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来说,失去那玩意和失去生命,哪个更让人难以接受,那必定不会是生命。
俗话说得好嘛,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曹云笑着拍了拍马啸的肩膀,“行,不过也没事,你自己努力修炼一点,说不定还有一点机会。”
马啸自然知道曹云说的是修炼到虚境的事,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可能了,我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了。”
作为一个炸弹狂热,曹云对于虚境的认知比马啸差了不少,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境界而已。
然而马啸却知道,虚境虽然是个境界没错,但那是什么境界?神的境界。
暗王能不能突破到虚境都是未知数,又何况他马啸了?对他来说突破到炼气境都是个难题。
马啸也知道曹云是安慰他,说了一句丧气话后他也不再开口了,拉着曹云走出了房间。
此时,林夕夕家中。
“林姐姐,还没打通呀?”
藏青秀坐在一旁餐桌的椅子上,光着一双小脚丫晃来晃去。
林夕夕摇摇头道:“没有,不仅是陈更的电话,就连以莀的电话都打不通了,你说他们两个不会出事了吧?”
“哎呀,林姐姐你又多想了,林大哥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藏青秀蹦跶着跑了过来,拉起林夕夕的双手摇晃着说道。
“但愿吧。”林夕夕勉强一笑,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藏青秀是在安慰她呢?怕是连藏青秀自己,都有些担心吧。
……
狐岛。
黑狐正踱着步子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叶莲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烦了,偷偷将腿伸了过去,把黑狐绊了一跤。
“我靠,你干嘛啊。”黑狐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不满的说道。
“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时候冷静的黑狐也这么失态了?”
被埋怨的叶莲却指了指黑狐自己,此时的黑狐已经不复平时的冷静,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焦急。
黑狐也知道自己的失态,苦笑一声道:“血幽灵那边出事了,老大走之前叮嘱过,有事一定要告诉他,可是现在老大的电话又打不通。”
叶莲闻言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老大为什么那么看重血幽灵,甚至现在连黑狐也是如此。
几分钟后,黑狐的电话突然响起,耳边传来了金狐威严的声音。
“怎么了黑狐?”
“老大你可算打电话过来了,血幽灵那边出事了!”黑狐急忙说道。
“嗯?出事了?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黑狐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静静等待着金狐的回音。
“原来是这样,梵神,没想到他还敢来中国。”金狐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将梵神放在眼里。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这几天你注意探查一下血幽灵的下落,我相信那家伙不会如此轻易死掉。”
“是,老大。”黑狐立马应道。
梵神心中认为必死无疑的陈更,此时却并没有死。
陈更此时双眼紧闭,背部若有若无的环绕着一丝丝雾气,双手依旧抱着在冲击力下昏迷过去的柳以莀。
两人顺流而下,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以莀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好……好冷。”柳以莀浑身一颤,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湿透了,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也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看着身前的一双大手,柳以莀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陈更抱着她从高处掉入了水中。
“陈更!陈更!”
虽然看不到陈更身上的伤势,但柳以莀此时也明白,他伤的肯定很重。
奈何柳以莀不管怎么挣扎,陈更的手臂就像一段钢筋似得,纹丝不动。无奈之下柳以莀只好打起的其他的主意。
下流的水并没有那么湍急,几分钟后柳以莀成功伸手抓住了身旁的一块岩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陈更和自己拉上了岸。
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察觉到了安全,陈更的双手缓缓地松开,软趴趴的垂在了身体的两边。
柳以莀连忙翻身坐起,此时眼前的陈更却让她担心的捂住了嘴。
“这么重的伤!不行,得赶快找个地方把身体烤干,不然伤口会腐烂的。”柳以莀咬了咬牙,将陈更拖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
随后,柳以莀便进入了树林中,找来了一些枯枝干草,似乎准备生火的样子。
但空有燃料却没有火种,柳以莀一时间没有办法将火堆升起来。
“我记得电视上说过,用铁质物品和石头撞击可能会出现火星。”柳以莀绞尽脑汁,总算想到了一个看似可行的办法。
找了半天,柳以莀才发现只有自己的发簪是铁质的,忙拔下发簪敲击起了石头。
上百次的敲击下,发簪与石头之间终于冒出了一丝火星,可是……
“我我我……我没有拿干草,光敲出火星有什么用啊!”柳以莀对自己的愚蠢有些无奈了。
连忙将干草拿了过来,柳以莀又再次重复的敲击,在手上多了一些伤口的情况下,终于将火堆给点燃了。
柳以莀整理了一些落叶,将其铺成了松软的床铺,随后便把陈更抬到了落叶上。
温暖的火堆总算让柳以莀苍白的脸色好了一些,不过陈更的身上却还是依旧湿漉漉的,伤势也毫无起色的样子。
柳以莀见状只好把陈更的外套和裤子都脱了下来,留下了一身贴身的衣物,剩下的都放到火堆旁等待烤干。
此时陈更的前胸处凹陷了下去,后背也是被撞击的血肉模糊,不过好在流血并不算多,柳以莀也松了口气。
在火光的照射下,陈更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与此同时他体内的灵气似乎也开始有了活动的迹象。
柳以莀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陈更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出神了。
从前陈更便是这样,在小队里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一切有危险的事情他来做,一切压力他来抗。
这个男人的那一双并不算宽厚的双肩上,究竟抗负了多少压力,柳以莀不知道。