车的霍叙言，这段时间的他和往日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可能在外人面前，他和往日并没有区别，依然如此的强大高冷，带有一股十分强的气势。依然是那些人眼中的神。
可黎染却能从他的眉间看出他的疲累。
这段时间，他似乎也总是加班。工作时，眉头也常常是难以舒展的。
“你最近不太舒服吗？好像很操劳疲惫。”
黎染放轻的语气，有些担心的问。
霍叙言看了黎染一眼，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虽然现在公司的情况是有些棘手，内鬼的出现更让公司的一应事物增加困难。但他却不想把这些烦心的事说与她听。
一是不想让她听了也烦心，二是不想她知道事情的严重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