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时似乎以来的满不在乎,朝着下面摆了摆手:“白挚太子有礼了,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实在是两国之幸。”
“是皇上您心怀宏略,爱民如子,才会有这般远见,此次白挚出行,斧王特意交代要向您毫升学习才是。”
两人互相寒暄,竟然没有人体积提及真正和平条约的念头,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就可以抢占一个先机,明显两人都很聪明,许久都没有表态。
下面的官员也就都应声附和起两人你来我往的博弈之中。
忽然下面传来一道声音:“既然是两国邦交,两个国家能够和平共处,那么不如喜上添喜才好,臣绝对,和亲乃是最为方便的地方了。”
白挚闻言眼前一亮,忍不住就是一声赞叹,原本上次在将军府中求娶无果,还被凤千璃甩了好几个白眼,一时之间还在一筹莫展之时。
尤其是听说凤千璃乃是和太子具有婚约,这般确定的事情,即使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哦,史太尉可有什么好的人选?”皇上脸上挂着要有兴趣之色开口问道。
“原本这个和亲之人,自然是我皇室贵女最好,”剩下的这句话,史太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大家心中杜明——可是如今皇室之中人丁稀少,唯一的女孩也才八九岁,肯定是不在考虑范畴的。”
“可惜朕膝下并没有何事年级的丫头,不过整个皇城单身的闺女难么多,不若就讲选择权利交给白挚太子好了。”
说着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脸上扫过。
白挚更觉得时间的幸福是来的太突然了。
“皇上果然深明大义,白挚在皇城之中,还当真看到了一心怡女子。”
白挚直言不讳的开口,恨不得皇上马上就能将凤千璃赏赐给他。
皇上的脸上带着一抹奸计得逞微笑,一脸好奇的朝白纸开口问道:“哦?是谁家女儿有这等幸运,能入了太子的眼。”
“回皇上,白挚心怡的姑娘名叫凤千璃,乃是敝国将军府家的大小姐。”
此声音一出,顿时下面响起一阵此次比附的抽气声音。
“哦?能的白挚太子喜欢,恐怕是这个凤千璃前世修来的福分,”说完大手一挥就准备同意,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太子和凤千璃的婚约一般。
“皇上不可啊,立马就有官员起身阻止了,原本皇室未来储君的未婚妻,怎么能够任由他国人来选择。”
对于出来唱反调的人,皇上眼中满是不耐烦,毕竟此时是拆散凤千璃和封炎墨最好的时候,在他眼里,凤千璃并非太子独一不可的选择,毕竟之前悔婚时,太子对凤千璃可是十分冷漠决绝,让人记忆犹新——
但是按照他对封炎墨的了解,他生性冷淡、与外界隔离,如今既然能传出与凤千璃有桃色新闻,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对凤千璃动了真情、实意,才会如此高调的让外界都知道自己与凤千璃间的暧昧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皇上明白,太子对凤千璃不一定是真心,而封炎墨对凤千璃却一定是动了真情非她不可,而此时,就是拆散封炎墨与凤千璃的最好时机,既不会显得自己刻意在偏袒封明毅让封炎墨吃亏,因为外交大事的属性,封炎墨也定不好多言。
但皇上还是万万想错了。正当台下文武百官默默在心里唏嘘不已,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起来表达疑惑或者质疑时,封炎墨却独独从人群之中站了起来。不顾朝廷大小礼仪,对皇上抛来一双怒目。
虽然表情没有太大波动,但那一刻强大冷峻的气场,瞬间镇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小心思,大家此时已经顾不上在心里猜测,皇上把凤千璃许配给百挚的真实目的,面前一向在公众场合保守克制的封炎墨,如今突如其来的暴走,已然说明了当中的一切并不简单。
皇上见封炎墨突然站起来朝自己走来,不免也在心里乱了阵脚,在白挚面前,他倒是不担心封炎墨会危及自己性命,但这满堂文武百官事实上,又有一多半都是封炎墨的人,万一他撒起野来,自己一时半会还真未必能拦住——
所以一会要是封炎墨想不开,干出点出格的事情让自己出丑,在外国大使面前,自己这皇上可就彻底成了笑话,被一个大臣羞辱,成何体统?这要传出到外面去,大家肯定会把长空国当个笑话。
但心里慌归慌,在面子上,封明毅还是不得不保持镇定,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封炎墨,微微挺直后背后,假装不慌不忙、中气十足的摆起架子,厉声质问:
“封炎墨,你大胆在朝廷外交时公然破坏秩序,让长空国丢脸,到底意图何在?!”
为了抢占这场无言抗争的先机,还没等封炎墨开口,封明毅就主动给对方扣上了一顶“不尊重朝廷”的大帽子,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将封炎墨置于道德困境,换取在场所有长空国子民对封炎墨无形的压力。
但封炎墨并不在意这些,比起什么被人误解、当成给朝廷丢脸的小丑,此刻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封明毅这个家伙,居然想把自己藏在心底喜欢,最珍视的凤千璃,许配给一个蛮荒之国,看起来就极其风流不正经,最重要是根本没自己帅的小混混身上?!
从前,封炎墨一直没意识到,其实也是因为傲娇,不愿意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喜欢凤千璃。
而且想和凤千璃在一起,知道刚才太子要将凤千璃许配远嫁时,心里腾飞的醋意,和每个毛孔间都渗出的不爽,才让他意识到,原来凤千璃对自己真的真的很重要。
“闹笑话的恐怕不是我,太子明明知道凤千璃是与我早已相恋的女人,又为何要为了所谓外交示好,拆散长空国重臣的幸福,这难道不是更卑微吗?”
说这话时,封炎墨的语气不善,言语间满是对太子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