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上官飞并未多言,而是沉思着,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可以使唤的动鸿运楼的掌柜来城主府搬救兵。毕竟鸿运楼从来不会受到任何官家的管束,也算是特殊的一股势力。
此时在县令府的沈灵巧脸上荡漾着止不住的兴奋。只要一想到如今在她县令府享清福,沈尘辛却在地狱般的环境里饱受折磨。
况且她已经听说了沈尘擅自闯县衙门的事情,听县官说活不过三日。她虽然心里有点可惜,也愤恨为何那样一个举世无双,俊朗非凡的男人会为了沈尘辛去搏命。
但至少现在结局是好的,这三天就让沈尘辛在痛苦中生活吧。看着为了自己赴汤蹈火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种感觉可不好受。这也是她这几天没有下手的原因。
到时候等沈尘一死,她就可以找个借口提审沈尘辛,亲眼欣赏她阶下囚的样子。沈灵巧品着茶,幻想着未来会发生的画面,只觉得自己的一个心都跟着砰砰直跳了起来。
外界沈尘辛被抓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却没有一个人怀疑到她的身上。她不动声色的在县衙门里做点手脚,就可以置沈尘辛于死地。
就在沈尘辛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画面中的时候,县令府却迎来了不速之客。上官飞的到来是谁都没有想象到的。毕竟是京城里来的人,就连孙志都不太认识上官飞。
不过毕竟是周贵带来的人。他也不会怠慢。将两人引到院子之后,沈灵巧才慢悠悠的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今日孙虎并不在家,偌大的院落只有她一人。
她虽然只是个妾,但由于孙虎还未娶正妻,她便可以在这小院里面呼风唤雨,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见孙志带着两个男人走进院落,沈灵巧立马脸上堆满了假笑说道:“老爷,今天这是什么风啊,居然把鸿运楼的人吹来了。”
之前他们在鸿运楼见过面,自然知道周贵是站在沈尘辛那一边的,好在鸿运楼不参与官家的事情,就算周贵在着急,也不会出面帮沈尘辛。不过……他今日带来的这个男人却让沈灵巧眼神一亮。男人看着年纪不大,却一身贵气逼人。
沈灵巧断定此人非富即贵,这么好的攀附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主动走上前搭讪道:“公子,我是县令府的少夫人,不知您尊姓大名?”
一看沈灵巧的样子,上官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攀龙附凤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懒得跟沈灵巧过多废话,而是面对着孙志皱起眉来说:“你们县令府也不怎么样,好好的一个少夫人不好好挑选一下,居然这么随便,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怎么管理好这么大的一个院子。”
上官飞一上来的指责让孙志也无从反驳,瞥了一眼沈灵巧道:“公子别听她的,不过就是我儿的一个妾罢了,居然还以少夫人自居,真是不知好歹,越俎代庖。”
“不是正妻就好。”上官飞嫌弃的看了一眼沈灵巧便自顾自地坐在了主位上。这沈灵巧也是自己作的,平时仗着孙虎宠爱自己便在这府中自居少夫人。孙志也懒得与她计较。
不过今日是什么场合,不摆正自己的身份。上官飞刚一坐下,孙志便疑惑的看向了周贵。周贵挑了挑眉并未多言。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上官飞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以他的身份,想让县衙门放了沈尘辛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见周贵并没有要跟自己解释的意思,孙志也不再开口。却大气却不敢出。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他一定不能得罪。上官飞一副上位者的样子高高在上。手指放在凳子上时不时的敲击。
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我今日的来意就直说了,我听说沈尘辛因为犯了点事被关到县衙门里去了,放他出来。”
孙志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会为了沈尘辛而来。沈尘辛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不过他作为县令最好不徇私。毕竟对于沈尘辛他也只是欣赏,不至于为了她去开口。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不明白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看到周贵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事情跟沈尘辛有关的。就在孙志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沈灵巧就已经控制不住了,只觉得又是一个被沈尘辛蒙蔽的男人。
连忙开口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沈尘辛罪大恶极,不仅盗窃还辱打祖母,这样恶毒的女人,您还是远离一些吧。”
“远离她?难道跟你同流合污?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县令府有没有动手脚,但不排除有人会落井下石,你说我说的对吗?孙夫人?”上官飞最见不得的就是沈灵巧这一副自以为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沈灵巧急着反驳道:“公子,我说的句句属实,都是有证据的。那沈尘辛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勾引男人,公子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沈尘辛家里还养着一个野男人,那野男人为了去县衙门救她,活不过明天了,这样的红颜祸水,我让你远离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
沈灵巧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意志坚定的人还真是被她带着跑了。不过她脸上的伪装还是逃不过上官飞的双眼。这种带上面具的脸,他没有兴趣多看。
如今屈尊来到这县里目的只有一个。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京城了。若是能在走之前见一见自己目前最感兴趣的人,也算是不枉此行,没有遗憾了。
直接忽略沈灵巧,对孙志开口道:“孙县令,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身份是你得罪不起的就行了,我让你放了她,你照做就行。”
孙志还是一头雾水,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虽然心有疑惑,但上官飞一身尊贵的气质是装不来的。要真是名不见经传的人冒充的,怎么会到现在也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见他不愿表明身份,沈灵巧断定他一定是周贵随便找来的一个人给他们下马威,实际上想来空手套白狼的。态度一转说:“既然义正严辞的让我们放人,确又不说自己是谁,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县令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说着又冲着周贵说:“周贵,你身为鸿运楼的人,这样插手沈尘辛的事情合适吗?她的那些罪名可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你也不能随便在街上收买一个人冒充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在她潜意识里,只要自己有一点势力就会到处大肆宣传,像上官飞这样什么都不说的人一定有猫腻。可惜她这次却大错特错。碰到铁板上。
周贵冷笑一声说:“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到底是真的板上钉钉,还是无中生有,沈夫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他本来就不太好插手这件事,能反驳的也仅此而已。一直在旁边的孙志听沈灵巧如此大不敬的话冷汗直冒,时不时的去注意一下上官飞的表情。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沈灵巧喋喋不休的说完之后,他才慢悠悠的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放在孙志的眼前说:“孙县令,这块玉佩来自哪里,想必你不会不识货吧。我此次来月石城有公事不方便暴露身份,但这个足以证明我请的起你办这件小事吧?”
孙志将玉佩放在手里观察,越看他越心惊胆战。这玉佩可是京城的稀有物。只有京城的大户人家公子小姐才有资格佩戴。
孙志吓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连忙哆哆嗦嗦的将玉佩还给上官飞,说道:“公子乃人中龙凤,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开口,这点小事自然办妥,沈尘辛的事就是一场误会,等我去县衙门解释解释就好。”
“既然这么容易解决就尽快。”上官飞没好气道。沈灵巧没想到事情转变的如此快,她还是不敢想象眼前发生的一切。将沈尘辛弄到牢房去,可是她策划了许久的计谋,如今就要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她不甘心的说道:“老爷,你怎么能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的一面之词!”
“愚蠢!”孙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灵巧。平常嚣张跋扈就罢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上官飞见沈灵巧还在聒噪,有些不耐烦道:“吵死了……对了孙县令,刚刚你这孙媳妇儿好像说什么阿猫阿狗啊?”
上官飞语言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语气却透露出威胁。孙志立马反应过来说:“沈灵巧,你今日口不择言,就罚你禁闭三个月!”
“老爷!”沈灵巧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志,但孙志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说道:“来人,把她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让她出来!”
沈灵巧已经得罪了上官飞,如果处理的不能让他满意,牵连到他们孙家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