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音站在粗粗的树干上,松了一口气。
她采摘着周围的那些果子,随意地往下面扔,而池景轻功很好,他一旋身,手臂伸展之间就把那颗果子收在了手里。
“啧,我瞧着也不用找这些果子了,反正酸成这样也没法吃。”
他看了看手中的果子,果子磨破了点皮,散发着酸涩的气味,哪怕还没尝就知道手中的果子是多么的酸。
他随手把果子放进了袋子里,然后对喻绯音悠然说道:“难得上山一趟,去打猎?”
喻绯音直接拒绝。
她瞧着枝头上的果子,也懒得再往上爬,索性折了一根树枝直接敲,果子在剧烈的晃动下直接掉下了树。
果子朝着池景的头砸了下去!
喻绯音本想喊一声小心,可池景似乎并不把这些果子放在眼里,宛如在地上翩翩起舞一样,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走若游龙的比划。
不过动作虽然随意,云舒云展之间却躲过了所有的果子,而且还把那些果子都给收进了腰间的袋子里。
这袋子是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她随手扔给他的,也不过就是两个巴掌大小,他却能控制着身型让果子全落进去,厉害!
他是在练剑!
喻绯音眸光微微发亮,她虽然身手好,但这是在无数次生死攸关的比试中磨练出来的,招招要人性命,而池景的身手是自小练的,一招一式极尽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公子在习舞。
他会轻功,会剑术。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让他上来打果子了。
“行了,拿着这些果子它也不吃,打一点就得了。”
池景练好了剑,最后一个动作十分凌厉,把手中的这一根木头往旁边一甩,竟然直接插进了树中三寸。
“行,回去……”
喻绯音小腹一酸,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她脑子一阵阵的发蒙,也不知是因为小腹的酸痛,还是因为站在树上。
而这个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前世的时候,她个人比试的时候就是如此,小腹酸疼的厉害,然后姨妈血就流了出来,哪怕是在那种生死比试之中,她也被人狠狠嘲笑了一番。
可她却很欢喜,这证明她终于变成了女人。
也终于长大了!
可是那些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直接拿着刀划过了她的小腹,虽然没死,但是自此她的小腹每到秋冬换季的时候就疼痛难忍。
所以对于那一次的感觉是异常清楚的,甚至还贪恋。
这一次也是,直接懵在了树上。
她才刚站起来就感觉腿软的不像话,甚至感觉秋风也比往日要冷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身体太过于虚弱还是怎么,感觉这一次的姨妈来势汹汹,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竟脑后发凉,本就是准备跳下去的动作,如今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掉了下来。
“啊——”
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砰!”
她撞进了池景的怀里。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姑娘,你未免有些太重了,可要想办法减肥才行,你这一下撞下来,我就是想报你的救命之恩,只怕也没命报了。”
喻绯音脸一红,白了他一眼。
“闭嘴!你再多说,我就真的让你没命!”
池景叹了口气,不过他并不觉得凭着喻绯音的身手是可以在树上掉下来的,以为她是不小心崴到了脚。
“是不是不小心崴到脚了?要不我背着你下山?”池景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你那么重,我可不想弯腰驼背的背着你下去,实在有碍形象,我就这样抱着你吧。”
他还故意把喻绯音抬高了一下。
两人之间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不过喻绯音心中却是一沉,刚刚抬高的那一下,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小腹那里不对劲。
恰如小溪……
喻绯音脸色一白,古人都很看重脸面,尤其是男子,更加不把女子当人。
女子的葵水更加是男子避之而无不及的东西,称之为污秽。
她如果把这玩意儿蹭到了池景身上的话,他毕竟是富家公子,指不定能够恶心的直接把她给扔出去。
扔出去也不打紧,主要她现在可经不住别人扔,也丢不起那个人。
喻绯音思虑一闪而过,瞬间就不淡定了:“你撒开我!”
她声音微微发尖,似乎有些不对劲。
池景连忙把她给放了下来:“怎么了?你脚没事了?”
喻绯音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转头看着池景的身上。
他那一身月色的白袍上并没有沾染什么不该有的颜色。
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敢在这阴凉的山上呆了,前世的时候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哪怕是成为了顶级的杀手,终究还是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甚至连子宫都变得支离破损。
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身子!
这样想着,喻绯音喊了他一声,连忙下了山。
回去了之后,她仔细的思考着吃什么。
鱼肉寒凉,偶尔吃一次对身子还行,但是一直吃的话绝对不好。
尤其是现在她还来着姨妈,先是烧了很多的木炭,搞出来了木灰,然后又拿着布把石灰给包了起来。
虽然这种东西并不算好,但是这里也没有卖姨妈巾的,也就只能够凑合着用了。
喻绯音在那里忙活,丝毫没注意到她的裙子已经红了一角。
池景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眸子,想了想,把身上刚晒干的白袍给撕成了条。
他捧着一堆的白布条来到喻绯音的跟前:“用这个吧,那些木灰用多了之后对你身子不好。”
池景颇为冷淡的把这些东西放下,耳根子悄悄的红了一大片。
喻绯音看了看他换上的那身衣服,是刚买的那身,虽然也是白色,但是比起之前的那身衣服可是差了不少。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颜色,哪怕是做出来的款式也一样,可穿上之后总感觉差些。
喻绯音默默地低下了头,抚摸着手中的那些白布条。
想着这或许就是金钱的魅力吧。
“你怎么把这么贵的衣服给拆了?”她略微有些心疼,哪怕是把这身衣服给卖了,也能够换好几匹好布料。
她用那些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