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秘密?”封炎墨挑眉,嗤笑了一声,“本王倒是不知道自己何时竟多出些摸不着边际的秘密。”
封炎墨好笑道:“千璃,你若是想对本王更了解一些,直接来问本王便是,本王乐意之至,何需舍近求远?”他尾音低沉,透着股别样的意味。
凤千璃耳后爬起了一抹红,那红意由浅及深,从耳后细嫩的皮肤攀爬至耳垂,再蔓延至光洁的两侧。像是夕阳的薄霞洒在了脸上,说不出的韵致。
“好了好了,”凤千璃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仰头急促地喝了半杯,随后岔开话题,“王爷,说正事呢。还是别提那些有的没的。”
封炎墨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也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只白釉绘缠枝海棠的茶杯,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他道:“于是你瞧了这封信,今儿早上好送别了天机阁的那几位师兄,就径直往信中提及的别院而去了?”这是封炎墨的猜测。
对此,凤千璃的回应是点头,封炎墨猜的分毫不差。
封炎墨端起茶盏,慢慢地啜饮了一口茶,随后不赞同道:“你胆子也太大。不知何人送来的信条,也敢独自赴约。”封炎墨放下杯盏,好整以暇地看向凤千璃,又问,“为何不同本王商量一声再去?”
这话问得凤千璃一梗,一时间也不大好回答。诚然,她没有去寻封炎墨商量,也是有缘故的。这信条上提的是封炎墨由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凤千璃十分好奇,但若是真和封炎墨说了,恐有些窥探人辛密的嫌疑。
于是,凤千璃那时心思一转,便想要自己赴约。她对自己的实力害死有些自信的,想着就算是有些个什么危险,应当也能全身而退。
实际上,结果也如凤千璃所料,她确实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封炎墨见凤千璃没回答,也未再追问,鼻端依稀可以闻见淡淡地血腥味,封炎墨不由得蹙眉,他道:“那别院是否有何猫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何和染上血腥味。
凤千璃闻言这才开口:“那别院确实古怪。”她顿了顿,又道,“我刚才说的话并没有骗你,我确实没有受伤,这血腥味是来自旁人?”
“何人?”封炎墨顺着话题,下意识追问道
凤千璃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忍:“是那别院的一家老少仆从。”
封炎墨从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他皱眉问道:“他们……”
凤千璃知道封炎墨想问什么,她闭了闭眼,竭力压制心中的伤感,回道:“他们都死了,主仆老少都死了。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封炎墨听了凤千璃的话,心中微微震惊,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或利益纠纷,居然有人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灭门之案?而且还故意引起凤千璃前去,这就更蹊跷了。
封炎墨又问:“千璃,可曾在院中见到旁人?我指的是凶手。”他声音沉下几度。
凤千璃立刻便回:“实际上我在那处别院见到了两拨人,不过,”凤千璃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们其中之一是否就是凶手。”
“你先别急,”封炎墨宽慰她,“你说你见到了两波人,他们分别是谁,可是咱们认识的人?”
凤千璃点头:“也算是认识。”
封炎墨还在“也算”二字上头琢磨。凤千璃便已经径直开了口:“一波人是这次神武大会的魁首沈扶风及一位灵修长老。”
“沈扶风?”封炎墨闻言愕然,他看那沈扶风总神神秘秘披着一袭长袍,瞧着倒是挺与世无争的模样,倒是万万没想到能同一起灭门惨案扯上关系。
凤千璃道:“就是他,我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我不小心发出动静,他还追了好远一截路。”
封炎墨听了有些紧张:“他可有伤到你。”
凤千璃轻笑了一声,清亮的眸子透着股机灵劲儿:“才没呢。我想法子甩开他了。”
封炎墨听罢这才放心。
凤千璃补充道:“沈扶风他们是在我去之后不久来的,我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他下的手。”
封炎墨沉吟了片刻,侧首看向凤千璃,问道:“对了,你不是说有两波人吗?另外一番是谁?”
凤千璃脸色凝重了起来,她起身走了几步,扭头说道:“另一波只有一人,我先前有和你说过,不知道你还没有印象。”
“谁?”封炎墨看向凤千璃,问道。
凤千璃杏眸微微眯起,徐徐开口叙述道:“王爷,你还记得在驿站暂歇之时,我有同你说过一件事吗?离火夜半同穿着古怪地几个神秘人会面。”
凤千璃道:“我见到的另一个人,就是和离火那晚密见的那几位穿着完全相同的。”
封炎墨在脑海中略一思索,便记了起来。
“离火那边的人。”封炎墨声音带了些不明的意味。
凤千璃颔首,又接着说道:“实际上,那人应该比我还要早到别院。我藏起来没多后,就发现那人也藏在门后。想来是我的到来惊扰了他,他顺势便躲了起来。”
凤千璃正了神色,极其认真地说道:“王爷,不瞒你说,比起那沈扶风。我觉得灭门真凶更像是那神秘人。”
封炎墨未语,他摩挲着手中的杯盏陷入沉思。不久后,封炎墨缓缓抬起头,他看向身前站着的凤千璃,问道:“千璃,你可记得那别院叫什么名字?”
这个凤千璃当然记得,她昨夜早就将别院的名字映在了脑海中。凤千璃当即回:“凌云苑。”
凌云苑……
封炎墨默念这三个字,随后快步走到门后,一把拉开门,招来下属。
“王爷有何事吩咐?”那下属快步走近,拱手问道。
封炎墨低声在他耳边吩咐道:“速速去打探凌云苑主人的信息。一个时辰之内,本王希望能等到你的回禀。”
“是。”下属言简意赅地回道,随后抓紧时间去执行自家主子的命令。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高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