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央在旁边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传闻之中,在杀手阁建立之初,也有人质疑,可一个一个的都被打了回去,不管那人身份高低,也不管那人武功多高。
打人的就是湛景。
而他只是倚栏而站,笑呵呵的就把来人的手脚都给废了。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湛景也算是把这句话进行了个彻底。
来的人大多只有一个人重伤,那就是他们的头儿。
少数几个手下过来报仇的,也都是有去无回。
自此,杀手阁成立,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毕竟大多已经被切去了手脚。
而他那时用的就是这种飞镖。
“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找这人的麻烦。”
张川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连忙说道。
身上的伤势疼得他脸色煞白,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力量,只是不断地往后缩着身子,看着面前的人如同看见了瘟神。
“认错固然好,可若人人都认错,还有什么惩罚可言,认错也要接受惩罚,放心吧,本阁主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湛景轻轻的摇了摇头,从自己的身上又掏出来了两枚飞镖,那飞镖设计的很巧妙,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飞镖是木头做的。
是黑木!
而且设计的有弧形,若是被风吹起,那绝对还能回来。
能够多次利用的飞镖!
“不要杀我,我一定会认错,改过自新的,我可以给她道歉。”
张川止不住的往后退,脸色更白。
“本阁主说了,不会要你的性命的。”
湛景懒得跟他说太多,手中的飞镖直接就抛了出去,他像是连看都没有看,但是飞镖却射的很准。
直接旋转着从张川的左手穿了过去。
杀猪一般的惨叫响起,张川的左手直接就被从手腕那里割了下来,鲜血溅出,手落下去,这个飞镖从后面绕过来,又把他的右手给割了下来……
周围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还能活?
毕竟被切去了,双手流了那么多的血,哪怕是侥幸活了一名,可是张川本来就是练习的拳法,如今一来,浑身的武功就等于同是废了。
张川吓得不得了,想要按压穴道,封住自己的血脉,可是双手却已经被切了下来,不住的往外飙血,他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想要往后跑,可是失血过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不要杀我,你不是说不会杀我吗?别……”
张川脸色苍白,声音都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卸去了所有的力气。
湛景却把飞镖捏在手指间,看着已经沾了血的飞镖,他眼中有些嫌恶,又扔了出去。
这一次是张川的双脚。
因为穿着靴子,直接到了小腿那里,他也没打算从脚踝那里开始切,从靴子的高度,直接把腿齐根切下。
大家只知道黑木锋利无比,却从不知道黑木到底有多锋利。
如今在黑木飚上运起了内力,黑木就宛如有了生命,直接就把张川的腿给切了下来。
就连骨头也按从中间断开……
“嘶……”
有人目光惊恐地看着湛景,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慢慢的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喻绯音身上。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太可怕了!
也是在这一刻,杀手阁里的人心中多了一条规矩。
绝对不能够招惹喻绯音!
而被他们忌惮的某女,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怔怔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拍着他的肚子,像是在哄他睡觉。
小哲言已经醒了一次,因为缺氧,所以精神不太好,一直想要睡觉,她便由着他。
小哲言算是安然无恙了,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睡了一觉也是好事。
等到他睡醒了,她就说他是做了噩梦,根本就没人欺负他。
喻绯音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彻底的放心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场景,也是心下微惊。
知道湛景厉害,却从没想过,他竟然会这么厉害,手中的飞镖直接往外一扔,那些被她打残了的人,如今连手脚都别想留下。
也不过就是片刻,就落了满地的残肢。
张川是修体的,所以还算健壮,如今没晕过去。
已经有人晕倒了,甚至还有几个直接就死了。
而湛景一身白衣,身上一丁点儿血都没有,只是手中捏着一把飞镖,也不知打哪儿拿来了一张帕子,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着飞镖上面的血,洁白的帕子瞬间就染红了。
飞镖干净了,他把飞镖又装到身上,仍旧是玉树临风的模样,好似身上没有一件武器。
只不过,他的手却沾了血。
“多谢。”
喻绯音抱着孩子起身,站到了他旁边,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她一双眸子隐隐泛红。
声音有些沙哑,刚刚太过害怕小哲言的伤势,还哭了片刻,没嚎啕大哭,可现在也嗓子哑了。
像是有一口血,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她紧紧的抿着唇:“把他交给我,我要给孩子报仇。”
湛景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用手中的帕子把手擦干净,把孩子抱在怀里。
现在的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垂眸看着怀中昏睡的小哲言,像是慈父。
慈父???
有人不敢置信,可看着两个人的模样,却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从心中升腾起来。
阁主跟那个孩子长得好像……
喻绯音从腰间把鞭子给抽了出来,只是在地上轻轻一甩,鞭子瞬间拉长至三米。
鞭子没有清洗,甚至还带着血腥味儿。
张川只能够趴在那里,无助的抬起了脸,早已经涕泗横流。
他满脸都是后悔,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
“阁主!”
他大喊了一声,脸上满是害怕。
“这个女人要杀了我,你不是说过要保我一命吗?快救我啊!”
因为太过害怕,他声音很是尖锐。
湛景从小哲言的脸上移开了眸子,本是柔和如水的眸子落到了张川的脸上,瞬间就变成了一抹厌烦不耐。
“本阁主只是说不会要你性命,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别人要取你性命,就不关本阁主的事了。”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里的血腥味太过难闻,抱着小哲言去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