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俞也笑着提醒道:“张大哥要小心呐!”
张虎生性爽朗,此刻也一笑而过:“自然!”话音落,张虎又提斧攻上。那双斧划破空气,带着凛冽的气势,直直向洛青俞袭来。
洛青俞一剑挡双斧,应对得有些吃力。他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触及擂台边缘的柱子,这才止下。
洛青俞脚尖点在矮小的石柱上接力,一个利落的翻身,人便从困境脱身,出现在张虎的后头。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提剑攻上去。
张虎也不是吃素的,他一个转身,两斧一横,便将那长剑夹入两斧间,动弹不得。张虎此举,不仅化解了危机,也让对手陷入了被动。当即有台下观战的灵修为他叫好。
剑刃被夹住后,洛青俞脸上现出些许慌乱的神色。他咽了下口水,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洛青俞抿紧了唇,吃力地往回拔剑,可剑好似长在那双斧一般,纹丝不动。比试中,武器可是万万不能丢的东西。洛青俞虽慌张,可到底还是逼迫自己定下心神,企图拔回自己的佩剑。
洛青俞扎紧了马步,握住剑柄的手又紧又紧。他将体力灵力缓缓注入右臂,希望待会儿一举将剑拔出。
张虎双臂肌肉绷紧,面上却是谈笑自在的神色,他道:“洛小兄弟,我这招叫‘双虎并钳’。同等修为的人中,可很少也人能拔出来的。我劝你省些力气吧!”张虎笑容爽朗。
洛青俞却不信这个邪,大老远赶到皇城,参加灵修界一年一度的盛事——灵武会。他虽也不指望能踩狗屎运留到最后,可起码也要拼尽全力,在擂台上多待一会儿,才不枉辜门中上下对他的厚望。
体内灵力已半数注入右臂,洛青俞眼眸微眯,只待时机妥当,这张虎略一疏忽,他便利落拔剑。
张虎虽生就一副粗面貌,可实则一等一的心细。他也瞧出洛青俞的心思,却佯作不知。甚至故意露出破绽,扬声和台下相熟的灵修唠了几句:“阿四!老子要能赢下这一局,回头情你去畅春园喝酒!”
洛青俞见这张虎分声说话,便觉得时机已到。他一个使劲,就要往外拔剑。谁料——
谁料张虎却在他拔剑的那一瞬间,主动松开了双斧。洛青俞用力过猛,虽也如愿拔出来剑,可自己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张虎顺势攻上前,此刻这“双虎并钳”的可几不是剑,而是那洛青俞的脑袋了。
至此,洛青俞不得不垂下脑袋,主动认输:“张大哥实力在我之上,洛某甘败下风。”
张虎收回双斧,别在腰间,随后伸手将洛青俞拉起:“承让。洛小兄弟,咱们改日约也约个喝酒如何?”他笑得坦诚,“我虽侥幸赢下一局,可再往下就撑不了多少了。”
洛青俞也不是个小心眼的,当下便应了:“好,哪日寻个时间,咱们痛饮一番,也当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两人简短约定好。洛青俞携佩剑下了擂台。裁判敲了三下响锣,高声宣布:“第一局,崆城派张虎胜!”说完话,裁判又看向台下众灵修,问道,“诸位可有愿意上台与张虎比试的?”
“我来!”这声音粗犷,随后一壮汉也跃身上了擂台。那人手持一对短弯刀,自报家门道:“在下柳南派刘三刀!”
台下众灵修窃窃私语道:“这双斧对双刀,也不知谁胜谁败。”
“瞧他们两人体型相当,倒是合适的对手。”
“是啊是啊,我瞧着刚才落败的那洛青俞身量单薄了些。所以才败下阵来。”
……
此时,红绫看着那自称刘三刀的人,纳闷地说道:“三刀恐怕是个外头起的浑名。”红绫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打量着,最后落在他手中的双刀上,“可我这怎么瞧,他都只有两把弯刀,许是应该叫‘刘双刀’这类的妥当些呐。”
红绫这次是真不解了。可凤千璃暂时也看不出个门道,自然也就没法为她解惑。她视线在那刘三刀身上来回巡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道:“恐怕不是无缘无故地起这个个浑名,许是这第三刀……”凤千璃杏眸微眯,顿了顿。
红绫忙不迭地问道:“千璃姐姐,这第三刀怎么了?”她仔仔细细又在那壮汉身上打量,薄薄一层蓝布衣裳,也看不出哪里能藏下第三把厚实的弯刀。
凤千璃眼睛紧盯着那刘三刀,缓缓说道:“这第三刀该是乘人不备的致命杀器,倒不一定是弯刀。”
红绫听后感了兴趣,又重新打量那刘三刀,暗自猜测他会把“第三刀”藏至何处。
蓝霁也道:“姑娘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这张虎此番恐怕要败下阵来了。”
台下议论声纷纷,台上比试也正式开始。张虎也好奇这刘三刀的“第三刀”藏至何处。可左打量来,友打量去,也没瞧见可能在哪儿,遂也只得作罢。
张虎率先发动攻击,他手提巨斧,朝刘三刀攻去。刘三刀一个后弯腰避开,随后反手一记弯刀,勾住了张虎的右斧。
刘三刀手腕略一用力,张虎右手的斧头眼瞧着就要被勾走。张虎赶忙用左斧挥开那弯刀。
“铿锵”一声响,那刘三刀的弯刀被震开来。张虎迅速抓中时机,往后一滚,右斧才侥幸没被勾甩开。
张虎迅速站起身,说道:“阁下好身手。”
那刘三刀笑道:“张兄弟身手也不赖。”他亮出手中弯刀,“本以为能一举制住张兄弟的右斧,却没想到,被张兄弟你给逃开了。”
寒暄话一说完,那张虎神色又严肃起来。挥舞着一对弯刀径直攻向对面的张虎。
那弯刀直接朝张虎的脖颈处而去,张虎蹲身避开,随之右手一挥,巨斧冲着刘三刀的腰腹处砍去。
刘三刀眼疾手快,立刻横刀挡住攻势。复而故技重施,用右手弯刀去勾张虎的左斧。
张虎吃过一次亏,这下谨慎得很。知道被勾住麻烦的很,于是不再恋战,侧滚身,化解了一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